秦復一不記得自己的身份證號碼，買手機卡用的還是江衍的身份證。所以江衍想要帶著他想要回老家，只能坐大巴車。

沒有跟秦復一一起坐過大巴，江衍問道，「你暈車嗎？」

秦復一想了一會兒，「不知道。」

唉，連自己暈不暈車都不記得了。江衍拿同情的眼神看著秦復一，秦復一頗不自在，只好對他笑了笑。

不管暈不暈，以防萬一總沒錯。江衍買了點暈車藥，在開車前半小時讓他吃了。開車沒多久，秦復一就靠在江衍肩膀上睡著了，江衍調整了一下坐姿，盡量讓他靠得更舒服。

過道那邊的妹子偷偷朝他們看了一眼，跟自己身邊的同伴低聲說了什麼，然後她們倆一起偷偷地往江衍這邊看，一邊看還一邊小聲討論，時不時爭論一番。

江衍只能聽到幾個字，「……是攻」「……睡著的」，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在大巴車的顛簸搖晃之下，他漸漸地也困了。

目的地是這趟車的終點……再轉一趟，江衍放心地睡了過去。上車是早上八點半，江衍睡了將近兩個小時，醒來看見秦復一拿著手機在玩。

「車上不要玩手機。」江衍又一次沒收了秦復一的手機。

秦復一嘆了口氣，車上無聊得很，只能轉頭看窗外的景色。

前幾天剛下了一場雪，外面到處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幹凈又漂亮。

雪景再好看，看了一會兒也沒意思了，秦復一想跟江衍聊聊天，結果一回頭，發現江衍卻在玩手機。

「江衍哥，你不是說車上不能玩手機嗎？」秦復一指責他。

雖然江衍說，秦復一的實際年齡還要比他大，但是秦復一一直覺得自己只有八歲，堅持要叫江衍哥哥。

江衍抬頭，給了他一個屬於成年人的狡猾的笑，「沒錯啊，小孩子不能，可我是成年人啊。」

……竟然無法反駁。

中午，司機停在了服務區，大家終於可以下車活動吃飯了。

食堂的飯菜有點一言難盡，江衍長吁短嘆，「還不如吃泡麵呢！」

秦復一也覺得不好吃，完全沒有自己做的好吃。

之前的那兩個妹子端著飯菜過來，其中那個圓臉長發的妹子笑著問道，「兩位小哥哥，我們能坐在這裡嗎？」

他們坐的是可以容納四人的餐位，江衍無所謂，「隨意。」

兩個妹子都挺漂亮，圓臉長發的是可愛型，臉有點尖的看著有點高冷。

「我叫宋舒月，她是秦晚秋。」圓臉妹子介紹道，「不知道兩位小哥哥怎麼稱呼？」

秦復一失而復得之後，江衍對撩妹再沒有興趣，他只想撩秦復一。然而秦復一專心吃飯，並沒有接話的意思，人家妹子也沒有壞心，江衍只得答道，「我叫江衍，他是秦復一。」

「你們倆一個姓哎！」宋舒月驚呼。

秦復一和秦晚秋互相禮貌性地笑了笑。

……冷場了。

宋舒月用盡全力找話題，「你們是去哪兒啊？」

江衍配合道，「去蘭東市，你們呢？」大巴車的終點站就在蘭東市，沒必要把自己的行程都告訴她們。

「我們在三枝縣就下了，真可惜呢。」

看來是非常單純的女孩子，江衍不知道她在可惜什麼，但是配合著笑了笑，「對啊，真可惜。」

吃完了飯，幾人回了大巴車。許是隔著過道不好說話，宋舒月沒有再找江衍他們說話了，只偶爾轉過頭來對他笑笑。

在秦復一的堅持下，江衍把手機還給了他，也沒有接著限制他，不許在車上玩什麼的。車一開動，秦復一卻非常自覺地插上耳機，一隻自己戴著，一隻給江衍，播放江衍的歌單，手機就收起來放在了口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