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哈利不知道為什麼，德拉科·馬爾福這個名字最近總是出現在他耳邊。好吧，其實也是可以預料到的，畢竟開學在車站那次事情，第二天搞不到大新聞的記者們就用這個事情當作《預言家日報》的頭版新聞了。

哈利記得麥格教授為此又跟他聊了一次人生。例如「哈利，我不敢相信在你畢業這麼多年之後還得為你所犯的錯而批評你。」「你是個父親你應該為你的孩子們做好榜樣。」「我毫不懷疑是你們的行為影響了你們的孩子。」

「等等，」哈利聽到麥格教授的最後一句，「阿不思和斯科皮不是相處得挺好的嗎？」

「我說的是詹姆斯·波特先生，他似乎一直以來對他兄弟和小馬爾福先生的相處很有意見。」麥格說。

哈利聽到詹姆斯的名字有些痛苦地揉了揉額角：「噢，米勒娃，謝謝告知，看來我對我的孩子們的關心還是有點兒不夠。」

「其實波特先生，我是說大的那位，他情緒上有些偏激也不是不能夠理解，五年之前，就是小波特先生入學的時候，分院帽曾經反饋給我的信息是如果不是他的意願在最後一刻改變了，那麼他很有可能是被分到斯萊特林的，而小波特先生若是被分到斯萊特林有一部分是因為小馬爾福先生。想來大的波特先生應該是知道這些的。」麥格說了更多哈利不知道的事情。

「其實我一直不介意阿不思去斯萊特林或是格蘭芬多，老實說我覺得他的性格也許更適合斯萊特林，也許造成這樣的結果也有我們的原因吧。」哈利只能這麼說，他心裡突然浮現一種奇怪的感覺，無論斯科皮和阿不思是不是在同一個學院，他們的關係也許都是一樣的。

……

哈利覺得斯科皮如果要認真學起來挺快的，才補了3次課，他就把一至三年級的黑魔法防禦術課程掌握好了。斯科皮畢竟對黑魔法有一定的了解，所以基本上是一次課一個年級的進度。

哈利今天給斯科皮講的是三大不可饒恕咒。哈利剛說今天要學的是三大不可饒恕咒，瞬間看到斯科皮藍灰色眼珠亮了起來。那一瞬間，哈利腦子裡想的是，如果德拉科有這麼可愛就好了。然後趕緊把這古怪的想法給甩掉了，德拉科都40幾歲了做這表情還是算了吧，呵呵。

「斯科皮，你們四年級的時候也有講到不可饒恕咒，我覺得你會認真聽？」哈利有些好奇斯科皮的感興趣。

「要知道，教授，三大不可饒恕咒一直都被人避諱著，所以您覺得上一任教授能教得到什麼呢？」斯科皮用一種疑惑的表情問道。

「那麼看來上一任教授大概是理論形的人，」哈利笑道，「我倒是有一個想法，你要不要自己試試去施這三個魔咒？」

「可以嗎？」哈利覺得斯科皮要興奮得飛起來了。

哈利想了想，用飛來咒捉了幾隻蜘蛛。

「那麼首先試試一個比較溫和的，攝魂咒，第一次練習的話，你需要不間斷地去輸出自己的魔力，然後再向施咒對象下命令，如果不是很熟悉的你可以把命令說出來。」

斯科皮試了幾次，終於成功地讓蜘蛛完成了一個後空翻。

「好了，這個不急，我們來試試下一個，鑽心咒。還是要持續的魔力輸出，還有你的心態，你必須心裡是真的想被施咒對象受到那種痛苦。」

斯科皮試了兩次，終於能讓蜘蛛表現出了一絲痛苦。哈利推了推他的圓框眼鏡眼鏡。

「這種程度還不夠，斯科皮，想想你面前是你的仇人，看著它痛苦你會覺得很爽。」

斯科皮努力把面前的蜘蛛想像成自己所討厭的一切，想摧毀的一切，他感覺身體里的魔力都化成咒語，全部湧向了那隻蜘蛛。隨後他覺得有些脫力，便停了下來。然後回想起剛剛自己那些彷彿有些不受控制的情緒。

「咒語成功了，感覺如何。」哈利變出一條手帕給斯科皮擦汗。

「魔力消耗大，而且。」斯科皮停了一下。

「嗯哼？」哈利示意斯科皮繼續說下去。

「我從沒覺得自己的負面情緒有這麼多，我感覺……有點，可怕？」斯科皮猶猶豫豫地說出來。

「要繼續試試阿瓦達索命咒嗎？」哈利沒有對斯科皮的感想發表評論，而是問他要不要繼續課程。

斯科皮想了想，說：「還是先不要了吧，我感覺索命咒生效的條件會比鑽心咒更苛刻。」

「既然這樣就休息一下吧，今晚消耗的魔力也夠多了，喝完牛奶再回去？」哈利溫和地說到。

斯科皮點了點頭。

斯科皮端著熱騰騰的牛奶喝了半杯。看著還剩下的那隻蜘蛛，不由自主地問：「教授，其實你今天為什麼會讓我自己來施這些咒語？」

哈利理解地笑了笑：「你是不是覺得有些可怕？」

「是有一點。」斯科皮承認。

「一開始的確會這樣，但到了你真的不得不使用那天你大概會感覺好受多了。當然我希望你永遠也不會用。」

「那您為什麼要教我？」

「因為只有你自己了解你所運用的東西，你才會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做了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以及清楚你自己能否承擔所帶來的這個後果。」哈利說，「當然，魔法就是魔法，沒什麼說該學不該學的，但是你自己要清楚所能到達的界限。」

「而作為黑魔法防禦術教授，我下次會教你防禦這三種魔咒的方法。」哈利還是清楚地記得自己的職責的，「如果沒什麼問題就早點回去休息，我記得你明天的課程有點緊。」

「教授，我能再問一個問題嗎？」斯科皮抬起頭，用藍灰色的眼珠看著哈利。

「問。」

「你覺得我爸帥嗎？」哈利一口咖啡噴在了斯科皮身上，趕緊抱歉地朝斯科皮的衣服施了幾個清潔咒，斯科皮表示沒關係。

「咳咳，對不起對不起。」哈利還沒從被咖啡嗆到恢復過來。

「那我問另一個問題吧，你是怎麼認識我爸的。」斯科皮眼裡閃著好奇。哈利這次倒沒什麼過激反應，他摸了摸鼻子，開始回憶。

「嗯……我是新生入學之前去長袍店遇到他的，當時我覺得這個男孩子長得挺不錯的，哦，這回答了你剛剛的問題了。然後你爸應該是無聊，然後找我搭話。當時我對魔法界什麼都不懂，哦，你大概知道我11歲之前是跟麻瓜住的。然後你爸當時跟我說分院的事，他說他希望他千萬要分到斯萊特林，如果被分到赫奇帕奇他會退學。」哈利回想起了多年前的事情，臉上不自覺地浮現了笑意，但他自己沒發覺。

斯科皮示意他繼續說。

「呃，其實那時候我對他倒是沒什麼特別壞的印象，我也不知道他是誰。當我知道他是誰的時候他對我新認識的朋友有很大的意見，我覺得他很自大，所以我們一直不對盤。」哈利對斯科皮說起這些有點不好意思。

「其實現在想起來如果不是他當時思想那麼偏激我是會跟他做朋友的，你知道，人總是對第一眼看起來順眼的人或物有那麼點好感。」

斯科皮心裡覺得已經邁出了成功地一小步，不過沒關係，現在才是五年級的開頭，不是嗎？

斯科皮起身告別哈利。走到門口的時候又轉過頭對哈利說：「教授，其實我爸現在已經改變很多了，你和他多交流的話會發現的。」

哈利不知道斯科皮為什麼這樣來一句，只當做是一個孩子對父親的一些維護，笑著點了點頭。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