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我命由我不由天

霓凰不是秦般若的對手藺晨也看出來了，藺晨巧妙的與霓凰換了位置，兩人對峙打鬥的人都變了。霓凰看著眼前的人，是他，是師父。

虹休也覺得霓凰很熟悉，看著她手裡的那把長劍虹休問：「你手中為什麼拿著飛霜劍。」

霓凰聽著這冷漠的語氣，心再疼也不顯露出來說的：「師父你果然不記得霓凰了。」霓凰說得雲淡風輕，好像真的沒所謂一樣。

「霓凰……」虹休疑惑的聲音。

「是啊，我就是您封印了五百年的白芷精穆霓凰，今日霓凰想跟師父好好請教一下。」手中的飛霜劍閃著陣陣青光。

虹休只是覺得奇怪，這位女子沒有精怪之氣，氣純而正，若真是之前的故友他為什麼一點記憶也沒有。虹休說著：「你口口聲聲說你是我徒弟，但你卻不是人，我從來不收山野精怪為徒，你千年修鍊不易，退下我不收你。」

霓凰冷笑：「不收我，沒有我這位徒弟，師父你果然是個冷血之人，難道成了仙都是這樣冷血無情嗎？」霓凰握緊長劍朝虹休刺去。

虹休感覺著熟悉的劍法熟悉的招式，這位女子是這樣的熟悉。虹休與霓凰打鬥著，兩人一招一式都一樣，熟悉對方美每一招的弱點，就在這樣僵持下去不休時虹休終於出招。

他手中的劍化作無數的碎片朝霓凰刺去，霓凰看著劍朝自己刺來拚死抵抗，當無數碎片化作一柄巨大的青藍長劍抵在她胸口時霓凰睜大雙眼不敢置信。企圖讓一個不記得自己的人手下留情，自己才是最傻的人。

師父你真的不記得霓凰了，既然這樣霓凰就把你之前所教授的還給你。霓凰不再抵抗，長劍刺入她的胸膛。長蘇看著霓凰從天際墜落，河岸上長蘇來到霓凰身邊抱起人問：「霓凰，霓凰你怎麼樣了。」

艷紅的鮮血從霓凰身上流出，霓凰看著長蘇說：「我沒事，死不了，我可是千年白芷我有自我修復的功效，長蘇師父他真的不記得我了。」

「那樣的人不記得就不記得了，忘了也好。舊的不去新的不來，你將來一定會值得更好的人。」

空中虹休御劍而下，才想將手中的符咒貼在長蘇身上霓凰再一次起身，渾身是血的霓凰說著：「師父我不欠你什麼了，剛才那一劍不僅斬斷了你我的師徒之情，也斬斷了你我之間最後的回憶。」

虹休卻說著：「你悟性修為都不錯，若肯回頭是岸我考慮收你為徒。」

「妄想。」霓凰覺得噁心的說著。

「那我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虹休長劍出鞘，一道劍氣朝著長蘇刺去，不知是劍氣的影響還是虹休手中符咒的影響，長蘇渾身上下覺得酥麻不能動彈。

關鍵時刻景琰來到長蘇身邊，他手中的三昧真火將虹休手中的符咒燒毀，抱著長蘇說：「怎麼樣了長蘇。」

「還好我沒事景琰，就是頭疼。」

夢魘出現在虹休身後說著：「仙師你我聯手一起把林殊這個逆賊除掉。」

虹休看了看夢魘，發現他不過是一頭千年修為道夔龍思慮再三最後決定與他聯手，孰不知是他看不透附在夔龍身上的夢魘。只是林殊不能覺醒他必須跟上一世一樣死去，像死在梅嶺那個地方一樣。

景琰見此化作原型，一頭巨大的金龍將長蘇與霓凰捲起，虹休的劍，夢魘的利爪一道又一道的刺在景琰身上。突然夢魘的一道利爪抓破景琰的某一處，長蘇能瞬間感覺景琰的痛苦。

長蘇拍打著景琰的身軀問：「你疼不疼景琰，你很疼的對不對。」

景琰低沉的聲音傳來說：「長蘇我不疼。」

「你騙人，你明明就很疼，景琰你什麼時候也學會說謊了。」長蘇淚流滿面的喊著。

這時夢魘的聲音傳來：「淺息，蕭景琰你竟然沒有了那樣東西，哈哈，你沒有了那樣東西無疑把弱點露出來了，哈哈……蕭景琰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夢魘與虹休更猛烈的攻擊朝景琰刺來，這時候長蘇感覺自己觸摸到了血跡，景琰的腹部在流血。霓凰也看到了異常，她在龍尾處喊著：「長蘇，景琰帝君受傷了。」

長蘇掙扎著從景琰的身軀中爬出，看著虹休與長劍合二為一朝景琰刺來，看著夢魘化作夔龍的原型朝景琰殺來，長蘇決絕的跳下景琰的身軀。

空中傳來景琰的怒吼，一道金瓜閃爍照亮整個天宇，藺晨與秦般若皆被那光芒暈了眼睛。景琰化作人形來到長蘇身邊，卻被他周圍的符咒所困無法靠近長蘇。

鮮紅的血從長蘇嘴角流出滴落在那明黃的符咒上，血漸漸的將長蘇的衣衫染成紅色。長蘇身上的光芒將雷電全都引向他，頓時間他周圍電閃雷鳴。

景琰仰天長嘯，他手中的長刀似乎也不受控制發出震耳欲聾的龍吟。就在景琰準備大開殺戒時，圍繞在長蘇周圍的符咒全都四分五裂。在那耀眼的光芒中一位腳踩蓮台，一身白衣，手執蓮花衣袂飄飄的仙人出現了。

藺晨看著人驚嘆道：「林殊，是林殊。」

仙人落在景琰身前，景琰卻看的痴迷，似乎不敢相信眼前之人，景琰問：「小殊是你。」

「是我，林殊是我，梅長蘇是我，一直都是我。」長蘇一笑，這一笑燦若星辰。

一把將人摟緊懷裡景琰帶著哭聲說道：「好多年了，我們分別好多年了。」

「一別經年良辰終不負美景，淺息，景琰林殊回來了。」長蘇說完一笑立即轉身看著已經目若呆雞的虹休與夢魘，長蘇冷笑說：「還真是要感謝二位呢，沒有二位我身上的封印不可能這麼快就解開。」

「林殊你是天地的罪人，還是跟我回仙界接受處罰吧。」虹休冷著張臉說著。

「罪人，虹休仙長你可知你剛才是在與誰聯手，若說我是罪人，那仙長剛才豈不是助紂為虐了。」長蘇說著。

「什麼意思？」

景琰冷笑道：「什麼意思，你身邊那位就是仙界的宿敵天地間的污穢之氣夢魘。」

「什麼？」虹休不敢相信。

夢魘眼看不能繼續偽裝，他打算金蟬脫殼離開，豈料長蘇與景琰早就料到了，兩人一左一右前後夾攻夢魘，在他準備離開之時長蘇祭出自己的法寶赤焰環，赤焰環將夢魘牢牢鎖住。在夢魘掙扎與吶喊間，赤焰環將他漸漸瓦解壓縮直到全部收進環內。

降服了夢魘長蘇對著虹休說：「仙長回去告訴天帝，林殊回來了，讓他做好準備。」說完他與景琰一同轉身離開。

虹休看著二人的背影，著兩位萬年來形影不離，如今林殊歸來， 仙界就要掀起一道血雨腥風了。虹休就要轉身離開，霓凰卻把人喊住說：「虹休仙長留步。」

虹休看著霓凰問：「你有何事？」

「這把劍還你，師父這是霓凰最後一次叫您，雖然霓凰不知道您是什麼會變成這樣冷酷無情，但霓凰心裡卻知道，我的師父從前不是這樣的。」霓凰將手中的飛霜劍還給虹休，語氣平淡似乎真的放下了。

虹休看著渾身是血的霓凰腦海里卻浮現出一個畫面，他拿著飛霜劍說：「後會有期。」

秦般若眼看著林殊覺醒夢魘被收服就想著逃之夭夭，才有那個想法藺晨卻把人攔住說：「想逃秦般若，雙梅鎮那些冤魂可不會讓你逃，你作惡多端現在想逃了。」

秦般若說著：「你是白澤的後人又怎樣，我是遠古四凶獸之一，天生地長你無法把我殺死。」

藺晨卻哈哈一笑說：「誰說我要殺了你的，我還打算把你帶回琅琊山好好研究研究，畢竟活著的凶獸檮杌誰也沒有機會見過的。」

「你想做什麼。」

「做什麼，把你捉回去看護琅琊山。」藺晨出手，長蘇見藺晨在於秦般若打鬥，將手中的蓮花摘下一片花瓣，花瓣化作一塊白綾將秦般若包裹住，秦般若不能化為原型，只能任由藺晨把她收進瓶子中。

藺晨看著手中的瓶子一笑說：「哎呀呀，看來這一次飛流會喜歡我帶回去的玩具了。」

長蘇看著景琰，景琰也看著長蘇兩人相視而笑，都覺得彼此有點傻。景琰說著：「小蘇…」

看著欲言又止的景琰長蘇也說著：「你先說。」

景琰靠在長蘇的肩膀處說著：「小蘇你回來了我們雙修吧。」

長蘇有些惱羞成怒的說著：「我才回來你就想到這個，流氓。」說完還拍打了一下景琰的腹部。

長蘇的動作讓景琰的臉色瞬間白了下去，長蘇察覺不對連忙撫摸著景琰的腹部，最後他含著淚不敢置信的問：「怎麼會這樣，景琰怎麼會這樣，你的東西呢，怎麼不見了，怎麼不見。」

景琰只是一笑說：「沒事，它那裡有你重要。」

這世上風景獨好的地方有很多，風情萬種的美人有很多，成為一方霸主之人有很多，但那又怎樣，那都不是我想要的，他都不及你的萬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