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庭前失禮

老太太坐下後看著一眾孫子孫女說著：「都坐吧，雖說已經是春天，但是倒春寒也是要緊的，請了安就都回自己院子吧。」

蘇錦鈺看著蘇錦言溫柔的問：「三妹妹今天怎麼這麼早就來向祖母請安了。」

她的這位姐姐從小就以禮待人，溫柔賢淑做什麼事情都是樣樣俱到，是一個非常完美的人，上輩子自己就是輸給了她，輸了一切，這一世她想看看這位完美的姐姐如何應對後面的事情。

「想祖母了便來請安早些了。」蘇錦言說著。

這時候老夫人欣賞完蘇錦言的插花後說著：「的確不錯，有很大的進步，比錦鈺好多了。」

此時那位只比錦言小幾天的庶出的妹妹蘇錦笙說道：「這府里採買的鮮花都讓三姐姐一個人拿來練習了能不進步嗎？」

蘇錦笙的生母薛姨娘如今管家又非常得蘇侯的喜歡，連帶著蘇錦笙在侯府的地位都要比她這位嫡姑娘高了。蘇錦笙生的美艷，更是有一副好嗓音，模樣與她那位長袖善舞的母親一樣是個厲害角色。蘇錦言記得，從前自己就受到過她不小的栽贓嫁禍，她跟她的母親一向瞧不起自己，這一次就讓她栽個跟頭吧。

蘇錦言看著她微微一笑道：「想來是姐姐我的不對惹四妹妹不高興了，姐姐明日就叫人多採買些送到妹妹的院子。」

「誰稀罕你的。」

「好了四妹妹別生氣了，你三姐姐性子要強你不是不知道，多體諒些，明日我把我院子的花拿給你行了吧。」蘇錦鈺相勸道。

「還是二姐姐知道疼人，不像某人得了便宜還賣乖。」蘇錦笙說著。

蘇錦言繼續保持微笑不語，她這位姐姐慣會做好人她是知道的，她現在越爭就越顯得沒理。

「既然你不要，那我就送給七妹妹了，七妹妹已經十歲，也該跟我們一起練習插花茶藝了。」

蘇錦言的七妹妹蘇錦瑟的生母張姨娘是個不得寵的，連帶著蘇錦瑟也是不受待見，在這侯府里的人都是人精，誰得寵就討好誰，誰不得寵就冷落誰，這一點跟後宮也是一樣的，蘇錦言前世最常見的就是這樣的把戲了，所以她這位庶出的妹妹自然被冷落了好久，自己現在幫她一幫也算是結個善緣。

十歲的蘇錦瑟起身對著蘇錦言說道：「多謝三姐姐了。」

「不用謝，明日我去你院子里教你。」蘇錦言爽朗的說著。

這時候蘇錦鈺說著：「祖母今日的髮髻格外的別緻，好像不是楊嬤嬤的手藝。」

這時候老太太才說著：「是錦言幫我梳的。」

「錦言竟然會梳頭了，姐姐我怎麼不知道。」錦鈺笑問。

「最近學會的。」

「什麼時候也到我院子里教教我啊。」

「好啊，只要姐姐不嫌棄。」錦言爽朗的同意。

誰都沒有想到今天下午蘇錦言會有這麼大的變化，她進退得體，說話的方式也不像平常那樣咄咄逼人，這樣的改變令人害怕。

這時候蘇子樂起身說道：「祖母孫兒還有功課要做，就先回去了。」

「嗯去吧，功課要緊。」老太太看著自己最中意的孫子這麼勤快也很是高興。

蘇子樂走前看了一眼蘇錦言，蘇錦言無懼他的目光微笑回應。

請安結束後眾人準備散開，這時候蘇錦言看著走在自己前面的蘇錦笙問：「錦笙妹妹今日怎麼走得這麼快，是剛才姐姐哪裡做得不對惹你生氣了。」

蘇錦笙停下腳步瞪著蘇錦言說著：「蘇錦言你少在我面前得了便宜還賣乖，還真以為討了祖母的喜歡，你就能好過了。」

「我是侯府嫡女，我怎麼會不好過。」

「嫡女又怎麼樣，還不是一樣見不得人，一樣下作。」

下作兩字，上輩子錦言聽得最多的就是這個兩個字，若是她不夠狠，豈不是白白浪費了這兩個字在她身上。

這時候蘇錦鈺往回走說著：「錦笙這些話你怎麼能說的出口，這是祖母的院子，你這樣嫡庶尊卑不分，小心祖母聽到了被罰。」

「罰我，二姐姐你是個好說話的，平日里這蘇錦言是怎麼欺負我們的姐姐忘了，她樣樣要強，什麼都要最好的，得不到就會鬧。她就是作，跟她那位母親一樣，她這嫡女還不是她母親騙來的，我看…」蘇錦笙還沒說完就被錦言打了一巴掌。蘇錦笙有些詫異的看著錦言，指著她，道：「你敢打我蘇錦言，你這竟然敢打我...」

「我這是為了妹妹好，妹妹一言不合就罵人的性子可不好，要是祖母知道，只怕薛姨娘就要被趕出侯府，妹妹也就沒有資格姓蘇了。」

「你還在狡辯...」說完就要動手打人。

這時候楊嬤嬤突然出聲道：「吵什麼，老太太都聽見了，三位姑娘都進來吧。」

蘇錦言看著蘇錦笙冷笑道：「我說什麼了妹妹，做事不要太衝動。」

「三妹妹你今日是怎麼了，怎麼變了一個人。」蘇錦鈺蹙眉問。

三位姑娘來到大廳後，老太太立刻呵斥道：「跪下。」

「祖母，孫女知錯了。」錦言說著。

「祖母是三姐姐挑撥在先，是她的不對…」蘇錦笙立即哭得梨花帶雨說著。

這時候老太太冷笑道：「老四你剛在在院子大罵什麼，說你的嫡親三姐姐是下作之人，怎麼你身為庶出的妹妹還能如此囂張大罵自己的嫡親姐姐了？我看你這性子倒是隨你了薛姨媽凈是妾室的做派，一點都沒有身為侯府姑娘的禮教，身為妹妹不僅走在姐姐前面，還對姐姐大呼小叫，還辱罵姐姐，還有什麼是你不敢做的。」

「祖母孫女不是這一意思...孫女只是一時生氣...」

「祖母是孫女的不是，是我這個做姐姐的沒有做好讓妹妹不滿了。」錦言說著。

「蘇錦言你...」蘇錦笙怒指著蘇錦言，最後忍不住將人推到在地。

「放肆。」老太太拍桌怒吼，身旁的嬤嬤立即壓制住蘇錦笙。

「祖母，只是兩位妹妹之間的鬥嘴，也是我這位姐姐的不對，沒有勸解好妹妹，祖母您別生氣。」蘇錦鈺立刻上前安慰老太太。

這時候錦言端跪好身子說著：「我以前常聽府里的嬤嬤提前，說大夫人是位治家嚴謹，帶人寬厚，處事公平公正的大夫人，這名聲在京城裡也是數一數二的好。現在要是讓大夫人知道，自己從前是如何善待府中院子的姐妹們，現在卻被他們的女兒怒罵自己的女兒，黃泉之下有知那該多心寒啊。」

大夫人正是蘇侯的原配正妻，蘇何氏，何煙雨。

「你...你狡辯...」蘇錦笙吼著。

這時候錦言看著嫡親姐姐問：「姐姐，四妹妹身為庶女卻怒罵姐姐跟大夫人，你覺得該怎麼辦？」

「我....」

錦言一句話，直接讓蘇錦鈺難以抉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