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有意為之

錦鈺攔著衝動的錦笙，錦言就站在一旁看熱鬧，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這時候春宜問：「姑娘你不上去勸勸。」

錦言才說道：「春宜你不覺得今天這事有點古怪嘛。」

「什麼意思？」春宜不解。

「等等吧，等會你就知道我們家這位二姐姐是如何的名動京城的。」錦言說著。

果然錦鈺在拉開錦笙跟賀知遙後，錦鈺微笑道：「賀姑娘只是一匹緞子而已，大家都不必鬧的這麼難看。我家妹妹性子急家裡又是嬌生慣養的，姨娘和父親都是非常寵愛的我這位妹妹，向來都是想要什麼就一定要得到的，今天是她衝動得罪姑娘了，在這裡我這位做姐姐的向你賠個不是，改日定會送上厚禮前去暮雪閣賠罪。」

這時候錦笙卻大聲的說著：「二姐姐憑什麼向她賠罪那就一位下賤的藝伎，她不配。」

這時候賀知遙說著：「原是我這身份低賤，竟然連人向自己賠罪都受不起了。」

「並非如此，賀姑娘我素來也是聽說你是個知書達理的姑娘，是這京中許多達官貴人的知己，賀姑娘今日是我蘇侯府的不是。我也聽說姑娘喜好書畫，我房裡有一副李自清的《玉女簪花圖》明日就送給姑娘賠罪。」

賀知遙聽說蘇錦鈺要送自己一副畫，賀知遙的脾氣也就下來了一點，她說著：「謝謝蘇姑娘理解，那我就先走了。」

「二姐姐你憑什麼讓她走了。」錦笙質問。

「好了錦笙，你還嫌不夠丟人嘛？」錦鈺呵斥。

這時候賀知遙又回頭說著：「聽聞鎮北侯蘇家是沒有嫡母的，難怪養出來這樣不知禮教的庶女。」說完她就走了。

錦笙想要上前教訓卻被錦鈺拉住說：「四妹妹好了，只是一匹緞子而已，不要鬧的這麼難看了，我們回府吧，要是讓祖母知道今天的事情，我們誰都不好過。」

錦鈺一說到老太太錦笙就慌了，只好跟在錦鈺身後不做聲。這時候錦鈺看著從頭到尾都不出聲的錦言說著：「三妹妹走吧。」

錦言卻微笑道：「二姐姐先帶四妹妹回府吧，我再逛逛。」

錦鈺看著錦言神色一變時候笑道：「那好別太晚了。」

「嗯。」

錦鈺他們走後，錦言帶著春宜走出綢緞莊子，這時春宜才問：「姑娘你放在說二姑娘會名動京城是什麼意思？」

「你覺得剛才的事情二姐姐處理得如何？」

「很得體。」

「那就對了，那賀知遙既然是一位藝伎自然是有很多恩客的，若是她在其中說幾句，到時候整個京城都會知道，鎮北侯家的嫡長女蘇錦鈺是個賢良淑德以禮待人的好姑娘，而蘇錦笙卻是個尖酸刻薄的庶女，到時候誰得名聲好，誰的名聲壞，這不是一目瞭然嗎？」

「姑娘的意思時是說，二姑娘今天是故意的。」

「有意為之咯。」

「那姑娘你怎麼看出來的。」春宜問。

「因為你姑娘我是鬼魂轉世，早已經看透世態炎涼。」

「姑娘你又說這些胡話。」

「走吧，逛逛這京城。」

錦言帶著春宜跟一些小廝嬤嬤逛街，恰巧在一家樂器坊遇到了寧王顧商衍。錦言想起自己的心思便主動走到他身邊，當然她也沒有表明自己的身份，只是以一位客人的身份詢問店家說：「店家，請問可還有《清風頌》的譜子。」

《清風頌》當朝才子李桃所譜寫的一段曲子，曲調輕快活潑，一彈奏起來便有一種想要載歌載舞的感覺，在一場宴會演奏後立刻流行全京城，是不少閨閣千金必學的曲子。

顧商衍看到身邊一位相貌平平的姑娘在問《清風頌》的譜子立即看向她，她打扮得很樸素，嘴角帶著笑意，氣質很好看樣子也是一位大家閨秀。

這時候那位店家卻說著：「姑娘不好意思，《清風頌》的譜子沒有了。」

錦言略顯失落道：「這樣啊，那無恙子的《永和調》可還有？」

「有有有。」店家點頭說道。

「那給我來一本。」錦言說著。

這時候顧商衍看著錦言說著：「姑娘喜歡《永和調》。」

錦言也看相顧商衍，她落落大方的樣子讓人覺得舒服，顧商衍忍不住多看她幾眼，錦言說著：「喜歡，雖然無恙子被貶他鄉，可是他的風骨我甚是喜歡。」

「不知姑娘還喜歡什麼調子。」顧商衍問。

「我啊，喜歡的無非就是那些風花雪月，雨露清風之類的。」

「姑娘與我一樣。」

這時候店家也把《永和調》的譜子拿來，錦言在接過譜子後微笑道：「告辭。」

這時候顧商衍走上前問：「不知在下能否知道姑娘芳名？」

錦言回眸笑道：「有緣自會相見。」

錦言走後顧商衍的小廝青松上前問：「少爺，您是…」

「這位姑娘很特別。」顧商衍說著。

「可是夫人估計會不喜歡的。」

「我知道，娘娘想要我跟蘇侯聯姻，可我想要的不過是興趣相投的愛人知己。」

「公子不要再說這些話了，明知道這些都很難。」

這時候把位店家卻說著：「公子想知道那位姑娘是誰家的？」

顧商衍轉頭問：「店家知道？」

「知道，她是鎮北侯蘇家的嫡女。」

「嫡女？蘇家不是只有一位嫡女嗎？」

「那位是續弦夫人所生的嫡女，是一位沒有什麼存在感的嫡女，所以很多人都不知道。」

「謝謝店家。」

竟然都是嫡女，那麼與誰結親都沒關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