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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不上朝別想碰我

    皇上,我給你講,你這樣是要亡國的。 我:「皇上,今日的奏摺看了麼?」 某人:「沒有。」 我:「皇上既如此萬事不入心,想必對住處也沒什麼講究。皇上鶯燕甚多,也不一定非要來微臣這裡。」 某人:「柳稍,之前你哭得像個花貓的樣子,朕如今還牢記著,怎能說朕萬事不入心?」 我:「……皇上如此關懷微臣,臣感激涕零,他日定結草銜環以報。然皇上為君,須一言九鼎,既答應了微臣要看完今日的奏摺、才可與微臣合歡,便不能……唔……他奶奶的兔崽子,你給本太傅下去,下去!」 這是一個互相成全的故事。 你成全我的理想,我成全你的報負。成全的過程中撒點狗血孜然上上床啊什麼的。 文風輕鬆,微帶權謀。

    一 逼良為娼

    小說: 皇上,不上朝別想碰我 作者:凤灵 字數:1732 更新時間:2019-09-21 17:00:33

    北玄立朝三代,天下大統,河清海晏。

    如此時代,正適合我這種熱愛享樂之人大展宏圖。

    可我師父常捋著白鬍子、語重心長地對我說:「邵兒啊,居安思危,思則有備,有備無患。上溯三代,諸侯割據混戰,太祖可是踩著多少屍山血海才過來的。你將來要繼承為師衣缽,看著當前盛世,切莫忘懷當年的亂世征伐啊!」

    每每此時,縱然我再不想聽,為免師父激昂陳詞閃了老腰,我也只得默默低頭,唯唯稱是。

    師父是一代大儒、當朝太傅,懷著先天下之憂而憂的宏偉理念,帶著我們一眾徒兒勤儉節約不說,還親手捏大了先皇和皇上,教出兩位中興明君。

    可碰上現在這位太子,師父犯難了。

    我雖從未親見過那位年方十六的太子危玥,但他的威名卻是素有耳聞。別人都道書中自有黃金屋,此太子竟視黃金為糞土,預課從不溫習,逃學習以為常,能坐下來靜待一刻鐘就是謝天謝地。

    皇帝老兒年近古稀,早已沒那精力去折騰重立太子之事。也正是因此,師父憂患之心日漸加重,有時心火上來,便仰天哀嚎。

    「北玄要亡啊!……」

    我看著著實心疼,順便更加對那傳說中的太子避而遠之。即便我占著個客卿之職,也借著為師父理書的理由,從未去上朝議事。

    但該來的,總會來。

    皇帝老兒終於一命嗚呼,紈絝太子登位,三朝丞相輔政監國,師父向著皇宮大慪三聲,也自此纏綿病榻一病不起,又因他年事已高,於是我在師父榻邊侍奉了一個月之後,他兩眼向上一插,亦隨先皇而去了。

    悲慪之餘,我也要去面對上朝這個避無可避的問題。

    身為大儒弟子,我一向秉承低調的原則,穿上從來不捨得碰一下的朝服,乖乖跟在最末位的臣子上去,壓低頭,縮緊身,別人走三步我絕不走五步,別人抬頭偷看我絕不動脖子,竭力使自己與空氣融為一體。可終究我想當空氣,別人卻不想我當空氣。

    地皮還沒站熱乎,多事出了名的御史大夫符鄴出列拱手一禮,道:「皇上,丞相大人,現在太傅空缺,恐有不妥。微臣以為當即刻另擇人選,擔任太傅之職。」

    也不曉得為什麼,彼時符鄴此話說罷,我給生生驚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開始抬眸四顧。

    果不其然,他下一句話就跟上:「先太傅首徒柳邵,得了先太傅真傳不說,在外也小有名氣,」這就罷了,見著小皇帝興味索然,他偏生還補充了一句,「還生得一表人才,容止可觀。微臣以為,柳邵可當此職。」

    聽到「容止可觀」四字,小皇帝危玥的那雙眼睛,霎時就亮了。

    我胸腔里跳動的心子,也險些霎時就給氣停了。

    俗話說色字頭上一把刀,有一剎那我覺著,這刀分明是懸在我頭上。

    我爹媽早亡,他們長得如何我不知,可從我記事開始,是個人見到我都會稱讚稱讚我這張皮相。彼時我以為那是客氣,可等到我眉眼稍長開些、被好色歹人抓去了三回後,我才曉得這不是玩笑。

    現在,朝堂之上,這更不是玩笑。

    小皇帝側身往龍椅扶手一靠,嘴角似翹非翹:「朕聽聞昔日天下四分時,北伶妖嬈,南伶歌甜,西伶細腰,東伶多姿,不知這位柳太傅又是何等姿容?」

    如此閱遍天下佳麗,乖乖,這小兔崽子才十六歲!

    我再躲不得,惴惴出列,持笏作了個揖,而後當著滿朝文武的面俯身大跪:「微臣柳邵,拜見皇上。」

    上頭那人音調高了些:「你,抬起頭來。」

    我雖覺得彆扭,但他是皇帝,事事要由著他的性子。於是順言抬頭,雙眸微垂,以示尊敬。

    他打量了我片刻,出話更加輕佻:「你叫柳邵,對吧?」

    「是。」

    「那你可知朕的名字叫什麼?」

    左右朝臣倒吸了一口涼氣。

    皇帝名諱怎能從我這個小臣口中隨便言出,我略作思索,道:「皇上名諱,意為少昊神珠,乃天賜聖德之意……」

    果斷收了小皇帝一個白眼。

    不過我要的,就是這麼個白眼。

    小皇帝沉溺酒色不理政事,由此推論,他也必不喜歡板正的臣子。我作出此等板正形容,便可能逃脫他的魔爪。

    「月上柳稍,這個詞愛卿可聽過麼?」

    八竿子打不著,我不能理解,愣了一愣。

    小皇帝換了個方向側坐,掰著指頭道:「朕名叫玥,而愛卿名叫柳邵。可見朕與愛卿的緣分乃是天定。」

    我淡定地詩意地理解此詞此句,忽然腦中白光閃過,雙頰驟熱。

    群臣倒是淡然相待,總不好當面指出此言妖穢不是?

    「柳邵……好難寫的名字。」小皇帝故作一臉嫌棄,可他的眼珠子卻一直盯著我看,一直盯,彷彿很平淡地盯,盯得我心頭陣陣發毛。

    其實我覺得我名字並不難寫,眼睛裡有沙子的人自然看什麼都覺得難寫。

    小皇帝再作思考狀,貌似很老成的樣子:「柳邵,朕的太傅就你了,你回去收拾一下,過兩日便留在宮中吧。」

    死孩子,好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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