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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不上朝別想碰我

    皇上,我給你講,你這樣是要亡國的。 我:「皇上,今日的奏摺看了麼?」 某人:「沒有。」 我:「皇上既如此萬事不入心,想必對住處也沒什麼講究。皇上鶯燕甚多,也不一定非要來微臣這裡。」 某人:「柳稍,之前你哭得像個花貓的樣子,朕如今還牢記著,怎能說朕萬事不入心?」 我:「……皇上如此關懷微臣,臣感激涕零,他日定結草銜環以報。然皇上為君,須一言九鼎,既答應了微臣要看完今日的奏摺、才可與微臣合歡,便不能……唔……他奶奶的兔崽子,你給本太傅下去,下去!」 這是一個互相成全的故事。 你成全我的理想,我成全你的報負。成全的過程中撒點狗血孜然上上床啊什麼的。 文風輕鬆,微帶權謀。

    二 單相思

    小說: 皇上,不上朝別想碰我 作者:凤灵 字數:2619 更新時間:2019-09-21 17:00:33

    小皇帝給了本太傅兩天時間整頓後事,於是我將陳年老賬翻了個遍,終於找到了御史大夫符鄴十三年前給師父打的欠條。

    五十兩銀子。

    五十兩銀子,如此巨款,什麼概念!足夠師門上下吃喝拉撒兩個月的開銷!當年師父居然也借得出去!

    好樣的。

    叫上師弟們,三五十人抄傢伙殺向符府。符府門庭緊閉,大概是符鄴猜到了本太傅會來。本太傅蓄力鼓勁,連連砸門,高聲喊道:「符鄴你開門啊你快給本太傅開門啊你有本事逼良為娼你有本事開門啊!」

    路人圍觀了一圈又一圈,估計是裡頭的人實在聽不下去,總算開門迎客。

    符鄴笑呵呵地將我迎入,本太傅亦笑呵呵地拿出那份欠條:「符大人,可還記得這件東西?」

    符大人麵皮一愣,仔仔細細將我這份欠條瞅了半刻,笑呵呵道:「啊,請太傅大人稍等片刻,在下去去就——」

    「哎,等等,」本太傅一把將他提回來,「這欠條是十三年前打的,已經逾了歸還時間十二年,利滾利怎麼也該翻個好幾百倍了吧?」

    符大人的滿面紅光停了。

    我緩緩道:「我給您算算啊。一個月的月息呢,是二分,然後再利滾利。這一共有……」本太傅數術不好,掰著指頭數了數,「有一百五十六個月,再這麼滾下來,這個數字似乎有點不太友好。」

    符大人的臉由紅轉白。

    我大度且沉痛道:「雖然不太友好,而且師父若在世,也不會在意這點小錢。可我是師父的徒弟,若連這點小錢都不能替師父一分不落地討回,我又以何去告慰師父在天之靈啊。」

    符大人的臉色徹底慘白。

    我寬慰道:「大人莫慌,我此時將這陳年老債拿出來,絕不是以私報公,而是真誠地想盡心為師父盡一些孝道。正所謂有錢能使鬼推磨,如果使不成,那就用雙倍的錢,此乃萬古真理。」

    於是一張銀票從身邊遞過來。

    瞄了一眼,赫然「一萬兩」三個大字。

    身邊,不曉得何時冒出的老太師笑眯眯地捋著他下巴底沒幾根的白毛:「其實將太傅大人推向朝堂,是老夫的意思,還請太傅大人莫再為難符大人,可好?」

    本太傅低頭盯著他手中的銀票,目光上移,再盯著他,義正詞嚴道:「咄!本太傅是這等見錢眼開之人嗎?!」

    ……

    符鄴府上的茶水不錯。

    符鄴的正廳也甚是格致,窗外柳香,窗內書香。

    三人在一個幾案前相對而坐,我下意識將銀票往衣衽里塞緊一些,方才緊了顏色,正襟危坐說正事:「太師大人,下官雖受師父傳道授業,卻從未給他人傳道授業過。這太傅之職,我真不是最好的人選。」

    太師瞧著我這張常常惹禍的小白臉:「但既有容色、又有才華的,老夫目下只想得到你一個。」又往我略開的衣衽瞧了一瞧,「太傅乃是高官,俸祿只會多不會少。」

    我抿了口茶水,幹笑道:「下官不是說這個。這太傅之職,位列三公,正一品位,應當選個持重之人擔任。下官於社稷尚無寸功,何德何能受得起如此皇恩浩蕩。」我是造了幾輩子的孽,何仇何怨能攤上這麼一檔子破事。

    師父就是被這小皇帝氣得嗚呼哀哉,我年紀尚輕,還不想去與師父論道。

    太師看我的眼神甚是同情:「實不相瞞,老夫是希望皇上先起了理政的興趣,再言如何理政。現下時局看似平靜,其實動蕩只在朝夕之間,內有權臣,外有藩亂,皇上卻只醉心絲竹美色。若皇上再如此紈絝下去,恐怕北玄之氣數也不多了。」

    驟然提到國家存亡,我不由自主將腰桿挺直了些,又把太師此話在嘴裡勻了一勻:「太師大人是說……希望下官能奉勸皇上振作?」

    太師道:「的確如此。昨日朝堂之上,皇上似乎對你很是中意,有你在皇上身邊,總比那些禍水妖佞讓老夫放心。皇上若是……若是有什麼非分之舉,還望柳大人不要介懷。」

    直至此刻,我才反應過來小皇帝那句「留在宮中」是什麼意思。

    「此事萬萬不可!」我再開不得什麼玩笑,急忙起身,胡亂揪出衣衽中的銀票扔到案上,「下官怎能去與皇上如此這般!我……我這就去向皇上請辭太傅之位!」

    可這回卻由不得我了。

    太師出現在這,果然不是白白出現,準時算好了我會來找符鄴算賬。我前腳剛踏至門口,面前立馬從門後左右擋了兩排侍衛,個個拿刀拿槍,霍霍對著我這個手無寸鐵的一介文士。

    這就是師父勤儉節約的壞處。不養護衛,幫我抄傢伙的師弟們一走,我身邊便連個能打的都無。

    太師嘆了口氣,向我道:「若能想得出別的法子讓皇上振作,老夫也不會為難柳大人。還望柳大人能念一念北玄的社稷江山。」

    我幹笑得臉頰發抽:「不可不可,先師曾言,大丈夫既師承孔孟之道,進則治國平天下,退則修身齊家,萬萬不可輕賤自己,做這等倒插門之事。」

    太師走上前來,拍著我的肩道:「柳大人不能這麼說,入皇上的眼,怎可說是倒插門呢?柳大人想要治國平天下,在朝堂上論辯是一種法子,替皇上解憂亦是一種法子。倘若皇上因柳大人而開始關心政務,柳大人便為北玄立了不世之功,又如何不算是治國平天下?」

    我納了一口涼氣,道:「太師大人當真要如此強人所難麼?」

    太師將我上上下下打量了個遍,輕聲問道:「莫非……柳大人已與他人兩情相悅?」

    他能問出這個問題,著實需要些膽量。

    我確有幾分薄名,不過不是因我如何滿腹才華,而是因這張惹禍的臉。倘若他這句話問大聲些,讓人給聽了去,甭管真假,勢必會在整個京城掀起軒然大波,還不曉得會讓多少相思人夜夜難眠、淚濕枕褥。

    相對而言,我被小皇帝納了,那些相思人還可以接受一點。反正他們也搶不過。

    我看向別處,拿袖子扇著風:「這倒沒有。」

    太師鬆了口氣:「那就好、那就好。距離進宮還有一日,還請太傅大人回府慎重考慮一下。」還萬般恭敬地給我這個小輩躬身作揖,「我北玄百年江山的延續,就全仰仗太傅大人了。」

    他一位當朝老臣,既都拉下老臉拜了我,在人前我也不好再拂他的面子,呵呵笑道:「好說、好說……」

    被老太師的侍衛一路簇擁著回府,大門未關,隔著老遠都能瞅見老太師的侍衛巡邏的影子。看來我這最後一日是別想出門了。

    我在庭院里搬張軟榻躺著,管家喜福端了茶水過來,訕訕道:「大人,小的聽說這回大人進宮去,並非是要教授皇上詩書,而是……而是……」

    消息傳得倒快。

    我按住突突直跳的額角:「這茶涼了些,去換一盞。」

    喜福立即明白我不想旁人在側,端了茶飛快溜得沒影。

    其實老太師那個問題沒問錯,但也只問對了一半。我不是兩情相悅,而是一廂惦念。

    情這一字,和生病一樣,來如山倒,去如抽絲,可惜我這絲抽了許多年,反倒莫名間越抽越多了。

    古人雲,一日不見,如三月兮。

    驚鴻一瞥,已是動心;而後在日日思君不見君中,那個人在我心裡不斷美化,我大約也就是因此才對那個人念念不忘。

    我近在京師,他遠在南郡。

    每年他前來京師覲見,我只能跟在師父身後,尊稱他一句南朱侯;而尊貴如他,清韻出塵,怕是從未記得我的樣子、我的名字。

    可他的模樣,他的名字,我早已在紙上心上描摹書寫了千百遍。

    紫衣如畫。

    慕安。

    小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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