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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不上朝別想碰我

    皇上,我給你講,你這樣是要亡國的。 我:「皇上,今日的奏摺看了麼?」 某人:「沒有。」 我:「皇上既如此萬事不入心,想必對住處也沒什麼講究。皇上鶯燕甚多,也不一定非要來微臣這裡。」 某人:「柳稍,之前你哭得像個花貓的樣子,朕如今還牢記著,怎能說朕萬事不入心?」 我:「……皇上如此關懷微臣,臣感激涕零,他日定結草銜環以報。然皇上為君,須一言九鼎,既答應了微臣要看完今日的奏摺、才可與微臣合歡,便不能……唔……他奶奶的兔崽子,你給本太傅下去,下去!」 這是一個互相成全的故事。 你成全我的理想,我成全你的報負。成全的過程中撒點狗血孜然上上床啊什麼的。 文風輕鬆,微帶權謀。

    三 月上柳梢

    小說: 皇上,不上朝別想碰我 作者:凤灵 字數:1831 更新時間:2019-09-21 17:00:33

    第三日清晨,便是本太傅入宮的日子。

    看看腳底踩的赤玉履,再看著我自己這一身從來不捨得穿的湖色綢衫,再瞅瞅鏡子,發冠上那麼大一枚紅寶石。

    大清早的太師又來囑咐,約略就是說,憑著前日皇上對我的眼緣,我進宮後定會受恩寵多日。但皇上是個喜新厭舊之人,讓我先多講些深情之語,取得些皇上的好感,再徐徐圖之。

    我將他的話在心裡頭勻了又勻,怎麼都覺著我不是去做太傅的。

    一不留神,將此想法說出了口。老太師面色微白了白,賠笑道:「只要大人勸得皇上振作,老夫願再給大人添兩萬兩銀子。」

    回頭掃視日子過得可憐巴巴的師弟們,本太傅心頭一緊。為了師門的振興,為了社稷的安定,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一輛馬車拉入了宮去。

    但我畢竟是太傅不是孌寵,進宮定是要先與皇上見一見,以弘揚尊師之道。可我端著茶水在某不知名的廂房裡坐了半日,都沒等到半個內侍來傳皇上駕到的旨意。

    抿得西山日暮、茶杯見底,倒依稀聽得宮中某處傳來絲竹之聲。

    小兔崽子,好樣的。

    我將茶杯往案幾上一摁,振袖起身,抓來一內侍:「皇上近來最寵哪個玩意?」

    內侍誠惶誠恐道:「是……是曉月閣的蜀常容。」

    本太傅聽罷,不由擰眉:「蜀姓?他是東扈的?」

    內侍更不敢抬頭:「是去年東扈侯進獻的人。皇上眼睛尖,只看上了這個,一寵就是一年。」

    難怪老太師著急成這樣,還平白禍害了本太傅。

    「帶本太傅去曉月閣。」我撫了撫身上這身挺好看的湖色綢衫,將命令下得斬釘截鐵。

    內侍當即屁滾尿流,跌跪到地上連連叩首:「大人給小的十幾個膽子,小的也不敢啊!」

    但終究還是由不得他敢不敢。

    本太傅順利到達曉月閣,借的是老世族的勢,太師的威。老太師讓我來幹拆人家歡好鴛鴦的缺德事,這個鍋他總得背一些。

    將將踏入閣院門,殿外眼尖的內侍便小跑進去稟報。我懶得跟他們一般見識,秉持著教育兒子的理念跨入門檻。

    醉人的酒香撲面而來,殿內的戲唱得很精彩。

    左右吹笛拉曲的伶人還好,頂多為了配合氣氛來個衣襟半敞,尚看得過眼;可正席上上下疊坐交纏的一雙影,莫說衣襟,有沒有衣還是個問題。

    上頭那個面容稍顯稚嫩,我曉得是誰,且先不看;不過下頭這個就很有味道了,香汗淋漓,一雙雪白的腿纏得如水蛇一般,小皇帝一個挺進,那等孟浪之聲叫得本太傅都心尖發顫。

    不過,他叫,也是只叫了那麼一聲。我入殿時,吹笛的仁兄受了驚嚇,稍微錯了一個音,小皇帝的動作就停了,倒不是先看我,而是先嫌惡地瞪了一眼吹笛的,才抬眸望向我。

    滿殿旖旎,就我一人衣冠楚楚,大煞風景。

    但我畢竟頂了個太傅的名頭,要幹的本來就是這種缺德事。於是硬著頭皮向前,斂裳,俯身,大跪:「微臣柳邵,拜見皇上。」為表誠意,這一磕頭還磕得甚響,直透到骨子裡的疼。

    「柳梢?」我第一次聽清小皇帝的聲音,音如玉碎,雲雨多時居然還壓著該有的沉意,「你就是柳梢,那個符大夫說給朕做太傅的柳梢?」

    果然是整日縱情鶯鶯燕燕,才不過兩日,就把我這張在朝堂上迷了他心竅的臉給忘了。

    我恭謹道:「皇上還記得微臣,微臣受寵若驚;現下打擾了皇上取樂,微臣甚是惶恐。」此乃開場白也,要過渡過渡,才能開始說正事。

    這時才開始偷瞄幾眼座上之人。小皇帝生得不錯,面若敷粉,長眉入鬢,燦光流轉的眼彷彿盛下了世間一切喜樂之物,又好像他什麼都沒有放入眼中。

    小皇帝將分身自蜀常容體內無情拔出,旁若無人地披上白狐毛邊的大氅,算是勉強遮住了不可描述的部位,便徑直赤足下了座來:「柳梢兒既要受驚、又要惶恐,為朕如此勞心勞力,可有想過,朕是會心疼的。」

    小皇帝此話,本太傅尚不知該如何接下去,人已到了我面前。他年紀尚小,矮了我半個頭,是以一雙手扒在了我肩上,倒像是我在調戲良家子。

    大腿處忽地抵住什麼硬物,本太傅一向純情,腦中轟響虎軀一震,一隻手竟已從肩膀挑開了些我的衣襟,沿著脖頸往上探去。或是他手掌滾熱,或是我渾身冰涼,反正我頓時覺著渾身不舒坦,可莫名間下腹微微腫脹發燙是個什麼情況。

    雖然不舒坦,但他畢竟是皇帝,我畢竟是臣子,也不好直接將他推開,便只能直愣愣立著:「皇、皇上,這不合乎禮數。」

    小皇帝哪裡理我,衣襟一點一點錯開,鎖骨一點一點露出,彷彿迷途中的探索。他的風流之名我素有耳聞,且我的確是個真的小白臉,再這麼下去恐會出事。

    正要逾禮抓了他的手反抗,扒我衣襟的動作卻停了。他笑著依在我肩頭,灼熱的手指在鎖骨中央緩緩畫著圓圈,仔仔細細,像是在描摹一幅世間至美的山水畫卷。

    「去年元夜時,花市燈如晝。

    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

    這首花街柳巷傳了不知多少遍的酸詩,從他口中念出,竟是那般動聽。

    可我分辨得出,他念這首詩,無醉意,無情意,亦無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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