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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不上朝別想碰我

    皇上,我給你講,你這樣是要亡國的。 我:「皇上,今日的奏摺看了麼?」 某人:「沒有。」 我:「皇上既如此萬事不入心,想必對住處也沒什麼講究。皇上鶯燕甚多,也不一定非要來微臣這裡。」 某人:「柳稍,之前你哭得像個花貓的樣子,朕如今還牢記著,怎能說朕萬事不入心?」 我:「……皇上如此關懷微臣,臣感激涕零,他日定結草銜環以報。然皇上為君,須一言九鼎,既答應了微臣要看完今日的奏摺、才可與微臣合歡,便不能……唔……他奶奶的兔崽子,你給本太傅下去,下去!」 這是一個互相成全的故事。 你成全我的理想,我成全你的報負。成全的過程中撒點狗血孜然上上床啊什麼的。 文風輕鬆,微帶權謀。

    四 沐安

    小說: 皇上,不上朝別想碰我 作者:凤灵 字數:1990 更新時間:2019-09-21 17:00:33

    我面無表情地坐在幾前抿茶,由著小皇帝的內侍在旁邊聒噪。

    「皇上仰慕太傅風姿,又聽聞太傅大人師門拮據,為尊師道,特意命小的送來這些玩意。」

    「這一套瑪瑙單螭耳的茶具,色如鬼血,紋理瑰麗,可以說是萬中難尋其一,整個皇宮僅有這麼一套,全都在這裡了。」

    「這是血蜜蠟的蟲珀,香味清郁,形狀如此之大更是難尋。皇上聽聞太傅大人不喜用香,特命小的將此珀置於大人案邊。」

    「這個是……」

    內侍一件一件地介紹,我扭頭瞥了一眼時漏,他已幾乎說了半個時辰。

    不由又想起前日之事。

    前日小皇帝將那酸詩對著本太傅念罷,便及時抽身,回過去另將衣物穿好,頭也不回地出了曉月閣,自始至終,連看都沒看那蜀常容一眼。

    昨日一整天,也沒聽說皇帝再去光顧曉月閣,倒是我這的內侍來往絡繹不絕。多打聽些才曉得,小皇帝一向是當機立斷地喜新厭舊,看上新的,舊的轉眼便能棄若敝履。蜀常容連續蒙受一年恩寵不容易,當真可惜了這位如水蛇般的妙人。

    等聒噪的內侍退下,我才起身,找著能落腳的地方下地,粗略將碼放了整屋的玩意數了一番。這可比老太師給我的銀票值錢不曉得多少倍。

    於是召來喜福,隨便指了幾樣東西道:「這幾樣你讓人拿回師門去,叫他們變賣了,好蓋座能看的房子。」

    喜福抖了抖,道:「大人,上回太師給的那張銀票,諸位學士們已經拿去買了新房子了。」

    本太傅眉毛也跟著他抖了抖,廣袖一拂:「咄!買什麼房子,那點銀子只能買個郊縣房,要廣興師門,房子最重要的是地段!給本太傅買個城北襄彰門口子上的,要正對太師那個老不要臉東西的府邸!」

    喜福忙不迭地連連點頭,出去叫人傳信。

    我坐回案幾前,繼續喝茶。

    到了晚間,華燈初上時,我正拿著俠客話本秉燭夜讀,白天那個聒噪了半個時辰的內侍又來了,拱手一禮,道:「皇上批奏摺有了迷惑不通之處,特請太傅大人往摘星樓去,教授皇上理政之法。」

    本太傅當即合不攏下巴。

    這小兔崽子兩日沒人影,居然是在理政?!

    顧不了那麼多,我連忙將話本往軟墊下一擱,常服換作深衣,頭冠束緊,昂首闊步,跟著內侍出了門去。

    事實證明,兔崽子永遠改不了啃青菜蘿蔔皮。

    摘星樓二百三十三級台階,險些折了本太傅的腿,才終於到閣廳之中,看到那個斜坐在案前的錦衣少年。

    不過我先看的不是他,而是他面前的案幾。

    空空蕩盪,哪來的奏摺。

    想來也是。我畢竟是太傅,內侍來傳話,總不能說「皇上召幸」,不然明日那些個尖酸言官又得遞滿案的摺子上來。雖說小皇帝定不會看,不過浪費那麼多紙也實在可惜了些。

    我還沒行禮,小皇帝已起身迎了過來,笑如波光瀲灧:「柳梢兒,你叫朕好等。」

    我拱了拱手,向空空如也的案幾上瞄了一眼,肅然道:「皇上既已通透了迷惑之處,那微臣就告退了。」俠客話本將將看至緊張之處,本太傅歸心似箭,甚是惦念。

    「柳梢兒何必急著走呢?」他將我肩膀掰正,往旁邊掃了掃袖,立馬就有內侍會意,端了酒盞到案幾上,「這是西秦侯進貢的葡萄果酒,中原甚是少見,柳梢兒與朕共飲幾樽,如何?」

    究竟我還是閱書千百,此等套路怎會不曉得。酒飲多些就記不得禮數了,記不得禮數就摟摟抱抱了,摟著抱著就到床上去滾了,滾著滾著衣服就沒了。臣與皇上解衣袍,芙蓉帳暖度春宵,春宵苦短日高起,明日君王——兔崽子上過朝麼?

    是以我恭敬地退後數步,恭敬地端起兩管長袖,恭敬地低頭道:「皇上,微臣不善飲酒,恐有不妥,會掃了皇上的興緻。」

    他笑言:「無妨,這果酒不比中原的酒辣烈,柳梢兒便是飲上十杯也不一定會醉。」

    外邦的果酒,確實如他所言,香甜為主,不甚辛辣。兔崽子還有點良心。

    只是我甚少飲酒,酒喝多了總有些倦意,但倦意不是醉意。小皇帝坐在我身旁,想趁我迷茫時來擁住我,幸好我甚高明地往後一避,他那隻手沒能搭上我的後肩,僅有指尖輕輕撫過嘴唇,微癢,微麻。

    抬頭看他的眼,一色春水般粼粼的眸,遠觀如霧,近看如珠。世上怎會有人有這樣好看的一雙眼睛。

    其實這個小皇帝,似乎還是不錯的。被他抱一抱,再單純地抱著睡一睡,應該也無甚要緊。

    「柳梢兒覺得此處閣樓怎樣?」微涼的風從敞開的窗外吹進來,吹得他的聲音也有些飄渺。

    我佯裝環視了一圈,其實什麼也沒看進去,應承著答道:「甚好、甚好。」

    臉頰溫燙,是誰的嘴唇貼了過來,絲絲縷縷的氣息是絲絲縷縷的溫暖:「柳梢兒之前住的那處廂房地方太小,牆壁也薄,不好做事。以後你就住到這摘星樓來,可好?」

    「摘……星……樓……」

    我愣愣地念叨了兩回,連連搖頭:「不好,此樓的名字不好。摘星樓與紂王的閣樓同名,此名不是吉兆。」

    「那柳梢兒覺得什麼名字好?」

    腦如漿糊,神思困頓,我實在沒有想名字的心思。停了許久,腦海中忽有模糊的畫影浮現,是去年九月初六的風景。

    那人一襲紫衣,從南朱回京述職,在宮門外遇到了師父,而我正低頭跟在師父身後。他向師父作揖,淡淡一笑,美過如畫山水中的燦燦銀河。

    「久仰太傅大名,今日一見,實是慕安三生有幸。」

    其實是很普通的客套話,甚至還不是用來客套我的。可我就是記住了,一個字都沒忘。

    「沐天聖德,安樂昌盛,叫……沐安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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