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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奸犯君

    我是個不要臉的奸臣,我遇到了個比我更不要臉的太子。 …… 我是個實打實的奸臣,奸得一點雜質都無。貪贓枉法草菅人命,上媚權貴下欺百姓,樣樣都佔得全面。 將秦明秦大夫這個名頭隨便往路邊攤一擺,必定一片謾罵,落不著半點好的。 我以為我已經奸得足夠不要臉了。 直到我遇到了這個為了太子位費盡心思往我床上爬的人。 我:「等公子做了太子,要將臣怎麼辦?」 雲何圖:「我定將你捆成一團扔我床上,還要備上……嗯……備上小刀蠟燭長鞭玉勢,日日……啊……日日痛打折磨……」 我:「公子大聲些,臣聽不見。」 雲何圖:「……我要你生不如死!!」 我是個不要臉的奸臣,我已經比我的太子更不要臉了。

    十八 唱戲

    小說: 作奸犯君 作者:凤灵 字數:1331 更新時間:2019-09-21 17:00:46

    本大夫身為帝黨之首,時常收帖受賄,多年不曾給別人下帖,有些手生。

    這頭一回下帖,還是向雲大公子府上下帖送禮。

    也不曉得雲知規接到我拜帖的時候,內心是怎樣的波動。

    下帖三日後,未接到推拒的回帖,我披上一件嶄新而不失低調的暗紋錦袍,拿上桂花摺扇,再拖上雲何圖,上車出門。

    車駕要多低調有多低調,保證裝得像向雲知規投誠。

    這就是我與雲何圖在床上商量一整日的結果。

    雲大公子雲知規,年十九,掌北玄半數大權。半數其中的大半都是剛從我這分過去的,是以雲知規尚不熟悉;要迅速熟悉,須得來一場大刀闊斧的變革。

    但變革一旦過快,就會出現規模極大的營私結黨;一營私結黨,雲知規就算是完了。

    雲藏為人,我清楚得很,捏著大權不到死不會撒手。我跟他混了這麼多年,勢力尚且說散就散;若雲知規和眾臣混得過於風生水起,威脅到雲藏的地位,哪怕是親兒子雲藏也不會手軟。

    雲何圖與我商量的結果,我要做的很簡單,把他帶去雲知規府上,當眾虐待,以引雲知規惻隱,讓雲知規恨不得即刻將我所剩所有權力人脈據為己有。

    那夜事後,雲何圖對我笑道:「我其實一直在暗中給他傳信,想讓他對我持續惻隱,將來方便行事。只是夫君英明,今日發現了。」

    我將這出破戲翻來覆去地仔細推敲,道出真諦:「二公子,你這意思,是你早已與你大哥私相授受珠胎暗結?」我總覺得我頭上有些青蔥顏色。

    雲何圖在我床上,既坦率又實誠:「也不能算珠胎暗結。頂多不過是兩年前,我有意像如今傍你一般傍他,滿腔真心地把自己奉上去,與他赴了第一夜的巫山。然後第二日他就將我踢下床,扇了我幾巴掌,嫌我又臟又下賤。」

    攝政王世子,將來的北玄太子,小小年紀,認知里的嫡庶尊卑之分竟如斯濃烈。

    當年家道中落,我也曾當街賣字上山劈柴,做的都是些落魄低賤活路,感同身受,是以對枕邊人出生如何、是不是清身沒什麼要求,何況我也常逛樓子。

    我既沒將雲何圖踹下床,也沒扇他巴掌。比起雲知規,我對他要好上千倍萬倍。他沒有理由更喜歡雲知規些。

    我便放心,將雲何圖攬得緊些:「我說過了,你很好,並不下賤。」

    「所以我喜歡你啊。」雲何圖在我懷裡躺得十分順從,繼續講把他踹下床的大哥,「不過雲知規似乎覺得就妓倌而言我的身價不低,就給了我張令牌,我想用什麼玩什麼,盡可找他要錢。但我曉得我身價沒那麼高,這回去他那『惻隱』,也算是還他一份債。」歪頭看我,「你會不會醋?」

    我大約已經理解「惻隱」是什麼意思了。

    我望著我懷裡的人,想像著兩年前他在別人懷裡的樣,惆悵:「二公子的風流債,二公子自己把握分寸就是。」他畢竟不是我真正的夫人,愛怎樣隨他。

    說是讓他自己把握分寸,今晨起身,看他外袍半垂襟懷半敞,長發細緻地壓到一側,還在耳後簪了一朵芍藥,我就明白他真的很不懂分寸兩個字怎麼寫。

    想把他拖回去重新打扮,不依,死抱著柱子拖都拖不動。

    我只能扶額角:「二公子,你這麼打扮,不用去雲知規府上,在這臣就很想虐打你。」

    雲何圖照舊抱著柱子,死拖不動。

    我一口咬碎酸牙:「成吧!雲二公子樂意如何穿便如何穿!」我管他那麼多作甚?我明明只當他是我扳倒雲藏的一個籌碼!

    雲何圖立刻撒開柱子撲死我,半露的肩頸在眼前來回晃:「夫君真好,不會對我指指點點地亂管。最喜歡夫君了。」

    於是我拖著如斯模樣的他去了雲知規府上,開始唱那出暴戾奸宦虐待身世悲慘的雲家庶出公子的破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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