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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後餘生.

      蕭問年討厭梁淺,不為別的,就憑他死皮賴臉,千方百計的嫁給自己,就很討厭。   在繼續了三年的壓抑婚姻生活後,蕭問年終於對梁淺道   「我們離婚吧」 梁淺拿著一杯水和一片藥,微微一笑道   「離婚可以,但我們中間,必須要消失一個」    …………   自殺的梁淺用命保住了自己的婚姻,醒來後卻變成了一個失憶的傻子,原先清冷矜持默默付出的人,突然變得大膽起來,撒嬌賣萌的對著某人道   「要親親,要抱抱,要舉高高~」    …………   這其實就是一個先婚後愛,小受慢慢勾引調教小攻,然後兩人好好談戀愛過日子的溫馨甜寵文~   …………………………………………………………   ps:   本文1vs1   慢慢淪陷忠犬攻vs裝瘋賣傻心機受

    5.試探

    小說: 往後餘生. 作者:巫女晓晓 字數:3417 更新時間:2019-09-21 17:01:36

    蕭問年和梁淺回家的那天,唐婉帶走了李媽,臨走時對自家兒子紅著眼睛道:「媽媽從來都沒想過要監視你,或是幹涉你的生活,原來從李媽這打聽你的消息,也是怕小淺受委屈,現在我把李媽帶回去,以後也不會在對你們的事多嘴,就是希望你好好對小淺,不要因為這些事遷怒他,也不要怪媽媽,好不好?」

    一旁的蕭栢見唐婉和蕭問年說軟話,眼神很是不善,蕭問年看著自家母親紅腫的眼睛,心裡也很不舒服。

    唐婉是唐家唯一的千金,自小便是備受寵愛,嫁給蕭栢雖是聯姻,但後來互生情緒,蕭栢一直對她疼愛有加,唐婉可以說從小到大都沒受過什麼委屈。

    如今對著自家兒子這番小心翼翼的說著話,不得不讓人感嘆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

    任你在如何剛強厲害,一旦對上自己的孩子,也只有退步低頭受委屈的份!

    ……

    李媽走後,家裡除了傭人,便只剩下蕭問年和梁淺兩人,桌上的飯微微的散著熱氣,蕭問年看著坐在自己身邊的梁淺,沒有動。

    梁淺自小就成熟穩重,聰明厲害的讓同齡人感到慚愧,原先那雙古井無波般深不可測的眸子,如今卻是一望見底,明澈的像是幽藍的湖水,望著自己的時候,滿滿的都是依賴,沒有任何的算計。

    這根本就不是清冷孤傲,遇事絕不低頭的梁淺該擁有的眼神。

    難道真的是瘋了嗎?

    「年哥哥,我們可以吃飯了嗎?」梁淺伸手拽了拽蕭問年的袖子,漏出了一副餓極了的表情。

    蕭問年從剛才的思緒中微微回神,定定的看著眼前的梁淺,神色微妙間,突然抬手輕輕的扣住了梁淺的脖子。

    纏著紗布的手指按在頸動脈上,不怎麼有威脅感,卻是一用力就能把人掐死!

    從小就學習各種防身術的梁淺好似感受不到威脅,連下意識防衛的動作都沒有,只有點難受的搖了搖頭,眼神不解的看著蕭問年道:「年哥哥,你幹嘛?好難受啊~」

    梁淺微微的搖了搖頭,眼角的淚痣嫣紅如血,那雙總是映著冷光的黑色眸子,此刻泛著一層淡淡的水光。

    像是被人虐待的小動物。

    蕭問年垂了垂眉睫。

    「給你一次機會,坦白的話,我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如果讓我發現你騙我……」他的聲線低沉,帶著一貫的冷漠和威嚴,手指微微用力繼續道:「我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

    飯桌上的空氣開始慢慢凝固,蕭問年帶著冰凌的話砸在眾人的耳朵里,驚起一片的死寂。

    梁淺眨了眨眼,有點反應不過來蕭問年的意思,目光一如既往的清澈道:「年哥哥,我為什麼要騙你?」

    從頭到尾,都毫無破綻。

    蕭問年沉默片刻,終是放開了對梁淺的挾制,低頭淡淡道:「吃飯吧!」

    一直喊餓的梁淺沒有動,而是突然加重了拽著蕭問年袖子的力道,重重的嗚咽了一聲。

    蕭問年抬眸看過去,就見梁淺眼角含著淚,要掉不掉的看著他,滿臉的可憐委屈,語氣很是小心的問道:「年哥哥!我是不是哪裡做錯了?惹你生氣了?」

    額!

    「……沒有。」蕭問年莫名的有些理虧。

    「那你掐我!」梁淺控訴。

    蕭問年:「……」

    梁淺繼續控訴:「還威脅我!」

    蕭問年沉默。

    得不到回答的梁淺更加委屈,眼淚終於啪嗒一落道:「你還說我騙你!嗚~」

    蕭問年:「……」

    一直都得不到回應的梁淺不甘心的繼續拽著蕭問年的袖子,用力的搖啊搖,搖啊搖的道:「年哥哥~嗚嗚嗚~~~」

    向來喜怒不形於色的蕭問年終於嘴角一抽,動作僵硬的擦了擦梁淺眼角的淚,幹巴巴的道:「是我的錯,是我誤會你了,我道歉。」

    他的道歉依然沒有多少誠意,但梁淺卻是立馬破涕為笑,起身往蕭問年的身上一撲,搖著尾巴掃啊掃的道:「嗯吶!我原諒你了,年哥哥也一定餓了吧,我們趕快吃飯吧吃飯~」

    說完,梁淺便坐在了蕭問年的膝上,拿著蕭問年的筷子,在蕭問年的碗里吃起了飯,完全不管他這副樣子,在一眾人的眼裡,是多麼的令人震撼!

    蕭問年抱著懷裡大吃特吃的梁淺,看他手拿雞腿啃得滿嘴流油,活像惡鬼撲食的相,心裡的懷疑已經不自覺的減了一半。

    如果說一向知禮優雅的梁淺只是為了裝而裝,那他能裝到這麼丟臉的程度,蕭問年說實話,是真的服氣!

    ……

    食指上的傷已經慢慢開始癒合,疼痛逐漸減輕的同時,那日梁淺自殺時的景象,卻是更加清晰。

    蕭問年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有些睡不著,心裡反覆自問道,梁淺真的是瘋了嗎?

    滿室靜謐下,忽聽啪嗒一聲,房門被輕輕推開,蕭問年側眉一看,就見走廊昏暗的燈光下,站著一個修長挺拔的身影。

    是梁淺!

    蕭問年坐起了身,冷聲道:「你在幹嘛?」

    啪嗒一聲,門被關上的同時,室內又黑了下來,蕭問年探身將床頭的燈打開,梁淺已經蹲在了床邊。

    「這麼晚了,你不睡覺,跑到這裡幹什麼?」

    梁淺拽著睡衣,表情有些扭捏的小聲道:「我睡不著~」

    那又怎麼樣?蕭問年挑眉看著他。

    梁淺抬頭看了眼蕭問年,低頭攥著被子扭了扭身子,繼續小聲道:「年哥哥不在我身邊,我睡不著……」

    蕭問年揉了揉了眉頭,因著之前梁淺瘋了的消息泄露了出去,他的確是徹底的打消了和這人離婚的念頭,心裡雖然也因為責任和愧疚想好好照顧他,但完全沒想著要陪睡!

    「年哥哥~」

    梁淺蹲在床邊,挪了挪有些發麻的腳丫,揪著睡衣耷拉著耳朵,淚眼汪汪的看著蕭問年道:「我想和你一起睡~」

    蕭問年看著他身後搖來搖去的尾巴,沒有說話。

    梁淺可憐巴巴的碎碎念:「年哥哥~我要和你一起睡~一起睡一起睡一起睡~~~」

    蕭問年頭疼的看了眼桌子上的表,心道在這麼耗下去,今晚就別睡了,而且梁淺剛出院不久,如果因為自己的拒絕在受了刺激,那情況就會更糟,想來想去,蕭問年只得無奈的往裡挪了挪,拍著床道:「上來吧!」

    地上的梁淺歡呼一聲,刷得一下就鑽進了被子里,蕭問年看著他不知從哪變出了的枕頭,心道原來是早有預謀!

    梁淺將自己的枕頭和蕭問年的並排放好,滾著身子往蕭問年懷裡一鑽,手腳並用的纏著蕭問年道:「晚安!年哥哥!」

    蕭問年圍著鼻尖人的冷香,動作有些僵硬,懷裡的人和他同床共枕三年,卻從來都沒如此親密的相擁而眠過。

    梁淺的臉埋在蕭問年的胸前,只留眼角的淚痣在夜色下閃著紅光,蕭問年僵著胳膊把懷裡的人摟好,嘆了一口氣道:「以後不準大半夜的跑來跑去!」

    梁淺閉著眼悶哼一聲,心說他以後絕對不會跑來跑去,他就在這裡駐紮了!

    蕭問年又開始回家。

    王叔打著方向盤剛一靠近大門,就見一個人影直衝沖的朝著車邊跑來,緊踩慢踩剎車的同時,那人已經被卷到了車底。

    後座上的蕭問年心裡猛的一提,跑下車一看,就見梁淺獃獃的趴在地上,表情愣愣的,顯然嚇得不輕。

    梁淺的頭離車牌的距離只差那麼一點點,而開車的王叔,離嚇得當場去世,也只差那麼一點點。

    「你是不是瘋了?就這麼跑過來是不要命了嗎?」

    梁淺被蕭問年一把拽起,表情無比可憐的看著他,蕭問年這才反應過來,眼前的人,的確已經瘋了。

    「嗚~年哥哥~」梁淺哭著往蕭問年的懷裡一撲,顫著聲道:「嚇死我了~嗚~」

    一旁的王叔撫著胸口擦了擦頭上的汗,心說他才是那個要被嚇死的好不好?

    梁淺被蕭問年教訓了一頓,雖不敢在往車上撲,但還是每日都會在門口接送蕭問年,風雨無阻。

    門房還因此特地給梁淺在大門口立了一把傘,傘下有桌,桌旁有椅。

    也是因著梁淺的固執,蕭問年不在像原來那樣磨時間,每晚下班後,都會以最快的速度回家,然後接上門口等待的某隻,一起回家。

    當習慣養成自然的時候,蕭問年覺得這樣的生活,似乎也很不賴。

    ……

    梁陵回國的時候,正是六月,梁淺種在院子里的薔薇,已經結出了花苞。

    三年前梁淺和蕭問年結婚的時候,梁陵便出了國,他這一走就是三年,中間每次回來,也都是避開和梁淺蕭問年的見面,所以梁陵出現在梁淺面前的時候,梁淺覺得很是意外。

    「你怎麼來了?」梁淺拿著手裡的黃色銅壺澆著薔薇,語氣淡淡的問道。

    梁淺一直都很疼愛梁陵,從小到大凡事都讓著他,梁陵也習慣了自家大哥的寵溺,所以在感受到梁淺不鹹不淡的語氣後,立馬笑著道:「你這是什麼話?難不成真的瘋了?連自己的親弟弟都認不出來了?」

    梁淺瘋了的事,是大家心知肚明的秘密,沒人敢把這件事擺在明面上說,因為梁淺雖瘋,但並不是痴傻,性情大變的同時,也變得格外的難對付。

    猶記的當時家裡的女傭也是欺負梁淺是個瘋子,當著他的面嚼了幾句舌根,不僅被梁淺一頓教訓不說,還被趕了出去。

    對於他們這些傭人來說,辭職和被趕完全是兩個概念,那女傭在涼州是再也混不下去了,聽說後來回了鄉下。

    所以在聽到梁陵的這番話後,一旁站著的傭人們雖知道他是梁淺的弟弟,但也不免為他捏了一把汗,因為瘋了之後的梁淺,並不好欺負!

    雖然梁淺一直都很不好欺負~

    「你說我瘋了?」梁淺放下手裡的銅壺,眯著眼睛看著梁陵。

    梁陵和梁淺沒大沒小慣了,原先他就不怕這個哥哥,更何況是現在?所以很是自然的聳肩點頭道:「是啊!你不就是瘋了嗎?」

    梁淺看著遠處角落出現的陰影,眸光微閃,眼裡突然就湧出了幾滴淚花,把一旁的梁陵看的一陣好笑。

    蕭問年走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焉頭耷腦委屈巴巴的梁淺,和站在一旁哈哈大笑的梁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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