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宇入住了城裡，在xx市第四國小重上了一遍四年級，年齡終於與其他孩子拉近了。

升五年級時，該城市第一國小要重新裝修教學樓，於是一部分孩子贊到第四國小上課，很湊巧地，肖宇所在班級是一個幾乎全由一國小生組成的班級，肖宇卻看見了既熟悉又陌生的人，張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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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叫你離他遠點，聽不懂啊？」坐在肖宇後面的女生踢著他潔白的校服，滿臉的兇狠，語氣充滿威脅，絲毫不像一個十歲的孩子。

「為什麼？他做錯了什麼？」肖宇拍拍壓根就拍不掉的鞋印，瞪著比他大兩歲，高好多的女生。

「因為他自己犯賤，就不值得同情，你最好別管，否則連你一起收拾！」女生拍拍肖宇的臉，合著一堆姐妹出了班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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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你沒事吧？」跑到衛生間看著張倪默默洗衣服一言不發的肖宇，咽了口唾沫，這群人仗著人多，扒了張倪的衣服，扔在地下踢來剔去，踩來踩去。

「沒有勇氣涉入，就別假惺惺。」張倪平淡地像是在演戲一般，情緒毫無波瀾起伏。

「我……」肖宇張張嘴，最終沒有說話，張倪被欺負成這樣，他應該開心的，可為何……就是想護著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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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肖宇還是涉入了。一起被扒衣服，一起被潑冷水，一起被打，一起被撕書，幾乎所有人性中的黑暗，肖宇都體會過了，沒有老師來管，準確的說，管不住，他們上面有人，已經換了六個班導了。

被欺負的日子持續著，直到某天張倪沒有去學校，透過消息肖宇得知，他生病了，在家。於是肖宇背著書包就直奔肖宇住所了，卻看到了他永遠也不想看到的一幕。

「張倪，你是不過分了，那傢伙做錯什麼，招惹到你了？」女生腳踏在凳子上，翻了個白眼，對面前這人很無奈，她本來是老大，這傢伙來了強行搶走，卻不搞事，讓她配合演戲，哪有找人虐自己的，有病吧？

「話真多，你不也挺爽的麼？」張倪隨意地揮揮手，卻打翻了垃圾桶，裡面全部都是嶄新卻被弄髒的校服。

「那壞人全讓我當了，你就一副冤枉的模樣。」女生靠近了張倪，很是熟練地坐在他懷裡，「說好了，長大娶我，不準反悔。」

「你先長大再說？」有意無意地看了一眼女生的胸部，一馬平川，張倪有點嫌棄，卻還是抱緊了女生，在女生脖子處嗅了嗅。

「吱呀」的一聲響，門開了。

「是不是有人啊？」女生想要推開張倪，去一探究竟，卻被張倪摟得緊緊的，「沒事，我故意的。」

門外肖宇蹲在地上，捂著嘴害怕自己哭出聲，不知道為什麼，比起知道是張倪設計害他受欺凌，女生長大可以嫁給張倪他卻不能，更令他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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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宇轉學了，強硬地拉著父母離開了那座城市，他在逃避，害怕再遇見了，他承受不了了，如果繼續下去，他一定會壞掉的。

那之後的肖宇做了好長時間的噩夢，夢裡女生穿著婚紗熱吻張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