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劇差不多該結束，觀眾席早已無人。※

在經歷過無數次抽血，實驗，改造後，陸清對於陸傑的記憶，大概只有幾乎每晚都被這個男人壓在身下，狠狠欺凌了。陸傑忘記的，他也忘記了。正如他所恐懼的那般，他們變成了一種可笑的施虐者與受虐者的關係。

某日。

「今天又抽哪裡的血呢？」陸清趴在床上，左手握筆，在紙上畫著鬼畫符，扭扭曲曲地，壓根看不出是什麼字。他不是左撇子，可連著三次被抽幹右手的血，他的右手壞死了。

「不抽血。」陸清聞言眨眨眼，把他的鬼畫符收了起來，說是收了起來，其實也僅僅是放在冰冷的床邊，用身體擋住而已。

「那要幹嘛？」陸清絕沒有斯德哥爾摩綜合症，對於這個做了無數次，活還那麼差，痛得他死去活來的男人，他可沒有什麼好感。令人驚訝的是，陸清在乎的並不是沒日沒夜的實驗，血的獻祭，而是執行命令的陸傑活差得不得了。

「……」陸傑沒有立馬回答，平靜地看了陸清一眼，像是看死人一樣，雖然平時陸傑也是這幅活死人的眼神，可今天的格外嚇人，帶著一抹死氣沉沉的灰。

「不，你不能！」陸清突然意識到什麼，立馬一個鯉魚打挺，想坐起身來，整個人卻被陸傑壓住，動彈不得。

「別，我給你血，多少血都給你，不要那樣，不可以了……」陸清的聲音透著幾分凄涼與絕望，捲起了胳膊和腿上的衣物，露出軟趴趴，沒有多少肉的身體。

陸傑沒有說話，順勢撕開了陸清的衣服，低頭輕吻了一下陸清。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小瓶，擰開瓶蓋，將滑滑的液體全部倒在了陸清的背部，冰冷的手指落在陸清的後背，一點一點，從背部，腰部，向下，最終撫向了微微翹起的臀部，手指輕輕打旋，按壓幾下，試探地戳了進去。

整個過程陸清的身體都緊繃著，他向一條死魚，被人牢牢固定在砧板上。上一次陸傑對他這麼溫柔時，他徹頭徹尾地死活一次了。只是據說他吃掉了想要瓜分他屍體的喪屍，然後完好無損地回來了，可他也無家可歸，無處可去，於是乖乖地跑回了囚禁他的地方，等待著第二天陸傑來抱他，那時陸清還有著陸傑和他一起打喪屍的記憶。只是這一次，什麼都不會有了。

「魏王那邊有個大人物，必須要最精純的，你懂的。」陸傑說話了，在沉默了長達半個多小時，對陸清做了一次之後，聲音的語調平平，彷彿在陳述一件很平常的事。

陸清的身體卻猛顫，尤其是被陸傑死死壓住的後背，打了個激靈，哆嗦個不停。

「我會讓你舒服點再做的。」陸傑的話對陸清來說毫無疑問是在宣判死刑。

上一次陸傑對他這樣說的時候，把他從頭到尾做了個遍，身體動彈不得，癱軟在床上時，輕輕地把他翻過了身，把他放在自己腿上，然後動用了靈力。抽取了他的脊髓，他覺得五馬分屍，剝皮抽筋，木板夾手指，電擊，窒息，難產這些都不如這個。

他直接死了。因為陸傑沒有停下的意願。死前他還在慶幸，他死在陸傑懷裡了。至少他替陸傑記住了他們的過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