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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神不懂的世界

    簡單的說,這就是一群中二病被困在同一天的學校里大肆搗亂的故事。呃……好像有哪裡不對,讓我重新介紹一下。 再次簡單的說,這就是一群校園傳說的故事。 好了,你以為事情會輕鬆的直至結束嗎? 如果這個世界是虛假的,那麼,我們又是誰? 一成不變的世界與一成不變的死亡,你選擇哪一方?

    第一章 混沌伊始

    小說: 只有神不懂的世界 作者:木子弈诺 字數:3279 更新時間:2019-09-21 17:04:07

    「聽說了嗎?昨天晚上,學校里出現了一個半身是人、半身是骸骨的傢伙,他還舉著一把五米長的彎刀。」

    「吶,昨天半夜,有一具骸骨在校園裡四處飄蕩,他手持十五米彎刀,尋找著倒霉的獵物。」

    「曾經有個人慘死在我們學校,他化身為骸骨幽靈,拿著五十米長的死神鐮刀,到處尋找那個當年害死他的人。」

    「應化一班的李小明昨晚被死神看到了。」

    「應化一班的李小明因為插足別人的感情被當年死於情傷的骸骨死神砍倒了。」

    「應化一班的李小明因為搶了鍾離醒的男朋友而被當年失戀後跳樓又被人補刀的骸骨死神砍成了華夫餅!」

    「應化一班的李小明因為搶鍾離醒的男朋友不成反而推倒了鍾離醒並且被當年失戀後跳樓又被人補刀的骸骨死神砍成了華夫餅!」

    ……

    「李小明!」咣當一聲踹開寢室的門,鍾離醒一個箭步竄至李小明身旁,將周圍的空氣卷席成漩渦,按著對方的肩膀不斷搖晃著。「李小明,你可不能死啊!」

    正坐在床上抱著被子咬著吸管喝著優格的李小明被鍾離醒的搖晃弄得頭昏腦漲,手中的優格也灑得到處都是。在風暴平靜了十秒鐘之後,他從紙抽中抽出紙巾,一邊擦拭著被弄髒的床單,一邊詢問緣由。

    「他們說你被死神用五十米的鐮刀砍成了華夫餅!」鍾離醒雙手捧著李小明的臉。

    皺著眉思考了一下,李小明繼續問道:「理由呢?」他想不通這古怪的謠言是從哪裡傳來的,而最讓他難以理解的是,鍾離醒這傢伙居然還擺出一副相信了的樣子。

    「據說是你因為沒能搶走我的男朋友而推倒了我,所以被情傷致死的骸骨死神選中了。」上上下下看了個遍,鍾離醒懷疑地撓了撓頭,無論怎麼看,李小明都不像是受了重傷。當然,那個不知從哪個垃圾回收站撿來的理由就更加像是天方夜譚了。且不說僅憑李小明的小細胳膊小細腿能否推倒他,單單是他根本沒有男朋友這一點就足以否定全部。暗暗懊惱自己的衝動,鍾離醒坐到一旁的椅子上。他似乎忘記了,在這個世界上,有個詞語叫做關心則亂。

    「這是誰編造的故事,居然還有頭有尾的?」看著床單上深淺不一的印跡,李小明惆悵地嘆了口氣。雖說他沒有潔癖,但也不會願意躺在這樣的床單上睡覺,可洗東西簡直是他的噩夢。換個角度想,又有誰喜歡在陽光明媚的慵懶午後跑到水房洗洗涮涮呢?話說回來,這個莫名其妙的故事總該有根源吧,哪怕是不靠譜的根源,莫非……

    抬起頭,李小明用食指戳著下巴,「哦,我想起來了,我確實受傷了,不過是……」

    「什麼!你被死神鐮刀砍到哪裡了?腿?胳膊?」如同被彈簧彈起一般,鍾離醒霎時蹦到李小明面前,捧著他的頭搖來看去,「難道那個只有骨頭的傢伙給你換了個腦袋?」

    眼睛彷彿跌進了萬花筒,李小明掙扎著擺脫了對方的鉗制,「我不過是在切水果時不小心被割了個小傷口而已,你看……」說著,他將手指伸到鍾離醒眼前。

    白皙的皮膚上,一個僅有幾毫米的細小傷痕微微泛紅。

    「就這樣?」

    「就這樣。」

    放鬆身體癱倒在床上,鍾離醒以手遮眼,模糊不清的語句從淡色的唇邊緩緩流出:「這該死的日子究竟什麼時候結束啊……」

    似乎沒有聽到他的話,李小明將用過的紙巾團成一團,「遇到骸骨死神之類的事情……根本不可能發生吧。」

    「是啊,怎麼可能呢……」鍾離醒的語氣透著疲憊。他忽然意識到,照此下去,他的腦子可能會比這個世界先壞掉。

    一切,都是混亂的。

    「不好啦——」伴隨著響徹整個樓層的尖叫聲,長著一張娃娃臉的甜凌如同一塊香甜軟糯的軟糕般撞進房間裹在鍾離醒身上,並接著大叫:「維克多正提著刀,滿校園嚷嚷著要維護正義!」

    拿過李小明手中的紙團,鍾離醒將其一把塞進甜凌的嘴裡。「冷靜下來了嗎?」

    懵懂地點點頭,甜凌取出口中的東西,好奇心驅使著他小心翼翼地打開了那團紙。乳白色的不明黏稠未幹液體闖進眼簾,他眨著一雙漂亮的大眼睛問道:「這是什麼?」

    「這不是重點。」一臉淡定地將紙團丟開,鍾離醒把黏在自己身上的甜凌拎起來放在李小明的床上,雙手環胸的姿態儼然是再正經不過了。「說說吧,維克多在胡鬧些什麼?」

    「維護正義!」與李小明並排而坐的甜凌彷彿是個剛剛上學的乖寶寶。

    「提著刀維護正義嗎……倒也不是不可以。」摸摸下巴,鍾離醒點了點頭,「刀劍就是用來守護信念與正義的,嗯,維克多做的很好。」

    無視掉大腦短路、一臉欣慰的男生,李小明轉向甜凌,「究竟是怎麼回事?」

    「維克多說他要保護遭人誣陷的弱小可憐之人,哦,也就是你,至於原因嘛……」努力搜索著事件相關信息,甜凌忽然指著鍾離醒說道:「啊!他要討伐的對象就是你呀!」

    大概是還沉浸在那不知所雲的正義世界裡,被指著鼻子的鐘離醒挑眉:「和我有什麼關係?」

    「難道你不是被李小明推倒了?大家都在說你為了維護顏面要教訓李小明呢!」話音落下,甜凌的目光在兩人身上轉了轉,疑惑宛如一團亂麻把他的大腦填充得滿滿的。既然李小明害得鍾離醒丟了面子,那這兩個人現在在同一個房間里是什麼情況?綁架?殺人滅口?毀屍滅跡?短短一瞬,一部爛俗的恐怖片已經在甜凌的心中反覆播放了好幾遍,他立刻覺得自己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便幹笑著舉手:「我現在出去,還來得及嗎?」

    「來不及了。」說罷,鍾離醒單手拎起掙扎無果的甜凌,怒氣沖沖地走出寢室。居然會有人製造這種用腳趾頭想都知道不可能的謠言來蠱惑人心,真是可惡至極。所以,維克多那傢伙是喝了過期的咖啡嗎?嘖,不對,這裡根本不會有過期咖啡給他喝。

    正值午休時間,偌大的校園裡到處都是閑得無聊的學生,一個髮型怪異滿臉正氣的男生正跪坐在地面,同時嚎啕大叫地抱著另一個看起來纖瘦許多的男生的大腿。在他觸手可及的地方,扔著一把誇張的長刀。

    「篤玔,你不能坐視不管啊——」

    這幅場景吸引了不少學生,大家自動自覺地圍繞成一圈,滿頭霧水卻津津有味地看著,順便竊竊私語。被緊緊抱住動彈不得的篤玔向周圍的人陪著笑臉,指著維克多說道:「這傢伙還沒有睡醒,大概是做了什麼奇怪的夢,我這就把他帶回宿舍。不好意思,給大家添麻煩了。」

    聞聽此言,圍觀者不由得抬起頭望瞭望天空中大大的太陽。白天……夢遊?

    「沒什麼特殊情況,大家都散了吧,若是這傢伙剛巧夢到砍人就不好了。哈哈,哈哈哈……」篤玔繼續幹笑。

    眾人掃了眼一旁的長刀,陸續離開,畢竟沒有人想被砍成華夫餅。提起華夫餅……不知道李小明怎麼樣了?還活著嗎?

    顯然,昨晚的神秘事件所帶來的後遺症依然存在。

    「維克多,你打算維持這個姿勢到什麼時候?」眯著眼睛,篤玔笑意不減。

    在這個世界上,總有一種人越是微笑,越讓人感到恐懼,或者把這種汗毛倒立毛骨悚然的感覺稱為——厭惡。那種明顯帶著距離感的笑容算什麼,面具嗎?

    儘管在腦海中上演了一出魯提轄拳打鎮關西的戲碼,維克多還是識時務地放開了手。他撓著頭,目光飄忽不定,「你不能撒手不管這件事,畢竟你是……」

    「和我無關。另外,你所看到的一切都只是個誤會。」

    「這怎麼會是誤會!」維克多瞪大眼睛,指著篤玔手中的一疊畫紙,嘴巴里可以塞進去一個燈泡。

    疲於解釋的篤玔不想糾纏下去,他後退一步,打算繞開眼前這個腦子不開竅的傢伙。恰在此時,身後傳來重物撞破空氣的衝擊感,他立刻抓過維克多就地一滾躲向旁邊,一把椅子在他們剛才的位置摔得四分五裂。

    「天吶!居然有人要謀殺我!」維克多雙手抱頭。若不是篤玔在緊要關頭拽了他一把,他現在應該頂著滿臉的淤青蹲在地上嚎叫。

    轉身看向椅子的來源,篤玔暗暗頭痛。教學樓三層的某間教室的窗戶處,一個渾身散發怒氣的身影正站在那兒。臉上的笑容開始破裂,他對著身後的維克多說道:「抱歉,被追殺的人好像是我。」說完,他甚至顧不得撿起散落一地的畫紙,匆忙跑開。

    「篤——玔——」靈活地跳上窗檯,鍾離醒從三樓一躍而下,在地面掀起一陣小範圍的沙塵暴。迅速跑至篤玔剛才所在的位置,鍾離醒拍了拍呆若木雞的維克多,隨即撿起那幾張畫紙。

    畫紙上,半身是人、半身是骸骨且手握死神鐮刀的怪物栩栩如生,鍾離醒將其狠狠攥成一團,咬著牙自語:「果然是你在搞鬼……」就在他打算繼續追趕篤玔的時候,午休結束的音樂鈴聲響起。

    「鍾離醒,快回來準備上課,我把你的課本帶來了!」李小明站在窗戶那裡對著鍾離醒瘋狂揮手。

    於是,在教室里尋了位子坐下,鍾離醒百無聊賴地翻開書。第65頁仍然沒有熟悉的字跡。

    「大家把書翻到第65頁,今天我們講……」

    一頭栽倒在桌子上,鍾離醒悶悶道:「這句話我已經聽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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