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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神不懂的世界

    簡單的說,這就是一群中二病被困在同一天的學校里大肆搗亂的故事。呃……好像有哪裡不對,讓我重新介紹一下。 再次簡單的說,這就是一群校園傳說的故事。 好了,你以為事情會輕鬆的直至結束嗎? 如果這個世界是虛假的,那麼,我們又是誰? 一成不變的世界與一成不變的死亡,你選擇哪一方?

    第二十四章 殺人之門(1)

    小說: 只有神不懂的世界 作者:木子弈诺 字數:2029 更新時間:2019-09-21 17:04:09

    一個女孩子失去了她的愛情,但在場的人卻沒有一個說出些溫暖的話,那種淡漠感彷彿是擦肩而過的陌生人投來毫不在意的目光,令人感到熟悉而陰冷。女孩子抬手拭去臉頰的淚水,猛然沖向狀似在看戲般的南之芥,搶走了他手中的引爆器。

    「喂——」鍾離醒和譚浩北見狀,立刻動身上前阻止。不能讓她引爆炸藥,否則會造成無法挽回的悲劇。

    然而,眼神空洞的女生笑著按下了按鈕,比今生的任何時刻都要果決。

    甜凌捂住了因驚訝而張開的嘴,鍾離醒和譚浩北則於震驚中摻雜著懊悔,篤玔和尹落雪一臉冷漠,南之芥卻似看到了有趣的事情而露出一絲絲滿足,唯一抱著腦袋縮成一團的就只有維克多了。

    「啊——」女孩子發出痛徹心扉的哭喊。

    轟——

    殘陽收走最後一抹光亮,黑暗緩緩落下,籠罩著整片天空。光團扶搖直上,在天際綻放成五彩斑斕的璀璨花朵。似乎是希望與憧憬在閃耀後破碎,女生跪坐在地面,痴痴地看著接連不斷的煙花,從無聲流淚逐漸變為嚎啕大哭。

    「原來是煙花啊……」眾人齊齊抬頭,凝視著夜空喃喃自語。

    「病入膏肓的人,只有死亡才能拯救她。」篤玔輕語著,緩緩轉身準備離開,卻被鍾離醒叫住。

    「你知道那不是炸藥?」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莫非篤玔與南之芥是一夥的?

    「知道。」背對著鍾離醒,篤玔如實回答。

    上前擋住了鍾離醒打算拽住篤玔的手,尹落雪開口:「把炸藥做成煙花的是我,從一開始我們就沒想要製作真正的炸藥。鍾離醒,這個循環困境不是依靠這種方式就能夠打破的,更何況,比起所謂真正的世界,我更願意留在這裡。」

    再一次聽到這句話,鍾離醒怔住了,他訥訥地收回手,沉默不語。直至篤玔和尹落雪走遠,他還沒能醒過來。

    「我們的賬以後再算。」沖著南之芥說完這句話,譚浩北轉而對著甜凌說道:「抱歉啊,我也不想走出這個困境。」在甜凌錯愕的注視中,他也走開了。

    「為什麼……」彷彿想抓住什麼東西一般,甜凌伸出手,在只抓住空蕩後迷茫地看向鍾離醒。

    「看來你們對這個世界真是一無所知。」無視了哭得天地都為之悲愴的女孩子,南之芥走過來,既像自言自語,又像在給甜凌和鍾離醒解釋,「她被男朋友拋棄了,比起失去一個人,她更像失去了全世界。她為了那個男人打掉了三個孩子,那個男人卻連與她同生共死的勇氣都沒有。或許,殺掉那個曾經深愛的人才是最優解吧。」

    「殺人?你在胡說些什麼?人怎麼可能輕易殺死另一個人?」鍾離醒隱忍著怒意,他不希望這些話被那個女孩子聽到。

    「怎麼不可能?」南之芥笑著反問。

    「因為殺人的前提是殺死自己,首先喪失為人的資格,然後才能淪為殺人工具。在殺死他人的那一刻,兇手也不能被稱之為人了。」

    不知是不是鍾離醒的錯覺,他竟覺得自己在南之芥的神色中看出些許落寞。

    「你說的沒錯,既然已經不能稱之為人,又該如何回到人的世界呢?」留下這句話,南之芥帶著他的人離開。宛如從迷霧中走來的馬戲團,在大鬧一場後悄然褪去。

    如果真實的世界是人的世界,那這個世界是什麼呢?

    「尹落雪,你在28日接聽的那通電話,最後怎麼說?」凝視著透過樹葉縫隙的陽光,篤玔輕聲問道。

    沒料到對方會問這樣的問題,尹落雪先是怔了一下,隨即沉聲回答:「脫離危險了。」

    「得救了,真好。」篤玔笑了,但尹落雪卻覺得,那笑容非常孤單。

    「是啊,真好。」附和著,尹落雪忽然流下眼淚。如果母親沒有被搶救回來,而是從此離開人世,她會因為擺脫了枷鎖而高興嗎?即便不是現實意義上的兇手,她卻和母親的自殺脫不開關係,一旦自殺的死亡成立,她就是殺人兇手。可是,母親活著,就意味著她要遵從母親的安排一步步將人生歸為「正軌」,失去自我。失去自我,或許是另一種意義上的死亡吧,而造成這場死亡的人,依然是她自己。

    「沒有比這裡更好的庇護所了,你能在這種時候來到這裡,真幸運。」

    「幸運?不幸之後的一切遭遇都不能稱之為幸運吧,那不過是延續不幸的另一種方式罷了。」尹落雪無法理解篤玔所說的幸運。如果她是幸運的,那些一帆風順的人怕是會自以為是吧。

    「不用成為殺人兇手,難道還不夠幸運嗎?」終於轉過頭對上她的目光,篤玔笑著,眼睛裡卻沒有光彩。無論是殺死別人還是殺死自己,尹落雪都不必背負那份沉重。

    「篤玔,你究竟想和我說什麼?」對方跟著她一起逃了課,還一同走了如此之遠的路,說些意義不明的話,總不會是閑得無聊。

    「我想和你說,在現在的學校里,受的傷不會在下一個9月29日來臨之時恢復原狀。」為了證明自己的說法,篤玔解開了纏繞在手腕上的繃帶。還在滲血的傷口猙獰可怖,訴說著難以名狀的疼痛。

    「這是……你自己割傷的?為了驗證那個想法?」尹落雪微微後退一步。

    「算是吧。」一邊將繃帶纏回去,篤玔一邊說道:「既然如此,我們便不能讓鍾離醒採取炸毀學校的方法來打破困境,即便可行也不可以。」

    「我原本就沒打算幫他製作炸藥。」

    「不,你得幫他。」篤玔的態度不似懇求,而是命令。

    「憑什麼?」

    「若想永遠留在這裡,便要阻止攻略組的行為。阻止一個人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對自己的信念產生懷疑,直至絕望。」

    「所以呢?」尹落雪忽然覺得,她越來越看不懂眼前這個纖弱的男生了。

    「製作煙花吧,憑你的能力,完全能夠辦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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