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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萬木春

    養成小皇帝×直男癌左相爺 —— 「左相可還記得一句話: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小皇帝整日里賽馬遛鳥,國家大事一概不管,然左相大人兢兢業業,絲毫不敢怠慢,這邊穩住朝堂,那邊還要教導皇上。 本想步步試探,循循善誘,誰知——怎麼自己竟成了誘餌? 從少年意氣不管不顧,到一代明君總攬大局,只在他想與不想間。 可惜,當皇上太累了,這世上又沒有後悔藥。 「如果朕說,朕一點都不想當明君呢?」 左相大人實力演繹,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 大概是一個兢兢業業工作狂的左相大人協助一個疾世憤俗的小皇帝成為一代明君的故事…簡稱昏君明臣的故事… ——

    三十三 四境之外,萬千黎民

    小說: 萬木春 作者:执箫倾城 字數:1728 更新時間:2019-09-21 17:13:35

    先人設了各個部,主管全國大大小小事務,不過時過境遷,到了大周明帝之時,除了禮部與兵部,其他都被水工監、文書閣、監察司等代替了,雖是各司其職,卻也是互相監督。

    金殿之上,文武大臣依次列班,先前懶怠了幾個月的早朝,如今重整起來,還是很有氣勢。

    季坤大人主管兵部,已過花甲四年,身子骨卻十分硬朗,以往二十年間,大周選用武官等事務是他一手辦的,可是如今,看著軍中的風氣,再想想沈冰這麼放蕩的勁兒,老頭子十天有八天都在搖頭嘆息,另外兩天是被氣得喘不上氣來。

    「皇上,近日老臣在東城無意看到士子操練,其中一人氣力卓絕且招式不乏靈活,臣有心上前一問,發現此人談吐也不凡,所以想著,可以在軍中先找個職務來,讓穩重的人帶著歷練一番。」

    顧仁微微皺著眉頭,似乎在思索什麼。

    一側沈冰卻忍不住嗤笑:「穩重的人?季大人是嫌本將軍輕浮了?不過......季大人這些年送了這麼些人來軍中,到後頭也沒幾個不輕浮的。」

    季坤冷眼看她,回頭時苦笑一聲,眼中略有些悲戚:「本官知道沈將軍行軍打仗無人能敵,但千里之堤潰於蟻穴,四境之外還有人虎視眈眈,萬千黎民還仰仗著他們守護,怎能讓我大周百萬軍士,先潰於風氣之上?」

    顧仁終於凝了眸子看他們二人,不再是以往的看熱鬧。

    「毀於風氣之上?」沈冰也極少這般認真:「大營之中事事機密,諸位不知不解,沈冰也是沒什麼好怨念的,諸位只看到我時常帶他們出來喝酒吃肉,卻不知我大軍百萬,十年行軍從未有過敗績,都是怎麼訓練出來的!」

    其實眾人也是有所耳聞的,將軍沈冰,對部下是極為寬厚,卻也最為狠心。一幹將士每日爬山涉水,在泥窩裡翻騰,虎狼嘴裡拔牙,多年訓練從未間斷。每七日,他們都要念一遍他們死去兄弟的名字,點名冊從一頁到幾百頁,到如今一念就是三個時辰,一大群老爺們跪在一起哭成了傻子......流過血、流過淚,一群人依舊可以坦坦蕩盪花天酒地,不醉不歸。

    灑脫也是灑脫,沉重也是沉重。

    似乎一提及此事這人都要慷慨不已,沈冰吐了口氣,眨了眨眼睛,掩去眼中濕潤:「大丈夫應當豁達,酒肉穿腸過,至於他們心中的,當然還是我黎民百姓,我大周基業!我大周的將士都是如此,混入市井便是誰也認不出的市井地痞子,怎麼開心怎麼來,回到軍中又是鐵骨錚錚的漢子,殺人不眨眼。」

    殿上無人說話。

    季坤沉默了片刻,還是憂心忡忡:「無論如何,先祖留下的方式你為何不用,大周循規蹈矩也過了這麼些年,怎麼偏偏你要劍走偏鋒?」

    想當初沈冰領的也只是沈家軍,可那時沈將軍逝世,方她歸來之時一身戾氣,幾位元老大臣連夜會審,終於咬了咬牙,將所有軍權都給了她,如今想想,實在是有欠思慮。

    沈冰冷笑,揚起了頭:「所以我沈家人的名字才能威懾四方。」

    季坤被她氣得說不出話來,眼看他們又要吵起來,顧仁嘆了口氣,終於開口了:「朕覺得沈將軍的方式不錯,如果是朕,朕也會選這樣。」

    「可是皇上......」

    顧仁唉了一聲,撇開眼去:「先前是你們選的人,後來也是你們看不上,這樣實在是不好。」

    殿里眾人各懷心事,竟然也沒有人再說什麼。

    顧仁突然開口:「左相,你,有沒有事情上奏?」

    楚荊在一側當了一早上的啞巴,突然被叫到,晃了晃神,道:「臣,沒有。」

    「......」

    廖清今日竟然也沒有說什麼,他身後的文官略顯瘦弱,也是四十多歲,尖臉小眼,一副做什麼都小心翼翼的模樣,見無人開口,這人袖子都被手給攥出汗了,這才小心開口:「臣今日收回的奏摺上,敢問皇上作的是何畫?」

    此人是禮部的副使李岸,廖清本來就是禮部的一把手,本來早該晉陞,只是他懷念自己的老師,不肯去坐自己老師的位置,便一直領著侍郎的銜,自然,這讓居於廖清之下的人也一直都沒有晉陞。

    顧仁倒是十分實誠:「朕覺得李大人的字都是圓圓的,便也忍不住畫上了個圓圓的東西。」

    「......」

    李岸默默打開奏摺,只見上頭一個圓滾滾的老鱉,胖到四肢都快沒有了,他默默看了兩眼,又合了起來。

    他身側的人也看到了,都默默掩了嘴。

    季坤見狀又是嘆氣:「皇上近日都是左相與皇上在一起,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還請左相大人多費心些。」

    「這關左相什麼事?」顧仁皺眉。

    廖清終於開口:「敢問左相方才跑神是為何?」

    「臣方才在想,石大人到煙州也有幾天了,不知道災情如何,又如何措施,行事起來可會難辦......」楚荊話音一轉:「廖大人沒有本要奏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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