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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萬木春

    養成小皇帝×直男癌左相爺 —— 「左相可還記得一句話: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小皇帝整日里賽馬遛鳥,國家大事一概不管,然左相大人兢兢業業,絲毫不敢怠慢,這邊穩住朝堂,那邊還要教導皇上。 本想步步試探,循循善誘,誰知——怎麼自己竟成了誘餌? 從少年意氣不管不顧,到一代明君總攬大局,只在他想與不想間。 可惜,當皇上太累了,這世上又沒有後悔藥。 「如果朕說,朕一點都不想當明君呢?」 左相大人實力演繹,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 大概是一個兢兢業業工作狂的左相大人協助一個疾世憤俗的小皇帝成為一代明君的故事…簡稱昏君明臣的故事… ——

    四十五 當皇上好憋屈

    小說: 萬木春 作者:执箫倾城 字數:2109 更新時間:2019-09-21 17:13:36

    不知為何,楚荊聽著他這麼憋屈的話,心裡竟然有些竊喜。本來好一個打打鬧鬧的人,現在每天一大早坐在朝堂上聽政議事,下朝要繼續看奏摺,看完奏摺還要去聽陳閣老講書,恐怕真是憋屈到了極致。

    但好歹楚荊沒有笑出來,他只是輕咳了一聲,隨後又說起了正事:「煙州之地,臣多年前也是走過的,不說是風景無限好,至少也算煙柳畫橋,如今卻幹旱成這副模樣。臣之前就已經多有懷疑了,但一直沒有契機去查,如今年大人一去,果然發現了異常。」

    每次兩人談及國事,顧仁都會先將人遣下......不過,從近些日子來看,似乎不是國事也會讓人都退下。

    楚荊不由得感嘆,皇上做事真是越來越周到了,他正想著,顧仁已經三兩步出去,隨後風風火火回來,搬了個椅子給他......

    「左相坐。」

    顧仁說完便回自己位置上去坐了,楚荊覺著自己像是在左鄰右舍家串門,忙道了謝,也坐了下來。

    楚荊時刻惦記著信的事,接著道:「臣擅作主張,私下與年大人約定了送信之事,年大人送與官府的有一封,上頭的話與此信不盡相同。」

    楚荊說著,試探著看了看顧仁,見他只是一臉好奇,並沒有別的心思,這才定下心來,道:「這信上說,煙州一帶的土木確實被人改造過,如今已經顆粒無存,連尋常花草樹木都活不下去。他與四水縣縣令有過交談,他說那石天恩與煙州其它官員不同,應當是沒有參與此事,但是又確實知道一二的,只是不知為何不肯以實相告。」

    顧仁聽時一直皺著眉頭,聽完揉了揉鼻子,試探著問:「怎麼,聽起來這麼麻煩?」

    他的眼睛不敢去看楚荊,楚荊只當他在思索,又道:「年大人第一次給朝廷的文書被人給扣下來了,當時是詳細說了煙州一帶的實情,其中不乏許多駭人聽聞的景象。而這次,他稟報說煙州已經在好轉,便能安穩送到皇上手裡了。」

    楚荊一邊說著,自己心頭已經泛起了冷意。如今朝上極少有拉幫結派的,大多數人是向著皇上,唯有幾個覺得皇上不好的,也只是極力在教皇上,且每個職位都不止一個人全權掌管,誰人敢隻手遮天,就不怕事情敗露?

    說到每天送奏摺的,顧仁也想到了什麼,他疑惑道:「莫非是——廖清?」

    楚荊搖了搖頭。

    「為何不是他?」顧仁覺得疑惑。

    楚荊淡道:「臣只是不知道,但總覺得以廖大人的為人,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顧仁皺眉,忍不住拂了拂袖子:「他可是處處針對左相,你還這麼相信他?」

    楚荊扯唇苦笑:「皇上,廖清他其實只是針對臣一個人,雖然臣也不知道是為什麼,但他本人對大周還是十分上心的,對皇上也是全力輔佐,皇上以後莫要對他有什麼偏見才是。」

    顧仁這回真的冷了臉:「你怎麼知道他是全力輔佐的?」

    「這......」楚荊不好真的與他辯論,只好將話題扯回來,道:「雖然此事眾人都有嫌疑,但臣還是不願先去懷疑廖大人的。」

    楚荊說著,心裡越來越沒底了,他心中也一直在打鼓,按理說,此事他才是膽大妄為,一點證據都沒有,就敢在此處瞎說。

    想當年,先皇也是看出他路子太野,這才處處防備,不知道小皇帝會容忍他到何時?

    這邊顧仁思索許久,突然嘆了口氣:「既然如此,那就先把他放在一邊,先看看別人好了。」

    楚荊戰戰兢兢,生怕顧仁說出他的名字,卻聽顧仁問:「那還有誰呀?平時只見他來送奏摺。」

    楚荊也搖頭嘆息:「若說三個主管大人,還有就是臣與太傅了,太傅多年不管事,奏摺也是先皇強行壓在他頭上的,至於臣,臣是絕對不會這麼多此一舉的。還有便是手下的人了,來之前臣已經派人暗中監察了,不過此事一點都不能聲張,恐怕查起來也是麻煩。」

    顧仁聞言揉了揉額頭,不知道是覺得事情複雜,還是不想聽了:「那朕還是相信是廖清。」

    楚荊垂了垂眸:「也許吧。」縱使他再信任廖清的為人,又怎麼會知道他究竟是為了什麼事情,又會不會做一些出格的事呢?

    聽他已經有了安排,顧仁鬆了口氣:「左相都安排了,還來問朕做什麼?」

    楚荊微微勾唇,面色變得緩和:「自然是與皇上一般,臣認為不能做主,便來找皇上商量了。」

    竟然是如此?顧仁似乎沒有意識到自己是個皇上,臣子所有的事都要與他稟報,此時他非常開心,是因為左相竟然也覺得他是個大人,可以與他商量許多事情了。

    既然提到了方才的事,顧仁正想開口提什麼,又聽楚荊道:「還有一事,與沈將軍有關,也與周邊幾個小國有關。」

    「......」

    兩人說了近日平安城裡四象國的人,還有沈將軍的事,說到最後,楚荊愁眉不展,連連嘆息,連顧仁都想嘆氣了。

    本想留楚荊來用膳,但楚荊以找沈將軍為由,硬是要回去。

    顧仁心裡憋了許久的話,到最後也沒有說出,只對楚荊道:「那,左相也不要太過憂慮了。」

    楚荊點頭,最後一臉愁容地離開了。

    待他走後,林全進來便看到顧仁一個人站在門口朝外看,神色有些複雜。

    「怎麼了皇上?」林全心頭跟壓了塊石頭一樣:「皇上今日不是要問打獵的事麼?如何了?」

    說到這個,顧仁低頭嘆了口氣。

    林全張大了眼睛:「他竟然不同意?他是不是還提了許多無趣的大事?」

    林全說著更加義憤填膺:「這些分明他們自己就能解決的,非要來和皇上說,有時皇上說了什麼舉措,他們又不肯用,真是多事!皇上不用傷心,等出了這個月,咱們就去狩獵,不用和誰商量什麼。」

    聽他說完,顧仁甩了甩袖子讓他出去,更煩悶了。都怪這些人,老是讓他玩這個玩那個,哪裡還有時間去關心政事?結果楚荊說的事他都聽不懂了。

    不過,楚荊是真不知道他想問什麼嗎?還是不想讓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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