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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萬木春

    養成小皇帝×直男癌左相爺 —— 「左相可還記得一句話: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小皇帝整日里賽馬遛鳥,國家大事一概不管,然左相大人兢兢業業,絲毫不敢怠慢,這邊穩住朝堂,那邊還要教導皇上。 本想步步試探,循循善誘,誰知——怎麼自己竟成了誘餌? 從少年意氣不管不顧,到一代明君總攬大局,只在他想與不想間。 可惜,當皇上太累了,這世上又沒有後悔藥。 「如果朕說,朕一點都不想當明君呢?」 左相大人實力演繹,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 大概是一個兢兢業業工作狂的左相大人協助一個疾世憤俗的小皇帝成為一代明君的故事…簡稱昏君明臣的故事… ——

    四十四 軍營

    小說: 萬木春 作者:执箫倾城 字數:2122 更新時間:2019-09-21 17:13:35

    城裡蕭條,城外倒是有一間茶館,許多人悶著簾子喝清茶。

    何升先前也不是沒有來過,但此時這茶館很明顯與先前氛圍不同。一行人交頭接耳說著什麼,見到兩個人進來,立馬收了話頭。

    兩人本來無意停歇,但見此陣仗,也忍不住停下來好好品一品清茶了。本來就是在雨中,兩人坐下來避雨喝茶也沒什麼好見怪的,小廝給何升二人上了茶,一群人這又才小聲絮叨起來。

    很明顯,引起話頭又帶著大家往後聽的,是一個跑腿小廝一樣的人物。眾人喚他王三,王三是這間茶館的小廝,平日里招呼的客人多,聽過的趣事也多,無論見到誰都能說上幾句。但是此時他們說的事卻不是什麼古怪奇談,也不是趣事。

    「你說,那年應德不知道能不能幹得過煙州那些人。」王三吸了口氣,搖了搖頭。

    應當是一位大叔在嘆氣:「年大人是被派過去賑災的,分明是為了他們好,怎麼還會被人給刺殺呢?」

    沈冰此時穿了尋常男子的衣物,一身藏青袍子,讓人不由得感嘆「人靠衣裳馬靠鞍」,將軍離了盔甲竟也讓人看不上眼。

    還以為頂多是家常家短,或是哪裡的風流趣事,沒想到他們竟然會談到朝廷上的事,沈冰看似放蕩不羈,但平時還是非常注意朝堂的動靜的,聽到他們的話,立即變得專註起來。

    「煙州離這裡這麼遠,你們是怎麼知道的?」

    她聽到何升問那些人。

    那小廝見他竟然懷疑,立即皺起眉,站起來與他理論:「你可別小看我這茶館,平日里也會接濟不少窮人的,來此處的煙州難民不少,自然是什麼話都能聽到。」

    沈冰與他相視一眼,連快馬加鞭都沒有傳回來的消息,竟然被難民給帶回來了?

    兩人還未多想,又聽王三道:「最近事兒也是多,南邊還未定,北邊又有了亂子。」

    聽他此言,列座有位不起眼的書生突然開口:「這......怎麼會這樣?想當初先帝在時可未曾如此。」

    聽他竟然敢提到帝王家,一群人立馬住了嘴,這男子也知道自己多嘴了,立即也停了下來。

    就算平常民風再開放,這分明是剛收到的奏報,怎麼會這麼快就被傳得栩栩如生了?

    平安城往嵐山不過半個時辰路程,沈冰與何升走了將近兩個時辰。無人知道山裡是什麼,等從山腳再出來,只剩下何升一人。

    閑言碎語聽了不少,到了軍營,沈冰忙派了兩撥人出去,一是打探消息來處,二是看看何升如何了。竟然對她盯得這樣大膽,那也就不怕她殺到他們老巢了。

    ——

    三日後,楚荊再次上朝,朝堂已然一副換了天地。連綿了幾日的陰雨也漸漸停歇,一場大霧後見了晴天。

    顧仁雖然還是不怎麼開口,但好歹願意聽下頭一群人講話了。這兩日瑣事大事煩多,眾人因一事議論許久,這人也能忍著不發脾氣,頂多是閉閉眼睛,不怎麼搭理,雖然像是沒放在心上,但總能在合適時候開口,偶爾參與幾句。

    今日楚荊一來,小皇帝一直認真詢問探討,說了許多先前還未解決的事,一邊是想儘早解決這些事,一半是想說給楚荊聽。

    其實楚荊這兩日也聽到了不少消息,但沒有精確到每個大人的各番說辭,如今看他們在朝堂鬥嘴,他留了心思,試圖都記在心裡,找到些什麼線索。

    這兩日不少大人請了辭,最顯眼的是太傅的位置,當然,這人一年裡有半年都是病著的,無論是換季轉涼還是風雨變天,總有太傅一份。如此身寬體胖的人竟然這般脆弱,一時也成了朝堂奇談。

    文書閣的人不常來早朝,也就這一輩的代青較勤勞些,成了朝廷與文書閣交流的信鴿。兵部的倒是都精神抖擻,除了沈冰一副沒睡醒的模樣,先前她「因病」請辭了幾天,如今也未見好。

    一趟早朝,商量下來都是些大大小小的災事,據中州知府來報,此處的蝗災不足為慮,南方年應德也有奏摺,說是賑災之事已經有條不紊,刺客也正在追查......

    楚荊袖中藏著一封信,此時手心已經出滿了汗。

    果然,下朝之後顧仁叫了楚荊,頗有些興高采烈的模樣。

    楚荊已然恢復,又是一副鋼筋鐵骨的身子。他正摸著袖中奏摺,正在想應當如何上報皇上,卻聽顧仁突然道:「左相來得正好,朕昨日與周正他們商議秋後打獵的事,本以為自己去玩一下就好,沒想到他們說茲事體大,還是要問過左相才好。打個獵,玩一下而已,會有什麼大事?」

    周正?周掌司?便是先前指使那宮女之人?楚荊微微皺眉,雖然他不會輕易冤枉人,但這人的嫌疑實在是最大。皇上最後是真的沒有查出來什麼,還是即使查出來了,也難以捨得他幼時便有的玩伴?

    見他默不作聲,顧仁像是意識到了,立即收了心,道:「左相是有事想稟報?」

    楚荊這才恭敬拱了手,沉下心來,道:「卻是有事要稟報皇上,恐怕還不止一件。」

    顧仁看他憂心忡忡,本想說既然如此,那就先把狩獵的日子定下來......結果最後也沒敢開口,只皺眉道:「何事?左相儘管說就是。」

    楚荊此時倒真是沒心思看他的小心思了,他緩緩從袖間掏出一封信,信外頭是正常信封,裡頭用的卻是最粗糙的灰白紙張,像是......如廁用的。

    顧仁也收了玩心,皺起眉來。

    見顧仁似乎是有些好奇,楚荊解釋道:「這是年大人寄給臣的,所用的乃是煙州最賤的紙,是富貴人家的下人都不會的。」

    顧仁示意兩人往後殿走,道:「為何要用這個?」

    「臣以前剛到蘭州,身側一直有人守著,連每天的信紙都看得很嚴,為了不讓人發現紙張有問題,傳信只用闊葉雕刻上字文形狀,許是煙州已經沒了什麼植物,年大人便用了這個。」

    楚荊一邊說著,已經打開了紙張。信紙很粗糙,厚度有餘,但不夠寬大,他遞給顧仁看,顧仁立即皺起眉頭,揮手道:「既然左相在,就說給朕聽好了,奏摺已經夠多了,再多看些又要頭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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