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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萬木春

    養成小皇帝×直男癌左相爺 —— 「左相可還記得一句話: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小皇帝整日里賽馬遛鳥,國家大事一概不管,然左相大人兢兢業業,絲毫不敢怠慢,這邊穩住朝堂,那邊還要教導皇上。 本想步步試探,循循善誘,誰知——怎麼自己竟成了誘餌? 從少年意氣不管不顧,到一代明君總攬大局,只在他想與不想間。 可惜,當皇上太累了,這世上又沒有後悔藥。 「如果朕說,朕一點都不想當明君呢?」 左相大人實力演繹,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 大概是一個兢兢業業工作狂的左相大人協助一個疾世憤俗的小皇帝成為一代明君的故事…簡稱昏君明臣的故事… ——

    四十三 真的沒帶錢

    小說: 萬木春 作者:执箫倾城 字數:2060 更新時間:2019-09-21 17:13:35

    突然被叫了全名,楚荊怔神許久才醒過神來。又想著皇上的話,心中十分疑惑,戰戰兢兢道:「皇上……怎麼會這麼說自己?」

    顧仁臉色不大好,楚荊也看出來了,但不知道他在較什麼勁兒。

    「也無事,就是先前留了左相,結果沒想到雨越來越大。」

    顧仁從來都是板著臉,說是板著臉,倒不如說是低眉喪臉,像小孩子慪氣,不過此時這人又多了些自責。他是想說,寧王回去那晚,他根本不該召楚荊進宮,如此便不會害他擔憂若虛。定是他憂思過甚,再加上一夜驚雷,最後才沒抗住的。

    楚荊的住處布置得十分簡單,裡頭是卧房,但他沒敢領皇上進去,見顧仁已經在偏廳隨意擇了椅子坐下,只能與他對坐。

    聽顧仁所言,他只是覺得好笑:「皇上,臣堂堂七尺男兒,身體怎麼會柔弱?不過剛好是前些日子有些勞神,隨後去山上吹了風,回來當晚又趕上雷雨,盡湊到一處,終於將臣給慪病了。想當年在蘭州時,也許是知道艱苦,沒有大夫可以治病,臣這身子可是憋了兩年不曾頭疼腦熱,非要趕到京城繁華豪奢之處才來個水土不服!」

    楚荊以為自己講了個笑話,沒想到顧仁眉頭皺得更甚:「先前,可是因為經筵之事操勞?」

    「......」

    楚荊已經不明白顧仁的思路了,一時間憋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趁著身體虛弱,趕忙咳嗽幾聲,掩飾神情。

    趁楚荊沒有看到,顧仁忙斜眼去看他,心道怎麼和若虛姑娘說的不一樣,這個人到底靠不靠譜?不是說既然真的關心,便要全都表現給他看麼?

    楚荊在心裡抓耳撓腮,表面十分平靜,接下管家送的茶,遞給顧仁一杯。

    外頭還是陰天,雲中還隱隱有些大雨來臨前的昏黃,管家送完水後又給屋裡點了幾盞燈。

    其實兩人並沒有什麼話可說,楚荊想起今日聽到的朝廷議事,又不想表現得太「忠君愛國」,只好隱忍不問,結果突然聽顧仁道:「今日左相沒來,不知道北方又出事了。」

    楚荊覺得自己這樣會有些做作,但還是故作驚訝道:「哦?什麼事?」

    顧仁聽後也沒有懷疑,只皺皺眉頭,冥思道:「說是,北方有了蝗災,雖然擴散範圍不大,但還是有許多損失。」

    楚荊這回倒是認真琢磨了起來:「北方分明沒有煙州旱得厲害,倒是先有了蝗災?」

    顧仁抬眸看他,廳里十分簡單,幾個燭火顯得空空蕩盪,楚荊臉色有些蒼白,嘴唇泛了些皮,但此時卻陷在思緒里,讓人不敢去打擾。

    外頭的天愈發陰沉,林全在外頭叫喚了許久,顧仁只當沒有聽到。楚荊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還未開口,這人已經一杯水遞了過去。

    楚荊還未來得及驚訝,又見小皇帝突然對他咧嘴一笑:「喝水。」

    「......」

    楚荊著實驚訝了一番,不為別的,而是他還從未見過小皇帝笑!細數起來,這竟然是第一次!且,這人笑起來暖洋洋又傻兮兮,真是瞬間變了一個人。

    楚荊戰戰兢兢接下來,哪裡還喝得下去水,只怕還未進口就全都噴了出來,只好硬笑幾聲,道:「皇上沒有聽到外頭林公公的動靜麼?恐怕待會兒真的有大雨。」

    顧仁擺擺手,又恢復了往日模樣:「說起來,昨日有許多大人都淋了雨,朕已經都賜了東西了,不過朕極少生病,淋雨淋雪都無妨。」

    楚荊有些驚訝,沒想到小皇帝做事情竟然如此有條不紊了,隨後暗自搖頭,心道自己果然還是體力不濟、思緒混亂,說了這許久,沒有一次能進入正題的。

    最後顧仁實在受不了林全打岔,只好先行離去了。

    至於楚荊,他本想稟報四象國人的事,隨後一想,還是等沈將軍摸出個二三了再說。都說胸大無腦,那個人可是女人中的人精。

    ——

    平安城四周幾十里,陰雨連綿不斷,可就是沒有到煙州來。

    這天色陰沉,明眼人一看就要有大雨,大街空空蕩盪,沈冰將軍閑來不去點卯看兵,一直在煙花柳巷裡花天酒地,已經是第四天了。

    縱使是暗中觀察的人也在懷疑,先前他們知道的是不是大周用來穩定四方的計謀,這大周的將軍看起來也不過是個放浪的浪子,並沒有什麼真才實幹。可是以往的教訓又告訴他們,先前這個放蕩不羈的酒鬼將軍,可是一刀定敵營,讓他們聞風喪膽了好多年的威猛將軍。

    是在明月樓若虛的住處,沈冰正在往花瓶里插花。不是尋常插花,她站在牆角,花瓶擺在另一個牆角,隔了幾丈遠,這人手持一把即將被她璀璨到枯敗的牡丹,一把手扔進去三朵!

    「哇,將軍好厲害!」

    若虛不是須臾奉承,而是真心誇讚。她這人分明歷經不少,卻對什麼都好奇新鮮,二話不說便盪到沈冰身側:「教我,將軍!」

    沈冰勾唇,給她一朵殘枝敗葉,兩人前後而站,沈冰認真起來立馬變得凌厲不少:「我先帶你試一下,你看看力度如何。」

    若虛點頭,竟有幾分緊張,握了握拳頭,最後舒了口氣,捻起一朵花來。沈冰見她實在溫柔,幫她把花捏緊了些,握著她的手,道:「我放置的太遠了,等下挪了位置,與你應當較合適。」

    她話音落,已經攜手將花扔了出去,正中花瓶!

    「......」

    何升進門便看到此等景象,一地殘枝敗葉,兩個人正捧花大笑......總以為漂漂亮亮的女孩子總是惜花愛草的,現在想想,真正惜花愛草的人,竟然只有楚荊一個。

    兩人沒有相邀,見他進來,若虛差異了片刻,隨後便知趣退下了。沈冰悠悠喝了口茶,問道:「怎麼,何先生來贖我了?」

    何升皺眉:「沈將軍什麼時候將自己賣了?」

    沈冰輕咳兩聲:「其實本將軍不是不走,而是來時真的沒帶錢,現在不好意思了。」

    「......」所以她在此待了兩天,竟然是真的沒錢結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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