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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萬木春

    養成小皇帝×直男癌左相爺 —— 「左相可還記得一句話: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小皇帝整日里賽馬遛鳥,國家大事一概不管,然左相大人兢兢業業,絲毫不敢怠慢,這邊穩住朝堂,那邊還要教導皇上。 本想步步試探,循循善誘,誰知——怎麼自己竟成了誘餌? 從少年意氣不管不顧,到一代明君總攬大局,只在他想與不想間。 可惜,當皇上太累了,這世上又沒有後悔藥。 「如果朕說,朕一點都不想當明君呢?」 左相大人實力演繹,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 大概是一個兢兢業業工作狂的左相大人協助一個疾世憤俗的小皇帝成為一代明君的故事…簡稱昏君明臣的故事… ——

    四十二 楚相有疾

    小說: 萬木春 作者:执箫倾城 字數:2246 更新時間:2019-09-21 17:13:35

    四十二

    之前聽說過沈將軍醉酒會發瘋,只是沒想到會發到自己身上來。

    楚荊平日里與她接觸不多,但也從四處聽過沈冰的風言風語,大多都是與他有關。甚至有人說如今沈冰接近何升就是為了他,如今想想......真是瞎扯!

    楚荊二人怎麼說也是男子,力氣還是有的,只能先將她拖進來。大周對武官的飲酒控制是很嚴的,要是讓沈冰這樣出去,怕又是一場禍端。

    本以為拖來了一灘爛泥,熟料兩人剛關上門,沈將軍立即生龍活虎,趴在門上還能準確地找到門縫,看了許久,這才撓著頭回身。

    「......」楚荊與何升不明,所以她為何真吐這麼一地?

    沈冰大多時候都是放浪模樣,極少這麼認真,楚荊二人相視一眼,也忍不住開了口:「遇上了何事?」

    沈冰也不再客氣,走到桌案旁,一腳踩在凳子上,給自己倒了杯茶:「近日平安城出現了很多四象國的人。」

    楚荊皺眉,何升道:「這又如何?」

    沈冰看他們一眼,嘆了口氣:「本將軍不是說在城裡四處遊盪的這些人,而是說跟蹤本將軍的那些。」沈冰方才已有三壺酒進了肚,臉色緋紅,整個人看起來有些恍惚,但還是有意識的。

    楚荊二人立即認真起來,何升立即想到他們前幾日看到的外域人:「他們要打探大周軍營?」

    沈冰揉了揉眉頭,將眉心揉出了一點紅,嘆了口氣:「不知道,頭疼。」

    楚荊今日本就精神不好,陪他們站了一會兒,也尋了個凳子坐下。有酒樓的小廝來敲門,擦幹凈地板,又送了兩壺酒來,是方才沈冰叫嚷著要的。

    小廝一走,沈冰立即從桌子上爬起來,她突然看著對面,迷迷糊糊道:「楚,楚荊?」

    楚荊皺眉:「怎麼,這麼久沒看到,突然醒了神?」

    沈冰突然咧嘴,嘿嘿笑道:「那倒沒有,就是,覺得我們也太過有緣了,這麼大的酒樓,本將軍隨便開一扇門,裡頭就有左相。」

    何升失笑,對楚荊搖了搖頭,靠近他耳語道:「沈將軍前些日子也是這麼與我說的,不必在意。」

    兩人相視一眼,楚荊微微皺眉,何升也輕咳一聲,掩了笑意。

    陰雨還總愛連綿,不過晴了半晌,外頭又下起了雨。

    楚荊給自己倒了杯茶,心道自己今日還真是回府之路漫漫,好在雨點不大,也沒有太大的雷聲,他們點了幾盤點心,悠悠喝起茶來。

    沈冰放肆了一會兒,還是趴在桌子上睡著了,兩位還是十分憐香惜玉的,何大人竟然還給沈將軍披了個披風。

    雨點並不大,二樓的窗戶開了一半,剛好可以看到街上的破亂景象。

    楚荊踱步到窗前,正看到兩個穿蓑衣的四象國人,看樣子只是做生意的。之所以能一眼便看出來,是因為四象國的衣服實在是太過顯眼,面料多金線不說,上頭不是墜著鳥類的羽毛就是獸類的骨頭,先前說楚荊有一套一副是四象國進貢的料子,上頭的絲線便是用鳥類的羽毛織成的。

    但是這些人......楚荊微微皺眉。

    何升已經道:「四象國向來多沙少水,可是這些人,膚色雖然泛黃,但是一點都不像是在幹曬之地待久了的模樣。」

    楚荊點頭:「想必沈將軍也知道此事不簡單,所以只能日日流連街頭,用一副醉態面對他們了。」

    何升默然。

    不管平常怎麼打趣,但是每每提到將軍沈冰,眾人心中還是十分佩服的。她一介女流,掌管大軍已是不易,還要面對朝堂的大小事。先帝臨終的前一年,疑心過重,好多朝臣都是戰戰兢兢,夾著尾巴做人,好在如今這小皇帝對朝臣們放任不管,眾人也算鬆了口氣。

    可是新帝繼位以來,沈冰一人在軍中獨大,兵部季大人見不得沈冰放浪形骸,對她定的各種條律百般阻撓,兩人也就是還沒有撕破臉皮而已。

    ——

    新秋的雨並沒有下到煙州來,此地彷彿還在盛夏,光幹旱不說,氣溫似乎也高了許多,讓人沒有水喝,還一直出汗。

    周轉許多天,年應德終於到了煙州。本以為當日與四水縣令交談已是痛心,沒想到如今親眼所見,更是心如火煎。

    先前煙州知府上報災情,朝廷已經撥了不少糧草銀兩,本以為他是誇大其詞,如今看來,竟然還沒有說出十之一二。

    幹旱並不久,三個月而已,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此地像是一座火焰山,寸草不生不說,總能將人蒸得幹焦無力。

    副使已經跟了他四五年,兩人站在城牆上,年應德低著頭,副使也嘆了口氣,忙道:「大人,當下之計,還是要想法子救出百姓才是。」

    年應德點頭,他也知道,是要儘早想法子。可是此事實在太過蹊蹺,先前他也不是沒有來過煙州,當時還算是煙柳畫橋,沒想到這才過了幾年,怎麼就成了這副模樣?

    刺客一事還沒有頭緒,先前他曾與石天恩長談一次,那人說到盡興,似乎總想託付什麼,可是到最後也沒有開口,也不知是不相信他,還是不想害了他,此地,到底有什麼厲害東西?

    來此處許久,年應德與在朝堂上的時候已經完全不同了,本就清瘦的人,如今連衣服都撐不起來,只能任其耷拉在身上,很多時候這人都不穿官府,而是穿上便服去勘察地形,或是慰問百姓。煙州知府只在前幾天見過年應德兩次,後頭一直稱病,可以看出對此地並不怎麼上心。年應德一來,百姓終於見到一個如此體恤愛民的父母官,一時間捧上了天,年大人的美名也在這幹旱貧瘠之地漸漸傳開了。

    ——

    楚荊終於回府,已經是晚上酉時,回來便倒在了床上。如此庸庸碌碌了一天,細數起來,這人今日竟然一頓囫圇飯都未曾吃過,終於在第二日發起了高燒。

    聽說皇帝還是按時去上朝了,剛商量了煙州幹旱的事,又有人傳北方鬧起了蝗災,好在數量不多,已經控制住了。

    楚荊在府里剛聽完人稟報,皇上的賞賜便來了,且來的不是林全王德等人,跟著賞賜來的還有皇上本人。

    小皇帝面色滿是擔憂,直直衝進了如今金碧輝煌左相府,找到了左相的卧房。

    楚荊蹬上外衣出去接駕,心道這小皇帝連個養病的時間都不給他,一邊又露著蒼白的笑。

    顧仁一來便把他推了回去,似乎是有些氣憤。

    楚荊不知他為何生氣,以為自己是有了什麼錯處,正欲說話,突然聽顧仁道:「楚荊,是不是都怪朕,你才會病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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