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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萬木春

    養成小皇帝×直男癌左相爺 —— 「左相可還記得一句話: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小皇帝整日里賽馬遛鳥,國家大事一概不管,然左相大人兢兢業業,絲毫不敢怠慢,這邊穩住朝堂,那邊還要教導皇上。 本想步步試探,循循善誘,誰知——怎麼自己竟成了誘餌? 從少年意氣不管不顧,到一代明君總攬大局,只在他想與不想間。 可惜,當皇上太累了,這世上又沒有後悔藥。 「如果朕說,朕一點都不想當明君呢?」 左相大人實力演繹,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 大概是一個兢兢業業工作狂的左相大人協助一個疾世憤俗的小皇帝成為一代明君的故事…簡稱昏君明臣的故事… ——

    六十二 嚇出風寒

    小說: 萬木春 作者:执箫倾城 字數:2045 更新時間:2019-09-21 17:13:36

    話說他也經常差人去明月樓打探,他們只說沈冰將軍時常徘徊不去,但是都沒有見到若虛姑娘的真面目。眾人先前從沒有見過這樣的楚荊,因為這事,管家還勸過他:大人已經上了年紀,也是時候找個人陪著了。

    「......」雖然不得不說,和他一樣大小的官員,兒子都已經會爬牆了,但是他當真不算太老,也就是他年少有為,二十幾歲就成了左相。

    左相府的人與楚荊同樣開明,從沒有介意過若虛姑娘出身青樓,反而對此頗有期待,畢竟他們左相灑脫慣了,若是突然來了人來管束,不知道會是何情景。

    楚荊則是焦頭爛額,一邊猜測著皇上與若虛究竟好到什麼程度了,一邊思索著該為若虛安排個怎樣的身份好呢?

    在遇到若虛的第二日,楚荊自請去和顧仁商議。

    小皇帝一如既往,今日不知從哪裡得了個新鮮的玩意兒,竟然是只毛色雪白的兔子,一絲雜色都沒有,躺人懷裡安靜極了。楚荊又想到家裡那隻鬧騰的羊,一時間鬱悶到了極致。

    當然,相處了許久,顧仁也是很會看人臉色的,以前也給楚荊看過許多東西,也沒有見他這般嫌棄,顧仁只當他不喜歡兔子,只好讓宮人收了起來。

    楚荊見他如此小心翼翼,竟然有些不想再質問他的念頭,但是轉念一想,倘若此時不說,日後怕是更加麻煩。

    楚荊開門見山:「皇上是快要加冠了,立後選妃之事也該定了,可是先前多次都讓廖大人不要主張,不知皇上是有什麼好主意麼?」

    顧仁已經備好了奏摺,以為他有什麼要問呢,沒想到竟然是這個?

    見顧仁啞言,楚荊又道:「實不相瞞,臣昨天回府時,在皇宮見到了若虛姑娘。」

    顧仁拿著奏摺的手微微一顫,立時放了下來,捏緊了袖口處的金線,試探道:「那左相,左相是覺得?」

    楚荊打斷他:「那若虛是不錯,但是,皇上怎麼能直接將人接到皇宮裡來?」

    顧仁已經聽若虛說過,楚相與她不過是一面之緣,頂多也就是看書能說上幾句話,先前是他想多了。不過,楚荊如今是什麼意思,他倒是捉摸不透。

    果然又聽楚荊道:「皇上若真是有情,臣本想與若虛姑娘商議,臣年長她幾歲,認她當個義妹倒是可以,屆時皇上也可以給她排面,封個貴妃。可是臣著人在明月樓守了幾天,沒有一天能見到若虛的,原來是在皇上這裡?」

    「......」顧仁有些泄氣,怎麼和若虛說的不一樣?他怎麼不說若虛是禍國妖女?也不勸他遠離若虛?

    楚荊的話是有些怒氣的,但他本人的語氣很好,一直波瀾不驚,平淡到顧仁有些不安心。

    終於明白了他的意思,顧仁也嘆了口氣,輕咳一聲,對他解釋道:「左相誤會了,朕並沒有要納妃的意思,對若虛姑娘,也只是欣賞她的琴藝,讓她來教教朕手下那群蠢貨的。」

    不知想到什麼,顧仁突然從位置上站起,皺起眉頭:「朕一點也不想你們說的納妃,讓那麼多不喜歡的人來做什麼?當初父皇不也只有母後一人?」

    楚荊不太知道他的意思,但他還從沒有見過對成親這樣抵觸的人,他知道此事不該強求,一時也嘆了口氣,隨後道:「即使如此,皇上可找到那個人了?」

    顧仁突然抬眸看他:「楚相對朕的家事這麼關心做什麼?」

    早有猜到他會這麼說,楚荊也厚著臉皮道:「皇上的家事也是國事,臣不願看皇上走到山窮水盡的地步,到時候文武百官都不向著皇上,皇上要怎麼辦?」

    顧仁似乎並沒有為這個擔心,只是突然走到他跟前,疑惑道:「那要是其他人都對朕不滿,左相會怎麼樣?」

    皇上還是太年幼,楚荊看了又看,只見他滿臉不是擔憂,而是疑惑,只好如實道:「那要看皇上是做了什麼事。」

    顧仁早就料到如此了,但還是有些生氣,他還真是一代賢臣,說話絲毫不知避諱,倘若是哪個暴戾的君主,早不知道被貶到哪個犄角旮旯里去了。

    楚荊又解釋道:「若是平常,臣子與黎民自當與皇上一心,若有異心,皇上誅其九族也不為過。但是單看皇上說的,自然不是這等大錯,而是一些事的看法上,就拿當前的事來說,倘若文武百官一再勸諫,而皇上一直不肯立後,長此以往,皇上若是沒有什麼讓人信服的由頭,難免會讓眾人心急。」

    顧仁其實並不怎麼喜歡聽他說這樣的大道理,聽了一半又回到自己案上去了,不知道在做些什麼。

    楚荊說完,見他久久不吭聲,只好上前幾步探看。

    上好的宣紙,白白凈凈,三尺寬十尺那麼長,但是上頭的畫只佔了一角,寥寥幾筆,勾勒出一隻小鸚鵡。不得不說,雖然有些小,但是顧仁真是畫得形神俱像,看這個樣子,這鸚鵡張著嘴,似乎還在說著什麼,應當是在學人說話。

    顧仁回頭,見楚荊已經說完了,立時對他露出一個笑,第一反應似乎是想護著畫,後來見楚荊已然看到了,只好嘿嘿一笑,舉起來給他看。

    楚荊正疑惑他突然畫這東西做什麼,顧仁已經解釋著:「朕先前有一隻鸚鵡,貴氣得很,朕也非常喜歡,左相不知道,有一次朕將它放在御書房裡忘了帶走,結果下次再看它,它說的全都是楚相說過的那些話,一字一句都像極了,朕當時正在沐浴,突然聽到楚相說話,大吃一驚,差點嚇出風寒。」

    楚荊黑著臉,他不知道自己的話那麼厲害,竟然能將人嚇出風寒來,沉默了許久,終於開口道:「皇上還有什麼稀奇東西?以後還是不要再玩這些了,畜生畢竟是畜生,長此跟人生活在一起,恐怕會將其身上的濁氣過到皇上身上。」

    楚荊又來勸他了,顧仁沒有回答,心裡卻有些歡樂,倘若不是這樣,兩人整日里對著奏摺,那才是煎熬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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