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別的果子？」鳶兒眼神一亮，都沒等靈珩回話，就飛快的點起了頭。

「這籃采完就帶你去。」靈珩指了指鳶兒手中空著的腰簍說道。

「恩。」鳶兒點了點頭，聽話的繼續采蘋果去了。

於是那天早上，靈珩帶著鳶兒在元明宗的後山，逛了一整個上午，采了許多的靈果回來。

第二天，鳶兒從渡業峰迴來的時候，看到坐在院子里的靈珩的時候，開口問的第一句話依然是：「靈珩師兄，我們今天學什麼？」

「鳶兒覺得，我們今天應該學什麼？」靈珩看到鳶兒回來，收起手中的書，看著她問道。

「恩，」鳶兒一邊往靈珩身邊走，一邊思考到，「煉丹？」

鳶兒想，既然常見的靈草自己都已經認識了，那下一步應該就是學習煉丹了，雖然她的靈根並不合適煉丹，但只要是靈珩師兄教她的，她都願意學。

「煉丹，我自己都不會，怎麼教你？」靈珩笑著將走到自己身邊的鳶兒抱進懷裡，揮了揮手，瞬間原本空蕩盪的石桌上就被各種各樣的瓶子給佔滿了，「今天教你認識丹藥。」

說著，靈珩伸手隨便拿了一個瓶子，塞進鳶兒手中。

「辟穀丹。」鳶兒看著瓶身上貼著的紙條，念出了上面的字，「原來靈珩師兄也喜歡把沒吃完的辟穀丹藏起來啊。」

「這不叫藏。」靈珩糾正道，「只是收在須彌芥子裡面而已。」

鳶兒不置可否的點點頭。

「打開來聞聞看，有什麼氣味？」

「沒有味道。」鳶兒都不用打開就能回答這個問題，她自己的辟穀丹她可沒少聞。

「鳶兒確定？」靈珩反問道。

「我當然……」鳶兒剛想說她當然確定，但一想到之前靈昊說自己的的辟穀丹是特製的，就忍不住懷疑，會不會靈珩師兄手上的辟穀丹也是特製的，加了一些有氣味的靈藥進去，於是就閉上了嘴，打開蓋子，認認真真的聞了聞。

「靈珩師兄。」鳶兒聞了好一會兒，確定自己真的是一點味道都沒聞道，有些委屈，又有些失落的開口問道，「我是不是鼻子壞掉了。」

「你鼻子沒壞，」靈珩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這瓶辟穀丹的確沒有味道。」

鳶兒知道自己這是被靈珩逗了，假裝生氣的噘著嘴：「靈珩師兄，你又欺負我。」

「我只是問了你是不是確定沒味道，可沒說你答錯了。」靈珩不算解釋的解釋了一句，「是鳶兒自己以為自己錯了哦。」

「好吧。」鳶兒果斷認錯，然後說出來自己剛才的顧慮。

「不錯。」靈珩讚賞的點了點頭，「你這樣想是對的，因為每個煉丹師，煉丹的時候，加的靈草都不會是完全一樣的。」

鳶兒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所以，但凡不是自己隨身的藥，拿到的時候，都先聞聞。」靈珩說到這裡，忽然笑了一下，「別到時候，把什麼不該吃的給吃下去了。」

「不該吃的？」鳶兒好奇的問道。

「你知道，你靈昊師兄的辟穀丹是特製的吧？」靈珩稍微確認了一下，也沒等鳶兒有反應就繼續往下說，「他和你說過，為什麼他的辟穀丹要特製嗎？」

鳶兒搖搖頭，小聲說道：「我還以為是掌門親子的特殊待遇。」

「靈昊出生的時候，師父還不是元明宗的掌門。」靈珩隨口這麼說了一句，「就算是，師父也不會這麼做。」

「那，為什麼靈昊師兄的辟穀丹要另做啊？」鳶兒被靈珩勾起了好奇心，追問道。

「因為啊。」靈珩說到這裡，微微的停頓了一下，才開口，「你靈昊師兄碰不得聚靈草，一碰就會全身起疹子。」

「哎？！」鳶兒聽到這裡忍不住插了句話，「不是說修真者不會得凡塵之病嗎？難道起疹子不算凡塵之病啊？」

「笨。」靈珩伸手戳了戳鳶兒的額頭，「你靈昊師兄雖然身在修真之家，在沒開始修鍊之前也是肉體凡胎，」說到這裡靈珩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反問道，「鳶兒覺得自己現在算得上是修仙者了嗎？」

被問了鳶兒，暫時忽略了靈珩說她笨的事，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我覺得，我只能算是開始修鍊了。」

「挺聰明。」靈珩讚賞的摸了摸鳶兒的頭，「所以，即使你靈昊師兄天賦異稟，一生下來就能引氣入體，等他能碰聚靈草也是需要過程的。」

「所以在此之前，靈昊師兄不能吃辟穀丹。」鳶兒瞭然的點了點頭，然後習慣性的問了一句，「為什麼不吃凡塵的食物呢？」不過說完，鳶兒就把自己的嘴給捂上了。

「真是的。」靈珩看鳶兒的動作，忍不住笑了笑，「剛覺得你聰明，你就犯傻。」

「我才不是犯傻呢。」鳶兒搖了搖頭，義正言辭的說道，「我只是還不太習慣你們這種修真者的思考方式。」

「好好好，鳶兒不傻。」靈珩笑著揉了揉鳶兒的頭髮，然後從須彌芥子裡面拿出了一株聚靈草，「你先聞聞看聚靈草的味道。」

鳶兒聽話的接過了靈珩遞給她的聚靈草，認真的聞了聞：「就只有青草的味道。」

「那你再聞聞這個。」說著靈珩又從須彌芥子裡面拿出了一株安魂草給鳶兒。

鳶兒接過之後，聞了聞，然後很是肯定的說：「還是青草味。」

「你再聞聞。」靈珩聽到答案之後，如此說道。

鳶兒雖然之前被靈珩坑了一次，但依然還是聽話的又聞了聞：「還是只有青草味啊。」鳶兒有些疑惑說道。

「那你再聞聞聚靈草，比較一下。」靈珩提醒道。

於是鳶兒重新拿起聚靈草又聞了聞，感覺，似乎，的確和安魂草的味道不太一樣。有了這樣的懷疑，鳶兒翻來覆去分別聞了一下兩隻手上的兩種草藥。

「好像，安魂草的味道，有點甜？」鳶兒試探的說道。

「恩。」靈珩滿意的點了點頭，才接著給鳶兒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