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靈草之所以被稱之為聚靈，是因為除開那些可以稱之為天材地寶的稀有靈草，它是所有常見靈草裡面，蘊含的靈力最充足的草藥。因此除了作為辟穀丹的主要材料以外，大部分煉丹師再煉其他丹藥的時候，都喜歡放一些聚靈草進去，增加藥效。」

鳶兒瞭然的點點頭，然後忽然開口說道：「靈昊師兄真是慘。」

靈珩聽到鳶兒又提到靈昊，就停下來，等她繼續往下說。

「一吃丹藥就長疹子什麼的，想想就好可憐。」

「沒事，他現在已經沒有這毛病了。」靈珩笑著說道。

「靈珩師兄，你是怎麼知道靈昊師兄碰不了聚靈草這件事的啊？」鳶兒忽然想到了這麼一個問題，「靈昊師兄告訴你的？」

「不是，」靈珩搖了搖頭，「只是曾經看他誤食過而已。」

靈珩雖然和鳶兒說，修真者可以不得凡塵之病是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但一般來說築基期是一個分水嶺，在築基期之前修真之人比起凡人大約能算得上是身強體壯，不會得風寒之類身體虛弱之人易得的病症，而築基期之後則是大部分凡塵的病都不得會得了。

但靈昊是個例外，確切的說，靈昊的這個病是個例外。因為知道自己有這毛病，築基期之前靈昊所有入口的丹藥都是他娘拜託菩提峰的峰主特製的。因為丹藥準備的充足，靈昊一直到築基期之後都沒有吃完。

他自己以為過了築基期就不會有這毛病了，所以也沒太在意，結果有一次他們兩一起去秘境的時候，靈昊自己身邊的療傷藥正好吃完了，就問自己要了些，結果就長出了滿臉的疹子。

那時候靈昊傷的比較重，療傷藥不得不吃，所以後面很長一段時間疹子都沒消下去，導致兩人從秘境出來之後，還去別的地方躲了一段時間，一直到他身上的疹子全都消了，才肯回元明宗。

所以直到現在，靈昊的丹藥，都還是去拜託菩提峰的師兄弟們給他單獨做的。

「哦。」鳶兒見靈珩一直沒開口，就猜到他大概是不想說這件事，就主動轉移了話題，「所以聚靈草才沒有其他的味道？」

「硬要說的話，」靈珩接著鳶兒的話往下說，「青草味就是聚靈草的味道。」

「……」鳶兒皺了皺眉奇怪的問道，「可是別的靈草也有青草味啊。」

「除了安魂草有一絲香味以外，你還能聞出兩種藥草的區別嗎？」靈珩沒有回答鳶兒的疑問，而是拋出了自己的問題。

這次鳶兒沒有去聞藥草，而是直接開口說道：「靈珩師兄給我的這株的安魂草的青草味比較淡。」原本鳶兒覺得會有這種感覺，可能是因為這隻安魂草採下來的時間比較早之類的個體差異，但靈珩剛才特意說了青草味，就明白自己可能誤會了什麼。

「恩，其實那所謂的青草味，就是靈草體內的靈氣的味道。」靈珩如此解釋道，「越是靈氣充裕的靈草，青草味就越重，」

鳶兒點頭示意自己明白了。

說完這些，靈珩又從桌上拿起了一瓶丹藥遞給她：「這安魂丹你聞聞看。」

鳶兒打開靈珩給她的瓶子的蓋子，撲面而來一股甜膩的味道，和剛才安魂草上的味道如出一轍。

靈珩這次沒等鳶兒開口就繼續往下說：「所謂的煉丹，就是將靈草中的效果儘可能多的鎖在一枚小小的丹藥之中。」

「效果越是好的丹藥，所用的靈草獨有的特性就越是明顯。」靈珩指著鳶兒手中的安魂丹說道，「比如這瓶安魂丹就有非常明顯的安魂草的味道。」

鳶兒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然後皺著眉問道：「那為什麼辟穀丹沒有青草味？」

「因為青草味不是聚靈草的特性，它是所有靈草的特性。」靈珩解釋道，「沒有了靈氣，聚靈草就沒有任何的味道，但安魂草就是沒有了靈氣，還是會有甜味。」

「哦。」鳶兒這才算是明白，「所以今天我們學的是怎麼分辨丹藥？」

靈珩點頭：「還有分辨靈草，」說著靈珩摸了摸鳶兒的頭髮，「你雖然可以從外形上釐清楚大部分靈草了，但這是不夠的。」

「恩。」鳶兒點頭，反正靈珩師兄說不夠，就不夠唄。

「從今天開始，你要學著用鼻子來分辨那些靈草和丹藥。」靈珩如此說道。

「好。」鳶兒立馬點頭應道。

除了分辨丹藥，靈珩還給鳶兒詳細解釋了一下丹藥的用處，再加上鳶兒的嗅覺並不是特別的好，一整個上午過去，她也就是能勉強在閉上眼睛的情況下，釐清楚三種草藥這種程度而已。

正午的時候，靈珩結束了今天的學習，和鳶兒一起喝了些靈茶吃了些靈果之後，就讓她回房去修鍊了。

又過了幾日，鳶兒在剛到渡業峰的時候，發現原本只有靈昊一個坐著的地方，邊上竟然還坐著一個內門的師姐，正奇怪這是怎麼回事呢，就看到靈昊有些憂心的朝她這裡看了一眼。不過鳶兒沒把這當做一回事，只是自顧自己的找了個角落坐下了。

等他們這一屆的人都齊了之後，靈昊忽然開口：「有一件事要和你們說一聲。」等確認所有人都將目光放到自己升上了之後，靈昊才繼續往下說，「從明天開始，你們的早課就由妙玉師姐帶了。」

鳶兒順著靈昊的話看向妙玉師姐，卻發現她也正好在看自己，就給送了她一個笑容，然後重新將目光轉回了靈昊身上。但靈昊似乎並不打算再多說什麼，而是重新閉上了眼。妙玉似乎也沒什麼想說的，朝著眾人笑了笑之後，也學著靈昊閉上了眼。

鳶兒並不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也不覺得這件事和自己有什麼關係，只是繼續閉目練功，但是沒想到她竟然感受到一種久違的難受感。就是當初靈珩來給靈昊代課的時候自己感受到的，那種被什麼東西盯上了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