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杜若雲懶得去翻閱看起來商品就很多的商城，決定把系統當導購用。

「其實也沒多少東西可以買，身體強化、化用能力、特殊能力你隨便選一項就行。」

「這都是些什麼？」

「用你可以理解的話來說的話，提升身體素質、提升智力、提升魅力。」系統答。

「提升智力。」杜若雲想都沒想就選了這個。

系統按照杜若雲的要求調出了新的購買頁面：「你現在的智力為六，升級到七正好七點積分。」

杜若雲稍微確認了一下商品名稱之後，就點了購買——買完這個之後，她的積分就只剩下了一點。

「走吧。」確認杜若雲購買完成之後，系統緩慢地眨了眨眼，杜若雲就覺得眼前一花，下一秒就進入了一個新的世界。

【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個？】杜若雲連視線都還沒恢復，就聽系統來了這麼一句。

「沒差。」杜若雲向來不糾結這種事。

【好消息是，你在這個小世界的身份相當不錯，你只要別太揮霍無度，應該能開心活到死。】

杜若雲相當冷淡的『哦』了一聲。

【壞消息是你能一輩子享受這種生活的前提是，完成一個任務。】

「說好的可以隨時脫離呢？為什麼還要我完成任務。」杜若雲有種自己被黑店給坑了的錯覺，「我要求換個沒有額外任務的小世界！」

【換不了，在你任務完成之前，我們都走不了了。】

「我們？都？」杜若雲立刻皺起了眉，「這任務不是你給我的？」

【不是。】系統對杜若雲的敏感度相當滿意，【是世界意志給的任務。】

「又是系統，又是世界意志，要不要這麼麻煩的？！」杜若雲不滿地往地上一坐，「說吧現在到底是怎麼個情況？」

【簡單來說的話，這是個額外任務，做完有積分獎勵。】

「一個必須要做的額外任務。」杜若雲鬱悶地吐槽了一句，「複雜來說呢？」

【這涉及到這個世界的規則，反正你也不準備跟著我，我就不浪費時間給你介紹了。】系統還是第一次明確的在杜若雲面前表現出自己對她的『嫌棄』。

杜若雲相當沒有形象可言的抽了抽嘴角，沉默了一會兒：「我上個小世界是怎麼離開的？我走了之後華鴻飛還好吧？」

【直接死亡，你真的不喜歡華鴻飛？】

「不。」想到華鴻飛杜若雲就覺得胸悶，「如果早知道他不是你，我不會這麼黏他。」

【你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系統詫異地問道，上個世界他的確是附身過華鴻飛幾次，不過每次他都有使用『模擬人格』功能，模擬的華鴻飛和諸葛驍的混合人格，杜若雲就算要錯認也只可能將華鴻飛錯認成諸葛驍，怎麼會錯認成自己的？

杜若雲一開始當然是將華鴻飛錯認成了諸葛驍過，但諸葛驍這人對她來說太過特殊，那種心中的白月光硃砂痣，容不得人踏入的最後一塊凈土那樣的特殊，所以在最初的恍惚過去之後，杜若雲內心剩下的就是無盡的疑問和懷疑。

眼前這個人是諸葛驍的可能性有，不是諸葛驍的可能性也有。如果是那自然是皆大歡喜，可如果不是——因為太過想念你，所以將一個和你很像的人誤認成了你，這不就是常見的替身文的開頭麼？杜若雲是絕對不會允許自己對諸葛驍做出這種事的。

所以之後她花了將近一個學期的時間去觀察華鴻飛，去試探華鴻飛——而最後試探的出來的結果就是：『華鴻飛不是諸葛驍，而是系統』。

杜若雲覺得這其實不能怪自己，畢竟在她的認知里，像華鴻飛這樣的人，雖然可能紳士到在自己情緒不穩定的時候，拒絕和自己上床，但斷沒有在自己神志清醒的情況下，還將自己往外推的。

因此杜若雲思來想去最有可能的還是，華鴻飛其實是被系統給附身了，附身的理由當然是一方面利用自己對諸葛驍的愛，讓自己儘可能久的留在當時的小世界，一方面自己可以利用華鴻飛的身份幫自己和孔銳思牽線搭橋——並且事實證明這兩件事，系統都做得非常好。

自從有了這樣的認知之後，杜若雲就很少會在腦中呼叫系統了，畢竟在當時的她的眼裡，華鴻飛就是系統，華鴻飛說的話就是系統的意思，不然當時杜若雲也不可能因為華鴻飛一句話，就這麼幹脆利落的和孔銳思分手，她當時將這句話理解成了『積分已經刷夠了，隨時可以走』——至於華鴻飛對自己的那些好，杜若雲照單全收，就當是宿主福利了。

這也是為什麼當華鴻飛說要一個人在歐洲留學時，杜若雲是震驚的——這幾乎就是在告訴杜若雲，華鴻飛不是系統。這也是為什麼當系統告訴杜若雲積分還不夠的時候，杜若雲是懊悔的——華鴻飛不是系統，而她以男人對自己的愛為刃，將他傷了個徹底。

此後杜若雲懊悔了兩個月，兩個月之後，她終於對自己下了手——不知道幾英尺的高空，前不著村後不著店，沒有任何的醫護人員、急救措施，有凝血功能障礙的身體——多麼完美的自殺時機。

但杜若雲怎麼都不想到，這機組成員裡面竟然有一名專業的急救醫生，而飛機的雪櫃里放著大量的血小板和全血——這些都是每次華鴻飛特意為她準備的。

當杜若雲在醫院睜開眼的時候，她心中至於一句話：『該死的男配都是大家的』，她想自己欠華鴻飛的，大概只能一直一直的欠下去了。

「額外任務是什麼？」杜若雲搖了搖頭，努力的將腦中的那些愧疚給搖了出去。

【我還是先給你解釋一下世界背景和你現在的角色定位，不然說了你也不明白世界意志給你這任務的意義。】杜若雲不想回答，系統也不逼她。

「行吧，你說，我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