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吟吟的目送著兩個恩恩愛愛的新婚燕爾相互拉扯著離開，姜荷絮眼底的落寞恐怕只有她一個人知曉罷？

嘴角那處的溫婉再也掛不住的收回，她低頭瞬間把下意識緊攥著的手鬆開，恢復了常態的溫婉，就如剛才她的出格動作只是虛假一場。

此時她倒是真如世家小姐一般，無時無刻不是光鮮亮麗的，連她都快要忘記她前不久還是一個人人可褻.瀆的名.妓，任人擺布了。可是她那陣陣發疼的心口以及她喉嚨間的血腥味兒是那麼清楚的告訴她，她之前所受的一切都是真的，無論是傷還是疼。

「夜羽姑娘…主子他、」

「等會兒。三王妃恐怕還沒有被安撫下來。」姜荷絮口上如此說著，其實劉德陽沒有那個意思，而姜荷絮有大部分因為她自己有點撐不住了，她說這句話的分量挺大，起碼能讓那個叫她的人暫時退到一邊，她再也壓抑不住自己的難受，一口悶血直直順著嘴角流出來，她目光看向了不知是一直都在，還是這時才在的太陽，心底無限的悲涼感正在蔓延。

是要怎麼辦呢？

她。

「絮兒。」劉德陽在一個無人可多看的地方等著姜荷絮的到來，他目光多有溫柔，就如溺人的水，吸引著人們。

哪怕知道它是陷阱，還是忍不住一步步深陷其中。

姜荷絮就是如此，她張了張嘴，之前有千般萬般的想問之言都化為了泡影，壓在她的心底。於是她低低的輕應一句，就如往常那樣乖巧懂事，也表示出她的忠誠之心。

劉德陽上前幾步後本要伸手拉住她的，突然在她面前一步時停下，他似乎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就說道，「此時。絮兒也知…」

「王妃心未定且王爺與我之關係，不能為他人所知。這些，絮兒知曉。」姜荷絮替他一一道來，她是懂他的，一向如此，宛如她與他就該是天造一對兒般擁有平常人所沒有的默契。

說完後，姜荷絮忍不住能讓他再說什麼，一點淚光劃過後，她無聲的望著劉德陽，期待之意那麼明顯。

「本王依舊是那句話。」劉德陽為了表示姜荷絮對於他的不一樣，不再那麼顧忌的伸手撫著她的發，柔柔的，他的口氣多了幾分溫柔以及真誠，「等到一切都塵埃落定之時…本王便封你為後，遣散後宮。」

「嗯。」姜荷絮輕輕的回答出聲，她感受著來自發的溫度，慢慢閉上了眼很是乖順，因此她錯過了劉德陽眼底那滿滿都是算計以及自信滿滿的眼神。

若是她知道了，她依舊是不會託付上真心，她會怎麼？

那抹十分明艷的陽光就如她的心高高掛起，然而下午她就笑不出來了。因為三王妃吃了她送的東西被愛王妃心切的三王爺給打了一頓，最後查到了不是她，她那點期待被他打的破碎不堪，再也無法粘合。

「絮兒~本王只愛你一人。」

紅紗之中，顛覆之下，不知是誰許下如此之大的誓言。

可是，再次去看，徒留可笑二字讓人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