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歌呀，我發明的哦，好聽不？」

顧大總裁開著直升機，情慾高漲，眼底猩紅，「你來辦公室，我給你點評點評。」

「好呀！」

祁辰從床上爬起，把電話放到一邊，給自己穿了件美美的白體恤，阿楓陪他逛夜市買的，純棉面料，上面畫了只威風凜凜的小老虎。

現在不是上班時間，他就穿拖鞋去，阿楓的辦公室就在下面一層，可近啦，就是平時不給自己去，就算加班也不給自己去。

「咚咚~」祁辰小手敲門，沒動靜，磨砂玻璃看的不是太清楚，方正的金絲楠木桌前，旋轉皮椅轉了一圈，顯出一個不太清楚的人影。

「阿楓~」他興奮地推門進去。

顧楓眸光泛著紅光，幽幽地盯著祁辰的嫩唇，像朵盛開的小花朵，可以吸出蜜汁來。

「阿楓？」

祁辰忽然覺得皮椅上的阿楓不太對勁，怪怪的，特別冷，又特別陰森，一陣黑風從窗口吹入，祁辰脊背發寒，步子距離兩米，不再走近。

「過來。」顧楓舔了舔薄唇，暗啞性感的腔調。

「阿楓~」他有點怕，向前挪了兩步。

「近點，到我身邊來，不是要研究歌嗎？」

「歌？」一提到這個，祁辰就把害怕拋之腦後，飛快地跑到身邊，顧大總裁一把將他抱個滿懷，跨坐大腿，箍緊細腰。

「洗澡澡，洗澡澡，洗個幹凈的泡泡澡……」

祁辰歌唱完，阿楓的手已經從T恤的外面，不知何時探入到內側肌膚上摩挲。

「阿楓，這裡有你的小寶寶哦。」

祁辰將他的手從褲子下方提到小腹上，開心地搖搖頭，「是肚子上啦，寶寶在小腹里，不是下面啦……」

下面？祁辰忽然感覺下面熱熱的。

「阿楓……」

他有點怕，對上阿楓的眼神，就更怕了，阿楓的眼睛血紅血紅，好嚇人，偏偏臉又那麼白，擦了粉似的，像電影里的一隻鬼，他扭腰掙扎，男人的指骨將他鎖緊，不讓離開，滿是酒氣的唇親了他的眼睛一下。

「嗚嗚……」他害怕地緊閉雙眼。

「哭什麼？」顧楓不明所以。

「阿楓你的眼睛好嚇人啊，我不要看。」

「噢……」顧楓恍然大悟，「電腦看多了，就容易眼紅，就這還哭，你愛我嗎？」

「愛呀。」就是不敢看眼睛，祁辰小腦袋搭在他的肩頭，蹭了蹭他的耳朵，「阿楓我好喜歡你的。」

「那你還怕我？」

「阿楓對不起，我怕鬼。」祁辰滿是愧疚地道歉。

顧楓，「……」

這意思……他現在像鬼咯？

「阿楓你覺得我唱歌好聽嗎？」祁辰鼓起勇氣正視顧楓的眼睛，顧楓的眼皮子卻往下垂，蓋住琉璃珠似的血眸，手下不老實，脫他褲子，「好聽，比張學友唱的還好聽。」

「張學友是誰呀？」祁辰很好奇，把屁股撅起來，配合他的動作。

「亞洲歌神，我和你吻別，在無人的街……就是他唱的。」

「阿楓你唱歌真好聽。」祁辰開心地摟緊顧楓的頸子。

「阿楓唱首完整的好不好？」

「我和你吻別，在無人的街，我和你吻別，在無人的街，我和你吻別，在無人的街……」

「阿楓，歌詞一共就兩句嗎？」

「什麼兩句，不是很多句嗎，一句話一秒，五分鐘的歌，三百句。」

「噢……」

「嗯。」

……

又一次鬧掰。

祁辰為了肚子里的寶寶，這次直接咬他脖子上，兩顆小虎牙當場插|進脖子，這小傻子，凶起來是真兇，手一抹，全他媽血珠子。

人家脖子是用來種草莓的，唯獨他的是用來咬，還死活不鬆口那種，比家裡養了藏獒還得勁。

「是不是很久沒啃鴨脖子？」

顧楓的食指和拇指掐著祁辰的下巴，小傻子眼裡蓄滿委屈的淚水，可憐巴巴地咬著下唇，「阿楓不要傷害寶寶好不好？」

「不好。」顧楓眼底陡然冰冷，他最討厭跟別人討價還價，「你最好給我早做心理準備，這個孩子，我不會留。」

「我自己留還不行嘛……」小傻子抽抽鼻子。

顧楓，「……」

「我不準你留！」顧楓的大手掐著他肉嘟嘟、熱乎乎的臉，大聲呵斥，「聽沒聽見？！」

「聽見啦，可是我要留。」祁辰耳朵都要被他震聾了，加上阿楓一個勁地晃他的腰，「阿楓不要晃了呢，我想吐。」

「孕吐？」顧楓似乎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抬起他的下巴，眼神極具危險性，「吐一個給我看看。」

「額額……」祁辰被搖的舌頭外翻出來，掛在一邊。

「吐啊。」顧楓壞心搖了搖他的側腰。

「不要……好難受……」祁辰眼冒金花。

「吐啊……」顧楓這輩子還沒瞧過孕吐是啥樣呢。

「嘔~」

在顧楓持之以恆的不懈努力下，小傻子吐了一口奶，噴在顧楓墨綠的襯衫上，滑料，這乳白奶漬從胸口迅速滑落到做工精良的銀線西裝褲上。

「阿楓對不起……」

祁辰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

顧楓怔住，指尖黏住褲腿上的一點奶漬，驚訝無比地感嘆，「這，就是孕吐嗎？」

祁辰，「……」

顧楓嗅了嗅奶漬的味道，聞起來挺香甜，正打算伸舌頭呢，祁辰急慌慌攔住，「阿楓不要吃，好髒的。」

「臟？」顧大總裁天生反骨，別人說是幹凈的，那就是臟，別人說髒的，那就是幹凈，那是別人眼裡蒙了塵，再臟能有豬大腸臟嗎？一群人還不是吃的津津有味，欲生欲死，哪天食堂豬大腸斷供，都得起義鬧革命！

「唔~」顧大總裁一根手指塞入嘴巴，好奇的臉上釀出福祉滿足的笑。

「額……」祁辰忽然覺得自己不是個傻子，阿楓才是。

「別有風味。「顧楓給出精準檢討。

祁辰覺得胃裡不太舒服。

「啵~」

顧大總裁按住他的後腦勺，來個貼面熱吻，嗯，果然這樣，更有風味。

磨蹭磨蹭到十點，懷裡的小傻子又開始哈切連天。

顧大總裁又沒爽到，寶寶也沒流掉，這讓人很苦惱。

「阿楓我好睏……」祁辰哈切打的嘴巴可以塞下一個大蘋果，夜深人靜，對面的行政部燈都黑了。

「今晚在我這兒睡，下樓也麻煩。」

顧大總裁將他抱到裡間休息室，環境自然比不得家裡，可能將就將就，平方十米的香檳金大床，祁辰脫掉鞋子在上面滾了滾，突然想到自己還有個寶寶，會暈的天旋地轉，嚇得小臉糯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