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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朕娶了師父做皇後

    靖王宋非離太寵徒弟,為他遮風擋雨,盡心儘力,卻把徒弟寵成了吃人不吐骨頭的小禽獸,還把自己搭了進去! ――狩獵時。 「這個兔子師父你可以烤了吃,肥嫩香甜,我故意沒射它身體,皮剝下來正好再給師父做個雪白的護腕。」  宋非離摸了一把冷颼颼的手腕,笑意淺淡:「我不冷,你自己用就好。」 「師父,書房裡那支貂豪筆舊了,這隻紫貂正好給你做幾支毛筆,對了,你看這個成色好嗎?」 「……」你這小兔崽子!到底是出來夜獵,還是出來給我添置東西的?! 【師父用最長情的守護對徒兒告白,誰知一朝師徒情深變顛鸞倒鳳】 【年下深情腹黑攻×刀子嘴豆腐心死要面子傲嬌師父受】

    19藥引

    小說: 朕娶了師父做皇後 作者:齐昆 字數:2177 更新時間:2019-09-21 17:36:00

    自從黎宴搬去破園子以後,宋非離頓覺冷清了許多,本來動身去江南談商的事宜也轉交給了掌印張葛,他手頭上便只剩下調查毒蠱和怎麼裝嚴厲這兩回事。

    尤其是裝嚴厲這事,別人為人師表自然端莊,不怒而威,不知怎麼到他這裡,就困難得要命。

    一晃到了年底,黎宴並沒有因為嚴厲而疏遠他,反而變本加厲,搞不清自己是男是女一樣,非要逼著他對自己做點什麼。

    堂堂七尺男兒,皇帝送女人不要,偏在委身於他這條路上越走越野了。

    宋非離簡直有點束手無策,一直冷著臉也不是個辦法,他裝得很累,也很想喘口氣。

    一日清早,宋非離晨練完畢,回屋發現桌上有隻木刻的小貔貅,栩栩如生,小巧可愛,心裡十分喜歡,放在手裡把玩了好一會兒。

    「王爺,那是小殿下送來的,說是可以保您來年平平安安,」趙管家細緻地遞上擦臉帕子,想了想,又惶恐地從懷裡掏出一方手帕,「其實小、小殿下還綉了這個給您……」

    宋非離擦臉的手一頓,難以置信地望著那方綉了兩支梅枝的帕子:「這倒好,還做起女紅了,真是閑得發慌……」

    帕子用得是宮裡最好的雪蠶絲,細膩如玉,觸手生溫,繡得梅枝雖不怎精細,針腳也略粗,但他還是難以置信這出自一個十六歲少年之手。

    緊接著幾日,又有源源不斷的小玩意兒送到宋非離手上,板刻的小像,紙疊的金鳳凰……都是些費心思花時間的東西,且做得細緻又精巧,簡直毫不掩飾那份誠摯的討好之意。

    宋非離拿著這些小玩意兒,不好扔掉,也不好誇他,只是覺得黎宴有些不務正業。

    這麼挖空心思討好他,還不如多看兩本書來得正經。

    於是整個王府都曉得,住在破園子里的那位小殿下心靈手巧,孝順知禮,就是命不好,被面冷心冷的王爺軟禁了。

    宋非離一下子百口莫辯,變得不是人起來。

    人心隔肚皮,他冷麵之下的那顆快苦出汁的良心沒人看見,看見的都是他一次又一次在虐待黎宴,惡語相加,冷眼如刀。

    就連前來回禮的張葛聽了都覺不忍,恭維了一番後,壓低了聲音提醒:「王爺,萬事都好說,不聽話可以管教,但那畢竟是皇上心尖上的……意思意思就行了。」

    話不用說太滿,黎宴能明正言順地住在靖王府,靠得不是虛無縹緲的師徒關係,還是萬歲爺那一點頭。

    說得難聽些,皇帝讓你帶孩子,你就得端茶送水,老老實實伺候著,誰知你個老不要臉的還真把自己當爹。

    宋非離似笑非笑:「有些事公公不知道,就不要多說了。」

    張葛素來小心謹慎,唯恐得罪了人,不敢在這個問題上深究,滿臉堆笑道:「王爺是明白人,不用奴才多嘴,奴才還是會在皇上面前多美言幾句的。」

    「那有勞公公了。」

    宋非離前腳剛送走了張葛,隨後便有下人送來右相紀容秋的信函,宋非離看得哭笑不得。

    紀容秋請他去別院泡溫泉。

    那信紙似乎用香薰過,帶著點清幽花香,字跡娟秀俊雅,看得人賞心悅目,只是對他的稱呼有點不倫不類,既不是王爺也不是子軒,而是「阿離」。

    當年宋非離吃蝗蟲吃得要死要活,恨不得把腸子都吐出來,迫不得已只好一路乞討入京,餓得快死了的時候,還是紀容秋把他接回府上,用一碗熱粥暖回了他的腸胃。

    他賴在府上住了有大半年,阿離這稱呼也是紀容秋先叫起來的。

    如今皇帝拿不定主意的事都要和紀容秋商榷,紀容秋在京城炙手可熱,皇帝更不吝賞賜了一座溫泉別院。

    游廊兩側勁竹蒼翠,穿過一道垂花簾一道月亮門,遠處淅淅瀝瀝的鳥鳴中,夾雜的溫泉汩汩聲終於清晰起來。

    紀容秋靠在溫泉邊,長發隨便綁成一束垂在外面,水面上只露出一截削瘦瑩白的肩膀,見人來了,便輕輕地一招手:「回京這麼久,也不來走動走動,你就忙成那樣了?」

    宋非離接過侍女送上的茶水,在池邊坐下,微微有些尷尬:「沒忙什麼,幫皇上帶孩子。」

    「瞧你說的,那不是你徒弟嗎?怎麼變成帶孩子了?」

    「嗯,他最近比較頑皮,跟個小孩子一樣。」

    紀容秋輕輕一點頭,從水裡坐起一些,伸手點了下那個侍女:「帶王爺去換衣裳,順便把那個盒子交給他。」

    侍女畢恭畢敬地領宋非離去換浴袍,然後送上了一個木盒,他打開一看,一股藥香撲面而來,裡面有幾個褐色藥包。

    宋非離拿著藥盒出去,下水的時候,隔著蒙蒙的水霧,不禁問道:「這是什麼東西?我最近挺好的,不需要吃藥……」

    「是給你那小徒弟吃的,」紀容秋笑著打斷他,「看你一直為他身上的毒蠱東奔西走的,就想幫你一把。」

    「真有用?」宋非離莞爾。

    他尋訪過不少醫蠱世家,對方都紛紛表示,連什麼毒蠱都查不出來,想要解決更本就是無稽之談。

    泉水的霧氣氤氳瀰漫,宋非離許久沒聽見回應,正疑惑著,身前水波忽然蕩漾,宋非離眼尖,一眼看出水下隱遁的人影,連忙往旁邊躲了躲,戲笑著說:「你可別嚇我,我水性不太好,這個溫泉池子就能淹死我。」

    紀容秋慢慢從水面上浮上來,像是累極,呼吸有些不穩,在一旁歇了很久,才發出微弱的笑聲:「阿離……我哪能嚇你啊,就是離得太遠,我一說話就提不上氣,太累了。」

    「身體還是這麼不好嗎?」

    宋非離拿過帕子,輕輕擦了他的臉,感覺這人彷彿是常年累月地勞累,就算泡在這舒筋活血的溫泉里,臉上還是毫無血色,嘴唇都是蒼白的。

    就像一個氣泡,輕輕一碰就碎了。

    紀容秋依然閉著眼睛,輕輕嗯了一聲:「我沒事,都老毛病了,那個藥雖然不能解決他的毒蠱,但是能壓制,只要他能剋制心神,別大喜大怒,也就無需扎針了,」頓了頓,「其他藥引子我都給你放進去了,只有一味人血,你自己想辦法。」

    「人血?」宋非離遲疑了一下,「用誰的血都可以嗎……」

    紀容秋驀地睜開眼睛,目光冷淡:「在亂想什麼?!你準備一刀子割自己手上,為了那孩子連命都不要了嗎?」

    宋非離不由一震,剛才他還真這麼想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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