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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抽點，都咳成什麼樣了。」紀朝崇伸手抽走他叼在嘴裡的煙，帶著責備的意思。謝湫汶抽了一半，還沒等他體驗人生似的抽完，煙就已經被他摁在煙灰缸里捻滅了。

「噯？我那煙好貴的你知不知道。」謝湫汶話說沒一半就又咳了起來，但這並不妨礙他對紀朝崇『秋後算賬』，「那有你這樣兒的？日完人連根煙都不給抽？」

紀朝崇抓住在自己面前不安分指指點點的手，牢牢抓在手中，待他不掙扎了，轉移話題似的問起了他身上的紋身，「你後腰那塊東西，什麼時候紋上去的？」

「後面的紋身？」

「嗯。」

「年前的時候紋的。」謝湫汶又摸來自己的煙盒，顛了幾下也沒摸出根煙來，謝湫汶晃了晃殼子，已經空了。

「嘖…」謝湫汶把煙盒捏了捏煩躁的嘖了聲，撐起身子要去自己的行李箱翻點什麼東西啃啃也好，不過腳還沒落地，紀朝崇就拽了拽他的手肘把他拉了回來，遞了盒口香糖給他，謝湫汶先是看了一眼抓著他的手，隨後視線才轉移到他臉上。

「嗯？」紀朝崇又往前遞了遞，示意他快接吧。謝湫汶遲疑了一下，還是伸手接了，倒了兩顆進嘴嚼著，「謝了。」

紀朝崇沒接話，謝湫汶事後喜歡嚼點東西，這個習慣他早就知道，對於謝湫汶，他比任何一個人都了解他，他是他正兒八經追過兩年的人，結婚也有兩年多了，啰啰嗦嗦加起來兩人也處過四年時間，說起來他估計是謝湫汶肯花時間最多的男人了。

「背後紋一片這麼大的，不疼麼？」紀朝崇替他按著腰，舒服得謝湫汶直哼哼。

「從這裡，到這裡，不疼麼？」他的手指點在他的後腰沿著腰線一路向下滑到他的大腿，陸陸續續這個紋身幾乎覆蓋了有半個身子，可見紀朝崇為什麼會問他疼不疼。

「疼啊，怎麼不疼…哼嗯，紋的時候我差點沒把人店拆了，好幾個師傅把我摁著，跟殺豬似的…」謝湫汶說著說著自己笑了起來，「我掙扎得厲害，把一個師傅的臉都給踢腫了，賠了不少錢，我攻擊性太強，人家到最後都退款不想給我紋了，哈哈哈…」謝湫汶臉埋在被子里，笑得悶悶的。

「不打麻藥？」

「打，但作用不大。」謝湫汶露了半張臉出來喘氣，接著道，「你知道，這個人體質問題，我這身子這麼敏~感~可能天生就是受罪的料，而且麻藥對我也不太起作用，一會兒就疼了，紋身師怕影響效果，也不敢給我用太多，我咬咬牙也就挺過來了，紋了好幾次才成，不過效果不錯吧？」

紀朝崇緩慢摩挲著他後腰的紋身，無法想像他是忍了多大的痛楚才能像現在隨便笑著說出現在的話來。

「好看。」他從不敷衍，說出來的話也絕對發自真心，他的聲音低沉且溫柔，就像他這個人一樣，在你望向他的時候，他的眉眼他的笑容永遠是溫柔的。

「Aphrodite，愛情、美麗的…神。」

謝湫汶忽然笑了起來，身子一震一震的，「你能認出來啊？」

紀朝崇似乎很眷戀著現在兩人相處的時間，他的語氣輕柔眉眼滿是溫柔，「這幾天剛好在了解一些西方神話。」末了他又補充道，「很適合你。」

謝湫汶被他按得似乎有點困了，打了個哈欠，不掩睡意，「嗯，我也這麼覺得。」

看著他困了，紀朝崇跟著他一起躺下，熟稔的把人拉了過來讓他枕在懷中，如視珍寶，謝湫汶還是哈欠不斷，估計也是真的困了，有了倦意，眼睛都惺忪起來了。紀朝崇看著他，闊別已久，像是怎麼看也看不夠，謝湫汶似乎不喜歡被人面對面抱著，他轉了個身背朝著他，紀朝崇貼了過去，下巴枕在他的肩頭，無限親昵眷念都在訴說著他忘不了他。

「葉勤他、也喜歡我這個紋身，他說我紋這個…操著，特別帶感。」

「剛紋好的時候他看一眼都都不行，簡直瘋了都，折騰了我好幾天…」謝湫汶越說越小聲，看得出他是在強撐著睡意說出來的這些話。

「…嗯。」紀朝崇應著表示在聽他說話，扣在他腰間的手收了收緊，幾乎要把牙根咬碎，但無奈的是他對這個人又奈何不了…

都說被疼愛的有恃無恐，什麼叫有恃無恐？謝湫汶這樣就是有恃無恐。

「睡吧，不早了。」

紀朝崇深呼了一口氣，顯然被氣得不輕，不過他手上還是替人拉了拉被子，蓋好。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