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一旦開始慌不擇亂，往往最後都不會太體面。

當陳袤把腳踏車踩得飛快，把後面的人拋下後，拐彎走了一段後沒多久就摔坑裡了。

所幸這個坑不算深，不然他這樣衝進去估計不死也殘了，這個動靜使得街坊鄰居紛紛八卦探出頭來張望，陳袤自己搬著車無比狼狽的爬了上來，在一眾好奇打量的注視下，陳袤都想直接躺坑裡當場埋了算了，真是丟死人了！

「怎麼回事啊？」

「好像騎車摔坑裡，沒看路吧。」旁邊兩個買菜回來的大媽看著陳袤，他一身都是泥巴，想是坑裡有積水，泥巴都稀稀爛爛的了，這會兒他看起來就像在泥塘里滾了一遭似的，事實上也差不多了。

「沒事吧孩子？沒摔著吧？」

「沒事沒事…我沒事。」陳袤擺擺手，尷尬到無處遁形，剛蹬上車想騎車走人，卻發現腳踏車的鏈子…掉了。

陳袤跺跺腳，彷彿摔得有點疼，他推著車，離開這看事越來越多的地方。

——

「吳韜…你…」

「我在這兒呢，怎麼了？」吳韜把人打了一通後，揚著勝利後的臉龐，格外的不可一世。

「你遲早有一天會被人打死，啐，你也就敢在這一片渾了，呵。」那人也是個硬骨頭的倔脾氣，被七八個人圍著打了一頓後，鼻青臉腫了到最後也沒有要服軟求饒的意思，依舊言語挑釁著他。

「那借你吉言，我就好好看看在這之前到底是你死還是我先死。」

「韜哥，怎麼樣，還要繼續教訓這傢伙麼？」劉盛宏和吳韜在同一個陣容，有他罩著，他也狗仗人勢了，不顧以後兩人抬頭不見低頭見的，絲毫不怕這個同班的報復。

「不打了，打得我手痛。」他邊說還邊抽了那人兩耳刮子，直接把他臉抽得更腫了，」江錦榮，好好記住了，我今天能打你，以後就有本事一直打你，即使我不在這片混了，你，手下敗將就一直是手下敗將，懂麼？」

吳韜戳著他的額頭，放下狠話後，在一幫恭維的附和笑聲中，幾人揚長而去，走在最後的兩人沒過癮似的又踹了他兩腳，不屑著：「老實點啦，手下敗將。」

「哈哈哈哈哈…」

江錦榮啐了一口血沫，瞪著吳韜的背影幾乎要燒出兩個洞來。

他無法服氣，等著吧吳韜。

——

「我聽你班導說，你在學校打架了？」

「成績是不是也下降了？」

「你是不是學壞了。」

「我月末就請假回去，你真不讓人省心…」

陳袤一身狼狽的剛回到家就被一通電話數落得不行，陳袤默默應下，說到底還是自己做錯了事，也不怕他媽媽會如此憤怒。

「好了，我上班了，真是跟你那個死鬼老爸一樣，煩死了，掛了。」

「嗯。」

電話收了線，陳袤才覺得自己的膝蓋生疼生疼的，掌心好像也摔破了一塊，陳袤站了一會兒有許久沒動，媽媽說的話一句也不能回味，一旦回味起來…鼻頭就會越來越酸。

就是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