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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光不易把人拋

    作為天庭年紀最大的單身女神仙,本君表示「我的痛苦你們不懂」。 但面對一棵成精(仙)的樹,我表示很憂傷。 面對一棵被我坐了幾千年的樹,我表示真的很憂傷。 「你,你要做什麼?難道是不滿本君坐你?所以要報複本君?」 「天樞乖,咱倆什麼關係。」沒關係! 「你我都有肌膚之親了。」能別說這麼容易讓人誤解的話嗎! 「你都坐在我身上萬把年了,還害羞個什麼勁。」要不要臉,就問你一句,要不要臉! 面對一棵成精(仙)的樹,本君表示很憂傷,卻沒想到,原來我倆的糾葛早在萬年前就開始了。

    第四十九章

    小說: 流光不易把人拋 作者:尉迟葭厸 字數:2124 更新時間:2019-09-21 17:37:17

    爹爹之死蹊蹺之處甚多,最終看來他應該是和前皇帝叔叔達成了某種協議。其中一項便有取消對我的調查,也就是說我最終是以無辜者的身份被釋放的。

    這項協議大概在我與流光,在天測峰後山散步的那天開始的。所以說,那天我發現自己身後的「小尾巴」不見了,不是因為他們躲雪去了,而是因為他們的任務已經結束了。

    當我們一行人回到帝都時,一切都乾坤互移了。以爹爹為首的流派從劣勢上扳了回來,但相對之前爹爹只手可遮半邊的時候,還是差了許多。

    衡派正值春風得意,卻不料失蹄祈州,於是局面再次變化,衡派立馬被打入了冷宮。我猶記得接到這個消息的是回城的第四個夜晚。流光以學生的身份留在我家,與我們一起打點爹爹的葬禮。

    燈光如豆,搖曳不定。牆上的影子不知是因為燈光的原因,而搖擺不定,還是因為影子主人本身的緣故,而顫抖不停。

    「姊姊……」流光強壓下內心的激動,但眸底那怎麼怎麼壓也壓不住的光彩,暴露了她。

    我目光一轉,轉到她手中緊攥的那張紙上,心中明了了幾分——大抵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了。

    我的直覺告訴我,那將又是一起波浪。

    果不其然。

    「祁州淪陷。」

    我一滯,祁州佔據的地理位置十分重要,一旦它被攻陷,我國勢必會連帶著損失幾座城池。

    「誰掛的帥?」我皺眉問道。

    「羊癲瘋。」

    「他?」

    「羊癲瘋」本名楊封,因為某場戰役他不惜以一座城池做誘餌,來引誘敵軍,最後將敵軍五萬人全數葬送於那座城。其瘋狂的行為傳入京中時,他已經在回朝的路上了。

    如斯大膽,如斯瘋狂,從此大家便稱他為「羊癲瘋」。

    他也是我朝數一數二的猛將了,怎麼會不知道祁州的利害,竟讓敵人佔領了去。

    流光將手中的紙放到燭火上,一瞬間那張記錄了一座城池生死的紙,便被火吞滅了。

    「『羊癲瘋』是老了,越活越糊塗,越活越謹小慎微。」她將桌子上的一張地圖緩緩展開,指著其中一處,轉頭對我道:「這裡,有名的生死谷。本應該在此處埋下伏兵,這是敵軍的必經之路,另尋它徑需要時間與精力。」

    「他放棄了?」

    流光冷笑一聲,「豈止。敵軍到時必定是精疲力竭了,他完全可以給敵軍當頭來一棒,可他並沒有,而是死死地守在祁城內。等敵軍恢復了元氣時,後悔已遲。」

    她將圖紙捲起,朝門外踱去。

    「還好,他知道將祁州內百姓提前轉移……」流光停在門口仰望天空,喟嘆一聲,「否則又該有多少人會家破人亡哪……」

    說話間我已經站在了她的身側。從我這裡看過去,她眉頭微蹙,眸光閃爍,粉唇微抿。望著那陳墨似的黑夜,像是在端詳一個人的樣貌。

    我搓了搓雙手,「可流光似乎不是很生氣?」

    「姊姊,時機到了。」她轉過頭來,朝我一笑,那雙眸子像被什麼點燃了一般,再不見閃爍的光影,有的只是如日光一般的灼人的光彩。

    我不解地問道,「什麼時機?」

    她微微低頭,「翻盤的時機。」

    「這和祈州有什麼關係?」我更為困惑。

    「姊姊。」她抬眼凝視著我,「我肯定祈州的消息如今只有三個人知道——陛下、我以及……楊太尉。姊姊,你猜猜陛下此刻在想什麼。」

    我搖頭,「君心難測。」

    她一笑置之。「姊姊是明白的,只是不願說罷了。」

    我略略瞥了她一眼,又將眸光投向濃夜中。

    「你想如何翻盤?」

    她淡淡道:「母後出自祈州。」

    「老何將軍?」我似乎懂了流光要做什麼了。

    流光的母後,何皇後一族當真不起眼,但也出過一次風頭,僅僅一次——那就是老何將軍——何後的兄弟。

    老何將軍二十得武狀元,二十三掛帥,但也僅僅那一次。那場戰是贏了,可老何將軍的腿卻廢了。老何將軍請辭歸故里,從此何氏再次消失在眾人眼前。

    老何將軍用兵如神,在祈州也享有較大的名聲。朝廷前一陣子清人,如今是能用之人少,況且調去的將領還不一定能服眾,而且點將也需要時間。

    在這時,老何將軍無疑是很好的選擇。他有能力,有聲譽,離戰場也近。

    流光是在等,等陛下「求」她。

    「對。」流光很是讚賞地瞧了我一眼,「我若出馬,舅舅必定不會拒絕。軍中不可一日無帥,不出我所料的話,陛下的旨意很快便要到了。」

    「你一直在等這?」

    她搖搖頭,「並不是,我又沒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怎麼會知道羊癲瘋會輸。但我知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我只能等,等一個時機讓我翻身。」

    她猛然轉頭,直視我道:「但要是時機遲遲不出現,那麼……我便只能自己出創造。」

    我愣怔良久,「你,那你去天測峰是……」

    「姊姊……」

    「嗯。怎麼了?」

    「對不起……」

    我驚愕:「啊?」

    「太傅的事……」她一五一十地將有關我爹的事情告訴了我。

    果然不出我料,爹爹是和他們達成了協議。我爹爹一死,那流派的勢力便會削弱很多,畢竟有些人容易見風使舵,而有些人是被迫於我爹的威壓罷了。

    我爹死了,他手中掌握著的權力自然又得重新回到皇帝大叔手中。我爹與皇帝大叔談判的籌碼——他的生死。

    我爹讓流光好好待我們。流光是他的學生,又是他的主子,他選擇無條件地支持她,所以為此付出性命也沒什麼,況且還是一條遲早要被收走的性命。

    很早之前,他們就察覺了衡派有所行為,因此在許久之前,那個夜晚爹爹之所以沒回來,便是因為和流光一起商量對策去了。也就是說,我爹爹死的這一步,是很早就計劃好了的。

    難怪爹爹讓棠弟也跟著我們一塊兒去天測峰。

    不知為什麼,我鼻尖一酸,有些為爹爹不值。

    皇帝大叔根本沒有廢儲的想法,他只不過是不信任我爹爹罷了,怕他把流光製成傀儡皇帝。所以很早之前便指定我爹爹為太傅,這樣流光便是他的學生,皇帝大叔打的第一張牌,叫做——感情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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