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兄弟，你爸媽讓人送來的圍巾還不喜歡？」熊寶人糙，神經也粗，拿著圍巾打量，嘻嘻哈哈往自己脖子上圍了兩圈，舒坦道：「真暖和，你媽織圍巾的手藝不錯啊。」

懶小可唇抖了抖，把圍巾搶過來自己圍住，不敢露出異樣，說：「我媽給我織的，不能給你。」

熊寶撇撇嘴：「真小氣。」

時洋垂下眼瞼，想起剛剛懶小可臉白的畫面，眼中的神色，暗沉而嘲諷。

什麼媽，他可不記得單敏會織圍巾了。

回到座位，時洋盯著書本上楊大少的名字，慢慢翻過。

這周末，他一定要去碰碰運氣。

直到放學前半個小時，雨勢才慢慢小了下來，放學鈴聲一響，雨已經停了，潮氣蓬勃的少年少女們，穿著校服，紮起長辮，如歡快脫籠的鳥兒，奔出學校。

懶小可跑在最前面，和楊銳的車一同離開。

天冷沒開窗，但車內開著暖氣，楊銳嘴裡叼著根煙沒有點上，蓄起的長髮，讓他看起來帥的有點壞。他嘴動了動：「聽說明天你們學校舉行冬運會，你有參加什麼項目嗎？」

懶小可小聲說：「只參加了男子接力短跑。」

楊銳微微點頭，幾不可聞笑了笑。

天暗了，這片區人很少，楊銳把車停下，煙直接拿掉，掐著懶小可給抱腿上岔開放。

懶小可瞬間臉色慘白如紙，緊緊抓著胸前的衣服，嘴皮子都在抖：「楊....楊銳，昨晚上不是弄了嗎？」

楊銳單手解開懶小可的圍巾，淡笑道：「這些事，遲早要習慣的不是嗎？」

他的另一隻手強硬摟著懶小可的腰，讓人不能動彈。

周圍沒人，也就是說即使叫人了也沒用，懶小可嘴唇都白了，僵硬著身子不敢動，任由楊銳抓著他的手，覆蓋在那處，然後，慢慢撩起他的衣服。

懶小可靠著楊銳的肩膀，慢慢哭了出來。

他習慣不了，就不能放過他嗎？

少年的腰身真的很漂亮，白皙細瘦，楊銳掌心很大，幾乎能一手掐住。

懶小可哭了，楊銳也不見溫柔，在昨晚漸漸消散的斑駁處親吻，再次留下更深的痕跡，嘴唇與胸口觸碰的溫度，熾熱而滾燙。

直到很久，楊銳扯出紙巾擦掉懶小可手上的東西，才把哭了許久的人放下，開車送回了家。

懶小可擦幹眼淚打開家門，把嘴埋在圍巾里，低著頭跑上樓。

父母依舊不在家，他瘋了一般打開鎖住的衣櫃，盯著只剩下一條圍巾的三層隔間，脊背泛涼。

在車上他不敢問，白天的圍巾究竟是楊銳重新給他織的，還是在家裡拿的，現在他知道，楊銳居然進了他的房間！

他家大門不是鎖著的嗎？櫃子不是也鎖了嗎？楊銳究竟是怎麼辦到的？

懶小可不敢深想，睡覺前，把門窗全部反鎖才敢上床。

周三是冬運會。

昨兒下了雨，操場還帶著濕氣，學生們在班幹部的帶領下集合，台上校長拿著話筒說了半個小時，最後一句是：「為了鼓勵同學們積極參賽，今天，我們學校有幸邀來一位神秘嘉賓頒獎，當然大家都知道，神秘嘉賓時間不多，所以只給跳高、長跑和接力賽的冠軍頒獎，因此，今天主要比賽這三場，剩下的項目排在後面幾天。」

三場，卻要分男女，於是六場比賽熱火朝天開始。

一中班級多，每個班級逐一淘汰，懶小可盯著男子接力賽冠軍的獎品，很是心動。

那位神秘嘉賓贊助了不少錢，冠軍每人都能拿到一千塊獎金，金額不算多，然而他爸爸生日快到了，加上這一千塊，給爸爸買禮物正好合適。

為此，懶小可是卵足了勁拿冠軍，比賽結束，他滿頭大汗跑去廁所，計分的時洋眼神閃了閃，悄悄跟上。

「熊寶，過來。」

是林欣的聲音，懶小可腳步一頓，偷偷躲在過道內。

林欣看起來一點都不溫柔，熊寶也熊的很，腦袋耷拉著，嘟囔：「幹嘛啊林姑奶奶，我要比賽了，有話快說。」

林欣叉腰道：「我就一天沒去找你，怎麼，見著我跟瘟神似的？」

熊寶苦著臉解釋：「我是真對你沒感覺啊，你這樣纏著有意思嗎？」

林欣手搭在他肩膀上，揚了揚下巴：「沒感覺多相處相處不就有了。」

兩人說著，勾肩搭背離開，懶小可神色微暗，神不思蜀走進廁所。

每年冬運會，學生不是在操場，就是在小賣部，廁所沒人，懶小可正想解開褲子，隔間的門打開，和裡面的人對上了眼。

楊銳冷淡的眉眼瞬間柔和，把煙屁股丟廁所里，摸了摸懶小可的小臉，低聲道：「冰的，怎麼沒把圍巾戴上？」

懶小可別過頭說：「比賽帶著不方便，放抽屜里了。」

如果不是害怕楊銳再送一次圍巾，他本不想戴來學校的。

楊銳手頓在半空幾秒收回，抱起懶小可丟隔間的馬桶上，扯了扯西裝的領帶，把隔間門砰的一聲給關上。

「楊銳，這可是學校的廁所，隨時有人會來的！」懶小可驚恐抓著衣服，對著楊銳拳打腳踢。

外面偷偷跟來的時洋腳步一頓，咬牙，悄悄走了進去。

楊銳手放在懶小可唇角，說：「噓-不想把別人引進來看，就小聲點。」

懶小可大力拍開他的手，緊咬唇一臉倔強：「放我出去，不然我真喊人了。」

楊銳盯著被打紅的手背，抓過懶小可抵隔間上，淡聲道：「要叫你就叫吧，引來人我就直接去你家給你爸媽說。」

楊銳簡直是抓緊了懶小可的死肋。

懶小可聽話了，楊銳笑了笑，在布滿異味的廁所，親吻少年柔嫩的嘴唇，輕啄，舔咬，掃蕩口腔和舌尖，一處都沒放過。

被楊銳放開時，懶小可眼圈通紅，擦了擦嘴，快步離開，可又想到嘴巴腫著，難過的在原地站住。

楊銳從背後抱住他，下巴搭在他消瘦的肩膀，輕聲道：「你爸爸生日快來了，我想去你家。」

懶小可氣的顫抖：「你要想見我隨時可以，我求求你別打擾我爸媽的生活好嗎？」

楊銳意味不明笑了聲：「你和你爸的生日，挺近的。」

懶小可顫抖著閉上眼。

他現在，比誰都討厭所謂的十八歲生日。

一牆之隔外，時洋轉身背靠牆，眼神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