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笙扒著曹歌的腰探出半個腦袋來，默默舉起了小手。

「是、是我一不小心說出來的。」

白稚對著那張小臉根本生不起氣來，只好認命地看向正在打量四周的蔚一暢。

牆上掛著「天道酬勤」四個字，門口還立著穿著跆拳道服的模特，視線再轉回來，則是穿著跆拳道服的白稚。

這衣服鬆鬆垮垮的，露出一大片白皙的胸膛來，也不見這小子身上有幾兩肌肉，白白.嫩嫩得不像話。

蔚一暢的目光無意識地在白稚身上多停留了幾秒，他回過神來，心虛地幹咳兩聲，說：「認識這麼久了我都不知道你家裡是教跆拳道的，我說你怎麼打架這麼厲害呢，原來是練過的。」

蔚一暢補充了一句：「既然知道了，我也不瞞你，其實我也是練過的。」

白稚：「……」

是誰當初被他一個過肩摔摔倒在地的？難道不就是面前這個人嘛？

白稚敷衍地說：「這樣啊，好厲害。」

蔚一暢還待在在不走，白稚也不好當面問曹歌這是怎麼回事，只好先帶曹笙進教室去換衣服。

事情其實是這樣的，情商為負數的曹歌同學在看到白稚給他發的微信後，一時吃了太多檸檬，把這幾條消息轉發給了蔚一暢，說有人想搶他的第一小弟。

蔚一暢沒回消息，直接上他家去了。

曹笙剛巧在家裡，聽這倆人談論著白稚這個名字，為了插.入話題，激動地喊了一句白稚哥哥可厲害了，比哥哥厲害多了。

蔚一暢眉毛一挑，曹歌就知道完了。

年輕的曹笙小朋友在蔚一暢的威逼利誘下說出來曹歌的秘密，並且把白稚也拉下了馬。

蔚一暢當時還奇怪：「老子當時叫你一起去夏令營怎麼死活不肯，背地裡卻跑去找學弟學跆拳道？」

曹歌閉緊嘴巴死活不肯說，蔚一暢惱了，幹脆第二天就跟著來上課了。

「那行啊，作為大哥我要看看小弟上課的樣子，這總沒有錯吧？」

曹歌沒法解釋，只好把他也帶來了。

白稚乘練習的時候套了曹笙的話，這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曹歌啊曹歌，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情商雖然低，但還是默默地做著助攻該做的事情。

蔚一暢換上了跆拳道服假裝自己是個旁聽生，一邊看曹歌拉筋嗷嗷叫，一邊偷著笑。

「我說你，整天宅在家裡，是該好好鍛煉一下，不然得了頸椎病腰間盤突出腱鞘炎可怎麼辦。」

曹歌疼出了眼淚：「我怎麼覺得你這是在咒我呢？」

白稚悄悄走了過來，突然猛地給蔚一暢來了個鎖喉，可惜身高差距在那裡，一下就被蔚一暢察覺到了，被他下意識攥住了手臂。

蔚一暢鬆開手的時候，看見那露出的手腕都紅了，白稚嘶了一聲，把袖子放下來，說：「你別折騰曹學長了，穿著衣服就好好練習，別在這摸魚，被我爸看見了小心挨揍。」

蔚一暢看了他一眼，突然一把拽起他的袖子，「你看看，嫩成這樣，一碰就紅，跟小姑娘似的。」

白稚想要抽回手，被他反握住，蔚一暢看著他，問：「你周五說的話什麼意思？」

白稚愣了一下：「什麼？」

蔚一暢說：「你跟曹歌說的……」

白稚「哦」了一聲，「那個啊，沒什麼意思唄。」

蔚一暢打死都不信，他又不是曹歌那樣的低情商，曾經被人表白都跟個傻.逼一樣跑了。

他回憶種種，總覺得他和白稚的關係有點不像大哥和小弟了，反而像……

「你們在幹什麼！」

白父背著手，站在門口，不似他爸身居高位久了生出來的氣場，而是那身上塊塊隆起的肌肉威嚇。

「不是……叔叔、伯伯…我沒有……」

白父沒有表情地看著他：「沒有什麼？」

蔚一暢：「沒有談情說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