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一暢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驚天動地的話，連忙捂住了嘴巴，眼看著白父身上的肌肉跳動兩下，額頭青筋爆起。

白稚默默捂住了眼睛，耳邊傳來一聲痛苦的尖叫。

「嗷嗷嗷——」

白父粗壯的手臂壓在蔚一暢背上，稍一用力就不得動彈。

可憐如蔚一暢，渾身僵得不行還被強制拉筋，曹歌果不其然露出了幸災樂禍的表情。

天道好輪迴，拉筋放過誰，再硬的男人在拉筋面前都會變成麵筋。

白子旭給蔚一暢拉伸完擺擺手就走了，還叮囑他們不要擾亂課堂秩序，曹歌如搗蒜般瘋狂點頭答應。

筋疲力盡的蔚一暢癱在角落裡猶如一個破布娃娃，不少路過的小屁孩對他露出了嘲諷的表情：天哪，這個大哥哥竟然比我們還垃圾！

蔚一暢狠狠一瞪，幾個小孩嘻嘻哈哈地跑掉了。

休息時間，白稚終於過來看他了，其實剛才蔚一暢也沒有愣著發獃，他在看白稚上課的樣子。

還別說，穿著跆拳道服的白稚有一丟丟小帥，就是胸口有點開得太大了，同樣是穿著跆拳道服的曹歌，怎麼看怎麼都邋裡邋遢的，沒有一點美感。

蔚一暢要是把這話跟曹歌說了，曹歌一定會罵他是個雙標狗，自己不就是黑了一點嗎，有什麼區別？

蔚一暢接過白稚手裡的礦泉水，喝了一口，問：「曹歌什麼時候來這的，他都沒有告訴我。」

他毫無意識到自己略帶幽怨的表情，好像是白稚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還瞞著他。

白稚和曹歌約定過不會告訴蔚一暢，他說：「曹學長打架太弱了，會拖累你，所以我就把他拉來了。」

這話說完，蔚一暢的臉色果然好了些，他哼了一聲，「是嗎，那有什麼好瞞著我的，什麼時候你們還有小秘密了，你跟我都沒……」

說著說著蔚一暢自己閉嘴了，這什麼跟什麼啊，語氣怎麼那麼酸呢？

白稚笑起來，眼睛彎成一道，「你這是在吃醋嗎，蔚學長。」

白稚成功轉移了話題，蔚一暢果然不再糾結曹歌的事情，反而開始思考吃醋這個概念。

他張了張嘴，又閉上，好半會才開口，說道：「你想得太多了。」

聲音又輕又弱，好像他自己都在搖擺不定。

白稚舔了舔犬齒，朝他笑了一下，然後轉身去上課了。

蔚一暢惱火地調了個方向，對著牆不知道在想什麼。

曹歌最後是和蔚一暢一起回去的，曹笙努力地降低著自己的存在感被他哥牽著，曹歌也在努力地降低存在感想躲進樹的影子里，可是蔚一暢又不是瞎子，看他這躲躲藏藏的樣子沒忍住，狠狠拍了他一下。

「啪！」

曹歌嗷了一聲，幽怨地看著蔚一暢：「大哥，你有事說事，別打我啊。」

蔚一暢作勢還要揍他，曹歌嚯地給他來了個弓步鎖喉，嘴裡說道：「蔚一暢我現在不怕你了！」

「哦，是嗎？」

蔚一暢握著他的手腕稍一用力曹歌就叫了起來，曹笙遠遠地站在後面，生怕殃及池魚。

「曹歌。」蔚一暢突然道。

曹歌看他一臉正色，吞了吞口水，說：「大哥，怎麼了？」

蔚一暢很煩惱：「你覺得我是不是和白稚走得太近了？」

曹歌連忙搖頭，小心翼翼生怕說錯了：「沒有沒有！」

蔚一暢：「那你覺得他好看嗎？」

曹歌：「好、好看啊。」

蔚一暢：「操。」

曹歌一臉黑人問號，「大哥你操.誰？」

蔚一暢狠狠瞪他：「你的腦子呢，難不成操.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