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人脈廣，找醫院裡頭的同學打聽了一下。那時候確實有個病人被送到後，很快就被一個胖子辦理出院手續就帶走了。說明他們很熟悉。但醫院也不會瞎管這些事情。

醫院也不允許透露病人的隱私，清明又讓店裡帶眼鏡的店小二調出那個酒樓的監控。好在設備新換的，清晰度足夠看清，到下來的人臉。

因觴曾經捐款，給警察的烈士園修繕過，警局裡頭的人也還他個人情，觴告訴他們，這個人跟最近的賣淫和毒品案件有關，刑警隊一下子就精神起來。

這個病人叫洪偉，凹陷的雙眼，不正常的臉色，只是這個身份證似乎不太正常，檢查出來是假冒的

洪偉的地址很快就被找到了，就在城西的出租房裡頭，結果發現裡頭沒有人。空蕩盪的，但地下室裡頭傳來聲音，細細微微地女人的嬌聲……

刑警隊破門而入，你沒承想裡頭的面積比外面還大，酒池林肉的骯髒交易，男人女人赤露這肌膚，蠶食這眼前的「快樂水」。他們眼裡恍惚，像是退化了，眼裡只有性愛。刑警沒承想，幹了票大，這個案子就被破了。觴這個人情還要繼續還

那個洪偉，哦不——真名鄭偉，一下子就交代了，因為缺錢買毒品，就答應姓黃的演戲。這段視頻錄下來了。一切都開始順風順水起來。

一打開始就預謀的，觴有底氣跟姓黃的打官司了，萬事俱備，就差一個好律師了。

清明挑人眼光一向出色，所以下面的事情就很簡單了，理都在自己這邊，沒什麼好說的了。

這場沒智商的鬧劇也該結束了。

雲層舒捲，車子開上橋，清明問道：「朱先生，現在要回事務所嗎？」

朱舒君看著窗外景色：「謝謝，不必了，送我去一下最近的花店吧。」

清明腦子裡戀愛細胞立馬運作：「朱先生，這是要約會嗎？」

朱舒君愣了咧嘴輕笑了一下：「算是吧，但也不算是。」

觴一直沒有說話，直接將他送到最近的花店說了聲：「到了，多謝朱先生相助了 。」

朱舒君禮貌地點了點頭：「客氣了。」便下了車。

觴打著方向盤說：「他不是去約會，是去祭拜。」

清明一臉吃驚：「啊？卧槽！你咋知道？」

「今天清明節，傻孩子。誰清明節去約會的？而且那孩子剛剛買的花是雛菊，附近是烈士園，我猜的。」

清明想想也有道理，對觴的仰慕更加濃烈：「那他剛剛說是去約會……」

「還一個想法也可以說是約會。」

突然鈴聲大作起來——蘇子修？

觴突然心裡迸發出不好的預感，電話那頭蘇子修很著急地說：「觴你終於接電話了！時念失蹤了！快一整天了！喂喂喂！說話啊！」

清明看見觴的眼神，像是有什麼在崩塌，在支離破碎，轉而待之的是寒光。觴剛剛柔和跟她聊天面容瞬間消失，這個人像是從未出現過，一個新的觴，只有殺意的觴。她感覺到了害怕，從內而外的感受到觴釋放出來的壓抑。

觴冰冷地道：「自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