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種黑料。是關於私生活的，跟人亂搞的那種。」

「……」

這是林慕秋第一次，在許瀅面前不加掩飾地顯露野心。許瀅理解不到更深層次的含義，光是表面上的，就足以令她有些動搖了。

她明白能在公司里混出頭來，林慕秋也不是一張白紙，有他為人處世的手段。可她親手把他培養出來捧紅，心裡是很溺愛的，不想他沾染了太多髒東西。尤其他不願意被包養，用一副皮囊換資源，在圈子裡待了這麼多年的許瀅，見慣也聽慣了形形色.色的交易，對他這樣的舉動，其實有點刮目相看。

「你是認真的？」

「我不想被夏衍打壓一輩子。」

林慕秋一直以來對屈居第二都是隱忍，就算有不痛快，也從不在經紀人面前表現出來。

「流量愛豆都是有保鮮期的。最紅的這幾年，有機會超越他的話，我不想錯過。」

他態度懇誠，跟經紀人商量的卻是關起門來、見不得人的事情。許瀅能爬到這麼高的位置成為金牌經紀人，自然也不是吃素的。

「要查那方面也不是不行。」

動搖過後，她開始正經地和林慕秋討論起這件事。把夏衍拉下來，對盛世娛樂只有好處。爆競爭對手的黑料，也是圈裡常用的手段。不過想把這個手段用到夏衍身上，不是那麼容易。

「首先，要做好他自身清白的準備。就算查到了些痕跡，等我們爆出去了，天澄的老闆也有辦法壓下來。」

「許姐。」

這是這輩子對他有恩的人，即使如此，林慕秋也沒法毫無保留地全部說出口。搶競爭對手的男人這種事，不是能輕易得到讚許的。

「壓下來也沒關係，只要能製造間隙就可以了。」

「你說的間隙是……」

「夏衍依靠的是他背後的金主。所以才想要查他的私生活。弄得好就是一箭雙鵰，至少也可以起到離間的效果。」

經紀人一愣。她倒是沒想到這點。

「你會不會覺得，我的想法很卑劣。」林慕秋低下頭，聲音很輕，「我這個人，可能沒你想得那麼好。」

許瀅走過去，安慰似的在他腦袋上揉了兩下。「要是夏衍一點污點都沒有呢？」

*********

兩個月後，熱搜又被夏衍參演的那部《韶華》刷了屏。

《韶華》在國際上捧回電影節最佳影片的獎項，一時間不光是幾個主演，整個劇組的人都跟著沾光。不過夏衍只是個客串，風頭不在他身上，電影節也沒能去成。媒體們的視線，都聚焦著拿到最佳男配的新人演員霍白。

林慕秋與霍白有一點交情。他也是當初參加《花美男》節目的選手，比賽時人氣一直居高不下，卻在進十強的時候選擇了退賽，放棄做流量去當了演員。那之後兩人的來往便漸漸少了，畢竟走在了不同的路上。

林慕秋想了想，簡短地發了條表示祝賀的消息。他其實挺欣賞霍白，有一股子倔勁，換個人都做不到他那樣的程度。

周理和霍白私下裡的關係似乎很好，他們之前同是天澄娛樂的藝人，而且都傳霍白當時退賽，才把十強的名額讓給了周理。

「秋哥，要不要出來陪我和霍白喝一杯，慶祝他獲獎？」

他在電話里邀請著，林慕秋還是婉拒了，說起別的事情轉移了話題。他最近的心思，都在一個新的代言上。

「我又要和夏衍爭品牌代言了。」

（霍白是隔壁完結文《離家出走的影帝爸爸》的主角，跟新入坑的小可愛說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