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的殺意席捲而來，籠罩了程璋。

程璋不怕死似的，又重複了一遍，"呵呵，沒有性能力，你自己知道嗎？應該是知道的吧，那你現在對季文琳又是怎麼回事，別怪我沒提醒你，如果你們在……"

"閉嘴！"鄭凡的聲音冷的像從寒冬臘月的冰窟窿中出來的。

程璋適時的閉嘴，不過不是因為鄭凡讓他閉嘴，而是他看到季文琳捧著一朵花，笑的眼睛都眯起來了，他不自覺噤了聲，跟著笑了出來。

鄭凡深呼吸數秒，再張口，聲音萬分確定，"程璋！"

程璋沒什麼意外，都這麼明顯了，若他還猜不出來，呵呵，可以去死一死了。

"好久不見。"程璋毫無靈魂的打招呼。

"你同樣是個沒有性能力的喪屍！"確切的說喪屍都是沒有性能力的。

"哦？那可不一定。"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從來不是程璋的作風。

"你什麼意思？"

"琳琳姐，我要你抱~"

季文琳慢慢走過來，臉上還帶著未來得及消失的笑意，聽到程璋的話後，笑的更甜了，"好，我來抱。"

鄭凡沒有拒絕，季文琳從他的懷中接過了程璋。

不經意間，二人手指相碰，季文琳又紅了臉。

程璋氣悶，又給了鄭凡一腳，被輕鬆擋下。

……

黑夜中，程璋小心的從季文琳懷中退出來，拉開門，走了出去。

"你四級進化失敗了。"窗口透露出微光，鄭凡的金絲眼鏡反射出一絲精光。

程璋跳到窗檯上，斜倚著窗框，平視鄭凡，"別說那麼肯定，我沒有失敗。"

身體都變小了，程璋的話實在是沒有說服力， "那眼前的你，難道是我的幻覺？"

程璋聳肩，"愛信不信，沒失敗，但是出了點差錯。"

"差錯？"

"再具體的就不告訴你了，反正你自求多福吧，大不了就是一個死。"

鄭凡上下掃了他兩眼，"好，這個先不提。我派去E博士的喪屍還是沒有一個活著回來的。"

程璋點點頭，"正常，去了都是給他白送的試驗品。"

話雖如此，可程璋也還是不間斷的派喪屍去往E博士那兒。

鄭凡似是嘆了口氣，有些無奈，"汪洋三天後，又來了。"

程璋也有點無奈，"腦子不清醒，你湊合湊合打醒他吧。"

一南一北喪屍王，借著微弱的月光夜談。

眾人只知道他們勢不兩立，卻不知道他們在勢不兩立的表面下有著不為人知的……共同diss。

行軍途中的汪洋連打了三個噴嚏，正在彙報的副官關切道，"司令，您是不是感冒了，我去軍醫那取些藥。"

汪洋擺擺手，聲音渾厚低沉，"不用，我們繼續。"

當今天下三分，人類卻只佔其一，喪屍占其二，可人類至今沒有被喪屍完全腐蝕，汪洋功不可沒。

他是名副其實的——人類戰神。

四十多歲，卻不見任何蒼老的跡象，常年鍛煉，單看外表倒像個三十歲的年輕人，武力值和鄭凡，程璋不相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