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混合之美
小說: 莫道桑榆晚 作者:谭欣 字數:1997 更新時間:2019-09-21 19:05:11
雖說換了一身衣裳,可因莫桑榆低著頭,彎著腰,完全看不出一個穿著淺藍色禮服的女子該有的出眾氣質。
道序叮囑過多次讓她不要總是低著頭,莫桑榆嘴上答應,也照做了,可沒過一會兒,你再看她之時,她又低下頭了。
他是從什麼時候對微微諾諾的女人感興趣的?
「莫桑榆……」 道序皺眉,心情不明朗。
「怎麼了?」 莫桑榆低低的抬著眼角,輕聲問。
「本少已經說了許多次讓你抬頭挺胸,要是再讓我說一次,後果自付。」 很顯然,心情不明朗的道序並不打算放過莫桑榆,他不高興,她也別想好過。
她倒是想抬頭挺胸來著,可這高跟鞋的跟實在是太高了,而且還很細,她都很少穿過如此細長的鞋子,著實有些駕馭不了,同時,她也知道,她必須得適應。
「那個……」左思右想,莫桑榆決定賭一把,「序少,我能抓著你的衣角嗎?」
這時,道序才從頭到尾的看了一下莫桑榆,自然也發現了她低頭的原因:原來是因為鞋子太高。
道序冷著臉點了點頭。
莫桑榆的手才剛剛碰到衣服,道序就生氣了,給了她一個眼刀,然後,沒好氣的說:「你就不能好好抓著手?」
「……能。」原本用力的拽著道序的袖子的手慢慢的移動,手指一點點的接觸到某人的手臂。即使隔著衣料,依舊能夠感受到肌肉的結實與強壯。
她緊張的抓著他的手,抓他的那隻手的掌心微微出汗。
彼時,她抓著他,像是挽著一般,男的俊女的靚,最是天作之合。
「你在緊張?」敏銳如道序,不出片刻,便察出了她的端倪。
她表現的有那麼明顯嗎?莫桑榆覺得自己已經應該掩飾的很好了,怎麼還是逃不過道序的眼睛?
「有一點。」她實話實說。
「有我撐腰,有什麼好緊張的?」
他說的很輕,很淡,聽在莫桑榆的耳里,卻迎來了欣喜,他這麼說,是不是足以證明這些起早貪黑的日子並沒有白費?
「是是是,有序少在,天塌下來都不怕。」順勢而為,拍了一下馬屁。
「哼。」他很得意的笑了。
要不是莫桑榆已經足夠了解道序,估計道序的這個笑容就捕捉不到了,畢竟他的笑容只是揚了揚嘴角,又快又淡。
「序少,」趁著道序高興,莫桑榆得寸進尺,「以後你都會給我撐腰嗎?」
道序不明所以的看了她一眼,挑挑眉:「看你表現。」
「序少在上,桑榆哪敢不從。」她的笑容突然間就燦爛了,像是一望無際的夜空突然迸發出一陣璀璨的煙火,那麼絢爛,又那麼難忘。
進了高樓大廈之後,一層接一層的有人指引帶路,這架勢堪比總統會叫。
果然,她還是一個粗人,此等殊榮她實在是受之有愧。
此次酒局莫桑榆並不知道會有哪些人,也並不知道序帶她來此處的目的,可一推開門,一看見圓桌上的人,莫桑榆當場就懵了。
要是知道會在此情此景下見何從風,說什麼她也得化的濃妝艷抹,穿的驚艷四座才行,如今這行頭雖說也很華麗,卻無法讓人驚艷。
可莫桑榆又哪裡能夠知曉在她進門的那一刻開始,何從風已經驚艷了。不僅是容貌,更多是身上無形的散發出的一股溫柔。
第一次遇見她的時候,她一身白衣的坐在椅子上,笑的溫柔又含蓄,那時,他便知曉她是一枚不折不扣的正妹。
要是自己再強大一些便好了,這樣便不用受制於人,便可以隨心所欲的牽著她的手,想做什麼便做什麼,可他不能。深望了兩眼,何從風便低頭看著手機,繼續壯大自己的事業。
終有一日,他可以無所畏懼。
何從風情緒的起伏,坐在一旁的道柔又如何不知,知道他的過去,也知道他與莫桑榆所有的淵源,也明白此刻何從風對莫桑榆容貌的驚艷。
不得不說,只是稍微換了華麗的衣裳,簡單化了淡妝,竟也能漂亮的讓男人迷了眼,看來當初林清的做法是對的,就是太溫柔了,記錄她凹凸不平的光碟還一直小心翼翼的保存著,並未公布了。
那……要不要因為一時興起而公布了?就算林清因為何從風的原因不公布,倘若是她的話,既不會違背承諾,何從風也不會指責於她,豈不是兩全其美?
圓桌之上一共六人,除去何從風與道蹂躪兩人,其餘四人非富即貴,兩男兩女,皆是這座城市的翹楚,也是青年才俊,見慣了正妹的幾人看見莫桑榆的容貌,也都驚艷了一番。
她身上混合著兩種氣質:妖嬈與青春,如果你忽略她的眼角,那便是實打實的青春羞澀模樣,倘若細看她的眼角,便有狐狸一般的魅惑。
她只是站在那裡,什麼都不做,便是如此,那要是做什麼了,那還得了?
驚艷一番之後,眾人便紛紛起身與道序打招呼,就連道柔都起身親昵的挽著道序的手臂,怨道:「哥,怎麼你帶來的女的一次不如一次了?」
道序冷眼看了一下何從風,不明所以的笑了笑:「我們家小柔還是一如既往。」
要不是礙於道柔的面子,道序可不會給何從風好臉色看。與道序熟識的人都知道,道序這人不僅護短,還特別護家人,特別是他這個妹妹。
趁著道柔挽著道序的這一小會兒,莫桑榆自動的落在身後兩步,主動的遠離道柔,只不過,在道柔的面前卻始終抬著腦袋,正視的前方,自然而然也就看到了道柔的嘲諷與輕蔑。
她才不會跟一個用面部表情代表警告的人生氣,莫桑榆心中哂笑,面上也是微微的一笑,不動聲色的坐在了道序的一旁。
她跟著道序來的,自然得坐在道序的身邊。
只不過,眾人的神色倒是難以形容,彷彿是理所當然,又彷彿是千古奇談。
總之,難以描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