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就會說？那你為什麼考試還老掛紅燈？」

席白抓抓頭髮，不太好意思地道：「題目的意思我確實能看懂，但就是不知道怎麼解答。」

「不知道怎麼解答？」

「嗯。」席白點點頭道，「大概是我潛意識裡覺得自己不會，所以就故意亂寫的吧。」

胡媽媽先是帶他們去游觀了當地有名的建築，喬子昂一直說想來看看。

然後順了席白的意去吃了當地的特色美食。

因為他們出來的晚的原因，所以很快就到晚上了。

煊昱應月老之言，儘可能地去勸瑞昭，想讓他放下過去的事，不要整日里活在後悔與仇恨之中。

「瑞昭，已經一千年過去了，別再抓著不放了，行嗎？」

「煊昱，連你也這麼說，」瑞昭覺得自己難以接受，「你還記得你當初是怎麼跟我說的嗎？！你說過你會無條件地站在我這邊的！」

「當時不是情況特殊嘛……聖卿差點就魂飛魄散，還有你的仙侶……」煊昱頓了頓，覺得自己不該提這件事，改口道，「我知道那些事讓你很痛苦，但我一直想說，當時發生的一切都太過於突然，後果誰也預料不到，更加無法控制，誰都沒有錯，你說要恨，那你應該恨誰呢？黑龍神？白龍神？還是你那個對白龍死心塌地甘願付出一切包括生命的兒子？」

「不要說了！」瑞昭怒吼著制止了煊昱，「就算讓他們過得不那麼自在也行，我沒想過要他們付出多大的代價，我只是想給念兒一個交代……」

煊昱知道「念兒」就是瑞昭的仙侶，一條九尾仙狐，當初的聖卿，現在的席白的母親。

煊昱嘆了一口氣：「我該說的都說了，剩下的你自己好好想想吧，瑞昭，你要記住你的身份。」

煊昱離開後，瑞昭靠在桌案上，伸出手掌，手心裡面躺著一塊散發著銀光的寶石，他失神地望了一會兒，突然，手握成拳用力一捏，寶石在頃刻間化為了碎屑，消散在空中。

或許，是時候該放下了，但是，就算他不從中阻撓，喬子昂和席白真的會福祉嗎？會不會重蹈義濟和聖卿的覆轍呢？

喬子昂和席白正在人界享受愉快新年的同時，瑞昭聯合鼠族發動蓬萊鼠疫一事，不知怎麼的，傳遍了天界。

敖廣仁雖然之前就知道這件事與瑞昭有關，但礙於千年前的黑白大戰，一直沒有告訴敖靈澤，反而還讓敖靈澤去給他賠罪。

可是現在整個天界都知道了，敖靈澤不可能還被蒙在鼓裡。

敖靈澤知道消息，還管他什麼禁令，直接衝到了瑞昭仙君殿。

敖廣仁晚了一步，沒能攔得住他。

路上還遇到了一群趕著去看熱鬧的神仙。

但最讓人出乎意料的一件事是，狐族的長老卻在此時重病身亡，讓人一點準備都沒有，現在不僅僅是天界，整個狐族都亂了套了。

天界都仙君共有十二位，現在有七位不在天界，餘下的分別是煊昱，吾乾，吾坤，花清和瑞昭。

此時他們都已聚在了瑞昭仙君殿。

敖廣仁拉著盛怒的敖靈澤勸著：「眾位仙君都在，你別衝動，說不定這其中有什麼誤會，等把事情搞清楚了再說。」

敖靈澤盯著坐在上位面不改色的瑞昭仙君：「這是真的嗎？為什麼？」

瑞昭看都沒看他一眼，轉頭道：「花清，這件事全是我一個人責任，你不要過分責怪於鼠族。」

「我知曉了。」

天界的花清仙君主管戒律，關於瑞昭的判罰，自然由她作出：「不過就算你這麼說，但該罰的還是要罰的。」

瑞昭站起身，煊昱接著起身走到他身前問：「沒有什麼要辯駁的嗎？」

瑞昭搖搖頭。

「喂，你們不要在那自說自話行嗎？難道沒什麼要對我解釋的嗎？」敖靈澤吼道，他真的忍不下去了，天界都這些掌權仙君，未免也太目中無人了點。

「黑龍神，既然這件事已經作出了判決，你也就別再揪著不放了。」吾乾閃身站在敖靈澤右側，略微施壓地道。

「什麼叫我揪著不放？！」敖靈澤簡直不能忍了，「蓬萊因為這件事死了多少無辜的人，難道我連一個解釋也得不到嗎？為什麼要這樣做？有什麼事你沖我來啊！」

敖靈澤朝瑞昭吼道，敖廣仁拉也拉不住。

「黑龍神，這裡是仙君殿，請注意你的身份和儀態！」吾坤冷冰冰的，看上去不太想管這件事，好似是被自己的哥哥吾乾強迫說的這句話。

「靈澤，算了吧。」敖廣仁捏捏敖靈澤的手臂，暗示他不要做得太過火。

瑞昭這樣做的原因，在場的人除了敖靈澤和那群看熱鬧的以外，大家都心知肚明，但他們不能說。

這件事就像是被塵封在了潘多拉魔盒裡面，一旦被開啟，就會把災難帶給這個世界。

「廣仁，連你都這麼說，」敖靈澤無法理解，「到底為什麼不能告訴我原因，誰要你的判決，我要的是蓬萊那麼多條人命！我作為他們的守護神，要給他們一個交代！」

這麼多年來，這是敖靈澤情緒最為失控的一次，很久之前他就覺得奇怪了，為什麼敖廣仁看他的眼神中總是帶著同情，為什麼他要向一個連面都沒有見過的掌權仙君賠罪？為什麼他每次都要等白龍的轉世有了獨立自主的意識，成長到一定階段才能下凡尋他？為什麼他回憶起一千年前的黑白大戰，記憶總是很模糊，但五千年前的事他卻能記得清清楚楚？

「敖靈澤你夠了！這裡是仙君殿，你在這撒什野？！那麼多上仙都看著呢，不想當龍神了是不是？！」

敖靈澤愣住了。

敖廣仁好凶……

竟然因為這件事對他發火了……

之前明明最護著他了……

吾乾和吾坤異口同聲道：「黑龍神，鑒於你的行為如此莽撞不懂尊卑，罰你禁守蓬萊一百年。」

「什麼？」

敖靈澤抬頭看坐在上位的花清仙君。

「我下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