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樓羽西才從地上站起來。

他將地上的林希小心翼翼的撿起來，裝在口袋裡，然後將充滿血跡的房間打掃幹凈。

直到晚上，他才從書房出來，自己胡亂下了一碗麵條充饑。

他應該去見見柯言的，總不能一直把人丟在醫院不管吧？

而且，他胡亂翻騰他的書房。

會不會拿走什麼東西，什麼機密？

柯言的嫌疑，一直都沒有解除。

樓羽西出現在醫院，已經是三天後了。

柯言在醫院呆了三天，脖子上的傷已經快要沒有痕跡了。

樓羽西看著眼前的柯言，沒有由來的覺得心虛。

又憤怒又心虛。

憤怒他傷害了「林希」。

卻不知道在心虛什麼。

「言言。」半響，樓羽西才開口喊到，「你還好嗎？」

柯言抬頭看了樓羽西一眼，冷冷的說道，「你看我好嗎？」

樓羽西：「……」

「我不是說了，不要進那個房間嗎？」樓羽西說道，「我們之前就說好的。」

「說好？」柯言一聽這話，抬頭冷冷的看著樓羽西，說道，「我們說好了讓你金屋藏嬌嗎？」

「你什麼意思？」樓羽西問道。

「我們說好了，讓我給你當一個替身嗎？一個死人的替身嗎？」柯言繼續說道，他越說越激動，整個人眼眶充血，看著樓羽西。

「你說誰是死人，你在說什麼？」樓羽西看著柯言，瞬間陰森森的。

「我說容林希，他死了，他只是一個死人，你就算找了一個我這樣的替身，他也死了！」柯言喊到。

「他死了，永遠死了，樓羽西，你的摯愛死了。」

柯言失控的喊到。

「你閉嘴，閉嘴！」樓羽西扯過柯言的衣服，瞪著他，企圖讓他閉嘴。

「容林希就是死了，被炸的屍骨無存，什麼都不剩了，」柯言也瞪著樓羽西。

柯言在樓羽西面前一直是乖巧安靜的，這會兒卻像一個被點燃的炮仗，噼里啪啦的炸著，企圖炸到別人，卻把自己炸的稀巴爛。

他的眼淚不受控制的流出來。

柯言哭著說道，「你就算把我當成容林希養在這裡，我也不是你的容林希，永遠都不是。」

樓羽西看著柯言的眼淚，心裡突然忍不住軟了，他放開柯言，說道，「我沒有把你當成林希，我分的清楚。」

「是嗎？」柯言冷笑，「那你告訴我你為什麼把我帶回來，為什麼和我在一起？」

為什麼？

自然是為了挖出你身後的力量。

這個理由是萬萬不能說出來的。

樓羽西看著柯言，半響，才說道，「自然是因為喜歡你。」

「喜歡我？」柯言摸了一把眼淚，將臉上的眼淚全部蹭幹，說道，「喜歡我為什麼吃避孕類的藥物，為什麼欺騙我，為什麼不敢告訴我你有一個和我長得那麼像的戀人，他死了，為什麼？」

「你為什麼要把我當成一個死人？他憑什麼？」

柯言的問題，一個一個砸在樓羽西的耳朵里，他不知道怎麼回答。

他的心裡一團亂，卻再次聽到柯言說林希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