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羽西忍耐了許久的情緒，終於忍不住爆發了。

「你再跟你說一遍，我沒有把你和林希混在一起，因為，」樓羽西看著柯言那雙漂亮的眼睛，有一晃間的失神，很快他就清醒過來，狠狠的說道，「因為你不配我的林希。」

「你不配，林希是我最愛的人，而你不過是，不過是……」不過是一個間諜，這句話樓羽西沒有說完。

這段時間，他都以為柯言的嫌疑可以洗清了，他都以為，把這隻聽話的人魚帶到身邊也不錯。

可是，他突然打破林希的相片，翻騰自己的書房。

如果不是一個間諜，為什麼要胡亂翻騰自己的書房，為什麼，在那麼恰當的時間出現？

如果不是他們這些間諜，他的林希怎麼會為了救自己而死了呢？

眼前這個人，不僅殺了他的林希，他還三番五次侮辱他的林希。

該死！

樓羽西拽著柯言衣服的手驟然加力。

柯言冷冷的看著樓羽西，張口問道，「不過是什麼？」

「不過是一個死人的模子？一個讓你思念死人了的時候看著的一個人偶？」

「樓羽西，你混……唔！」

樓羽西將柯言按倒在床上，狠狠的咬上他的嘴，捂住他的嘴。

他不想再聽這張嘴說話了，噼里啪啦的， 他完全無法插嘴。

越聽越暴躁。

堵上好了。

堵上，僅僅堵住，不讓他說話。

柔軟的唇貼在他的嘴唇上，樓羽西心裡暗暗的想著，就這樣，多好。

「你放開我，滾蛋！」柯言一把推開樓羽西，瞪著他企圖爬起來，「你放開我，不要碰我。」

「你太髒了，我嫌棄，滾開！」

柯言當著樓羽西的面，狠狠的擦拭自己的嘴巴。

真的臟！

心裡想著別人，卻來親吻自己。

臟？

哪裡髒了？

柯言竟然嫌棄他髒了？

他勾引他的時候，沒覺得他臟？

他和他結婚的時候，沒覺得他臟？

他爬上他床的時候，沒覺得他臟？

現在他竟然覺得他臟？

他配嗎？

柯言有資格覺得樓羽西/臟嗎？

樓羽西和他上床那麼多次還沒嫌棄他臟呢！

樓羽西像是失控的野獸，靠著自己的本能，將柯言狠狠的按在床上。。

沒有異能的柯言，躺在樓羽西的身下，就像案板上的肥肉，任由切割。

這就是沒有異能的人的可悲。

這就是他這個廢物的可悲。

柯言紅著眼眶，死死咬著嘴唇，不讓自己發出羞恥的求歡或者示弱的哭啼聲。

他恨不得，恨不得現在能夠撲起來，殺了身上這個人。

可是他只能躺在他的身下，任他折磨。

柯言瞪著他漂亮的眼睛，看著天花板，最後也沒有流出一滴眼淚，叫出一點聲音。

直到他昏迷過去，失去一切直覺。

不知道過了多久樓羽西才冷靜下來。

他從柯言的身上爬起來，看著床上昏迷的柯言，看著他身下床單上和衣服上的鮮血。

該死的！

他是想好好和他說話的，他是來和好的，怎麼弄成這樣子？

他完全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面對這隻人魚，他總是無法剋制自己的情緒。

無論是情緒還是慾望。

都無法控制。

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