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展昭點頭不再出聲。

白玉堂接著道：「他還說在你跑入椰樹林後，他確實是只聽見了慘叫聲，但沒有看到我們所說那隻惡犬，不過……」

白玉堂抬頭，眯眼看向展昭：「不過，他卻看到了楊燁從林子里急跑出來，手裡還拿著一柄帶血的匕首。」

展昭被白玉堂盯的嘴角一抽，卻不知如何回話，無奈點了點頭問道：「那，那個後來呢？」

「後來？」白玉堂起身，在房中慢慢踱步，」後來當然是楊燁威脅他，什麼都不能說了……所以我剛才又去審問了楊燁，你天天混在警衛隊里，應該知道我們那些審問的辦法，所以楊燁沒挺過幾分鐘便都全部招了……」

白玉堂一邊說著一邊轉到了展昭的背後，手中不知何時也多了一把匕首，「楊燁說，他之所以不想讓你接近椰樹林，是因為他暗中在和哈雷做一筆情報交易，但療養院的那些房間處處都是監控，所以選擇在了樹林里。」

「你相信他說的話？」展昭蹙眉看著白玉堂，「哈雷口中的東西不是早已經被你們榨幹了嗎？」

「呵呵，這種事你倒是很懂。」白玉堂突然咧嘴笑起，「先不管他說的是不是實話，但這是目前他唯一可以說的通的理由，而且他還和我說了一件奇怪的事……」

白玉堂居然又轉到了展昭的身前，晃了晃手中的匕首，直盯著他的眼睛緩緩道：「他說，他和哈雷剛剛見面，你便闖了進去，不由分說便和他們對打起來，也就在那時忽然跑來那隻惡犬，他出於自衛便掏出這把匕首，卻無意中……刺傷了你。」

白玉堂瞪著眼一眨不眨，他想看看展昭的反應。

果然，他的話音剛落，展昭的眸光便微不可察地閃了一下，臉上更是極速掠過一抹恐慌，雖然只是一瞬，但依然被他看了個正著。

白玉堂在心底哼了一聲，看著展昭繼續道，「也正因為這樣，他才會慌忙逃走，因此之後的事他也不清楚，不過……」

白玉堂慢慢俯下身來，「他說他很奇怪，今天見到你，你為何會完好無損，絲毫沒有受傷的樣子？所以...他懷疑那惡犬就是你召喚去的，因為你自從來到這座島上，就一直讓人感覺到神神秘秘，與眾不同！」

「不可能！」展昭被白玉堂篤定的眼神看的渾身不適，聽他這麼一說更是火起，不由地掙扎急道：「我怎麼會召喚惡犬呢？我與哈雷無冤無仇，我都不記得昨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是嗎？……那可能是另有原因呢？又或許是你……」白玉堂微勾著嘴角，緩緩伸手，卻突然一把攥住了展昭的右腕。

「又或許是你根本就在刻意隱瞞，因為你根本就沒有失憶，你在執行任務，你在逃避罪責，你根本就是展飛！」

白玉堂目光驟變，手中匕首寒光一閃，飛速劃過展昭腕上的肌膚，鮮血瞬間湧出。

「白玉堂，你幹什麼？！」展昭使勁往回一拽，立馬就要站起，卻怎麼也掙脫不了白玉堂的桎梏，白玉堂的大手就像一把鐵鉗，將他的右臂牢牢固定在了椅子的扶手之上。

「我想最後確定一下，你到底是誰？！」白玉堂死死盯著展昭胳膊上那個被他劃破的傷口，身體卻突然微微戰慄起來，「因為，我知道展飛有一個秘密……他的身體可以自愈，無論受了什麼傷害，片刻之後便能恢復如初……」

「那你猜對了！」展昭瞳孔驟然一縮，猛地抬手揮起左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