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一把抄住，眼睛一亮：「真的是你？」

「我說不是，你信嗎？！」展昭惱羞成怒，雙眼瞪得溜圓。

「不，你誤會了，我不是說你是那個嫌犯，我是說你真的是展飛。」

白玉堂反手舉起展昭的兩隻手腕，急忙解釋：「你快看！它真的癒合了。」

「我知道。」展昭的怒氣略收，撇了一眼自己已經完好無損的右腕：「但這又能證明什麼？也許我真是那個展飛的兄弟，擁有一樣的異能呢……」

「不，絕對不是。」白玉堂搖頭，抬手指向展昭右側的耳垂：「即便真擁有同樣的異能，也不可能連那顆黑痣都長在同一個地方，而且大小還一樣，世界上哪有這麼多巧合？……」

「好吧。」終於從白玉堂掌中抽出自己的手腕，展昭扭身站起，卻再也無力爭辯。

「就算我曾經是展飛，可那又能怎樣？我只記得我叫展昭。再說了，我記得白上校此次的任務應該是那個哈雷吧，你一味地糾纏我的身份做什麼？……」

白玉堂尷尬一笑，也站起身來：「那事你不用擔心，我早已張網待捕，布置妥當，楊燁說得再真，我也不會全信。」

展昭挑眉：「哦？想不到白上校還有點腦子，我還以為你會偏聽偏信呢……」

「你！」白玉堂回眸怒瞪，卻生生忍住。

「我什麼？……」展昭斜了白玉堂一眼，將椅子轉了半圈，背身又再坐下，觀察室中頓時一片安靜。

半晌之後，斜倚著桌子似是百無聊賴的白玉堂，忽然出聲：「你昨天晚上被那個孟祥暗算，就沒有一點感覺嗎？」

「有。」展昭點頭：「只是我從沒往那方面去想過。」

展昭蹙眉，他真的很少特意去聽別人的心聲，尤其是孟祥，畢竟他是這島上他最親近的朋友。

白玉堂冷哼了一聲，道：「你雖然變了性子，但還是那麼心慈手軟，難怪你那個哥哥會把你看得那麼緊，可看得再緊又能怎樣？到頭來，你不還是一失蹤就是三年……」

「哥哥！」展昭猛然轉身：「我還有哥哥？……」

「對啊，你還有個哥哥，只不過不是親的。」白玉堂好像不願提起那個人，眉頭皺成了疙瘩。

展昭卻是一臉興奮，一下站起，竄到白玉堂面前，抓住他的胳膊急道：「他叫什麼？住在哪裡？多大了？……除了他，我，我家中還有沒有其它親人？……」

看著像被拐兒童終於尋到親人一樣的展昭，白玉堂多少有些不太適應，可是話既然已經說出，他也只能無奈的隨口解釋。

「啊，啊，有，有，你還有個媽和一個妹妹，不過也不是親的……」

「啊？！」展昭一臉菜色：「怎，怎麼都不是親的……」

「哎呀！」白玉堂恨不能抽自已一個嘴巴：「不，不是，應該是你媽是親媽，你那個哥哥和妹妹都不是親的，是你媽帶著你再嫁的那家人家的……」

「哦……」展昭點了點頭，似是明白過來，抬頭又看向白玉堂，亮晶晶的一雙貓兒眼瞪得溜圓：「那我爸呢？我是說我親爸呢？……」

「死啦，這是當年你說的，車禍死的……」

白玉堂一聳肩膀，撓了撓頭皮：「不過，你曾和我說過，你懷疑那不是意外，所以你一直都在追查，只是一直也沒查到……而且你繼父也是車禍死的，死因更是可疑，可是你哥那麼大的能耐依舊沒有查到……」

「我們認識很久了嗎？」白玉堂還要再說，展昭卻忽然掉轉了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