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之後，許卓婭再沒來過學校，但程林與柳笑的聯繫卻多了起來，甚至都是些讓柳笑避無可避的接觸。

班導找到柳笑，說是縣裡有文藝演出，每個中學都需要交出兩個節目，班導將柳笑的名字交去了歌舞節目。

柳笑是個有「前科」的學生，但是這並不影響她的舞蹈天賦。

而這個舞蹈節目，非常巧合的與程林不期而遇。

男女搭配的雙人舞，柳笑一開始並沒有和程林搭檔，後來也不知道什麼原因，排舞老師就將他們兩人調成了搭檔。

這個舉動讓許多女生又是嫉妒又是恨，柳笑表示壓力很大，但同時有些說不清楚的小雀躍。

舞蹈訓練的第二天，柳笑上完晚自習和張琳一起回家，卻不曾想被人截了胡。

「除了身材好，也沒別的優點，真不知道你這樣的人有什麼資格和程林搭檔跳舞，簡直就是拉低了檔次。」

不堪的話傳入耳中，柳笑尋聲望去，竟然是程林最先的跳舞搭檔——一個長相不錯的長髮女生。

「你算什麼東西，有什麼資格說別人？」張琳不等柳笑出聲，稍顯魁梧的身材往前一站，頓時有一種力壓千鈞的氣勢。

「張琳，今天這事兒與你無關，我勸你就當沒看到趕緊回去吧。」那個長發女生應道。

張琳有兩個混外面的朋友，消息稍微靈通一點的都聽說過，所以在學校的時候，很多脾氣不好的也不會隨便與張琳對上。

「你這人真是好笑，想弄我朋友還讓我當做沒看到，你以為我張琳是什麼人？」

張琳站在柳笑的前面，絲毫不懼。

這一點柳笑很清楚，張琳是個很有義氣的人，至少現在她們倆有著不錯的友情，所以柳笑敢確信，張琳不會丟下她。

對面的長髮女生顯然沒料到這一點，但這絲毫沒有影響到她要教訓柳笑的決心。

她向後面的五六個女生說道：「給我好好教訓教訓她們。」

幾個女生向柳笑和張琳衝來，氣勢洶洶。

但柳笑和張琳都不是個傻站著讓別人欺負的人，不論付出什麼樣的代價都會拉出一兩個墊背的。

這場「女人間的戰爭」並沒有持續多久，有人流了鼻血、有人掉了頭髮，還有人被指甲劃出刺眼的血痕。

畢竟寡不敵眾，柳笑和張琳顯然屬於後者。

但那長頭髮的女生也不好過，膝蓋在柳笑毫無章法的反抗下被踢中，貌似有些站不穩的錯覺。

雙方戰爭的停止是馬路上警察巡邏車經過的時候。

柳笑看著臉上被劃了兩道傷痕的張琳，突然之間很慶幸此時的自己還有一個陪在身邊的朋友，不然今天晚上自己鐵定吃不少虧。

而引起這一切的人，是自己曾經有過美好幻想的人。

自上高中以來，柳笑一直是一個人生活，這時候自然是拉著張琳去她家簡單處理了一下傷口才將張琳送下樓。

柳笑的臉上沒有傷口，但是下巴到脖子的地方卻有一條猙獰到幾近毀容的血痕，以及不少青紫的淤青。

這些，自然全被程林看到。

「你怎麼受傷的？」跳舞的時候，程林問道。

柳笑沒搭話，跟著老師的節拍盡量完美地展現出舞蹈的動作。至於受傷的原因，她自然不會告訴程林。

程林不死心，繼續問道：「柳笑，你下巴的傷怎麼弄的？」

柳笑提醒程林專心跳舞，漫不經心地說是被貓抓的。

可能是知道問不出結果，程林很識相的閉了嘴，只是在下課之後很快就不見了人影。

柳笑在舞蹈室門口換鞋，想著那個長發女生今天沒來練舞，肯定是昨晚被她踢傷了腿。

不過，這也是那女生自己活該。

許卓婭因為程林的間接關係發生了上次的事情，而自己也是因為程林發生昨晚的事情。

一個程林，為什麼就那麼讓人不消停呢？

放學的時候，張琳在柳笑的教室門口等柳笑，說是以後都要結伴回家，不然那個女生再找柳笑麻煩柳笑應付不過來。

這一刻，柳笑是感動的。一起相處十年的許卓婭可以在分開之後半個月不聯繫，而才認識一年不到的張琳絲毫不害怕危險，只要能夠幫到朋友。

概念不同，柳笑也不能就隨意的拿出來評價。

想起許卓婭，柳笑便拿出手機給許卓婭打了過去，想問問她現在在做什麼，過得怎麼樣。

毫不意外，手機提示對方已關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