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哪來的黑猴！」毛子和黑狗一看五味子被撲倒，趕緊跑上看台。使了好大的勁兒才把五味子和那大高個分開。

「老婆！老婆！他是我老婆！」

大高個被扯開，當下就發了脾氣，雙手一甩，硬生生將壯如牛的黑狗甩到了一邊。

「哎呀！你這人怎麼回事！」黑狗從地上爬起來，還沒等他再次制止住，大高個就像一塊焦糖，再次粘在了五味子身上。

毛子見勢要打大高個。

大高個吃疼，但是就是不放手，反倒是把五味子護地好好的，越抱越緊。

台下衝上來一個精瘦的人，他也來拉大高個，嘴裡面還叫喚著：「石錘！石錘！曾石錘！你趕緊放開人家。你這要是傷著人家了，咱們可賠不起！」

「不！這就是我老婆。我不放手！」

五味子被勒地生疼，沒想到這小子力氣這麼大，他居然沒能掙開！

五味子掰開一隻手，向毛子示意。

毛子即刻明白，他沖著大高個說：

「老婆！老婆！你給錢了嗎？沒給錢還敢講老婆！」

「我有錢！我有錢！」曾石錘氣著了，他沖身旁的老王喊到：「老王！把錢給他們！」

老王拽住錢包不肯，他貼著曾石錘耳朵說，「石錘，你看這姑娘，不打不鬧，跟那些正常姑娘不一樣。這姑娘一定是個傻子。石錘你可別上當！」

「我沒有！她就是我老婆。你們誰都別攔我！」

曾石錘講不過，手上不自覺地用力把五味子鎖地更緊。

五味子連連拍曾石錘的肩膀，叫毛子快點。

毛子單腳一登，「我們的貨有傻子？我看是你腦子不行眼睛也瞎！」毛子說著就把老王手中的錢包搶過來，胡亂在裡面抓了一把錢。

點點數，差不多十萬了才鬆口：「得了。這十萬算是便宜你們了。我毛子做生意從來沒有這麼虧過。要不是看你這麼喜歡我們家姑娘，要不然我還不賣呢！」

「你！」老王語塞。他想說些什麼，但是看一旁的曾石錘倒是不在乎，直樂呵呵地沖著五味子笑，一股子傻勁兒。

曾石錘把五味子打橫抱起，嘴上誇道：

「老婆，你可真實在。實在！比一兩個月大的豬崽子還沉！」

「……」

「獃子！你怎麼說話的！」毛子舉拳頭，說味子哥比豬還重！找打！

五味子是很無奈了。但無礙，他微微搖頭——就這樣吧。

毛子一個拳頭舉在半空中，得了暗示，又放下。一旁的老王和黑狗沒有看懂。但是總歸是沒打人，有個好結局都是好的。

收了場子，黑狗和其他做黑買賣得就先走一步了。

黑狗開著卡車，路過毛子身邊，說：「毛子！你這回怎麼回事？怎麼感覺心神不寧的。我勸你去做個大保健放鬆放鬆。別在下個場子又亂了大家都規矩。」

毛子把黑狗的黃煙桿一把搶來，狠狠吧唧幾大口，狠聲說：

「黑狗！我要去小上海找秀爺了。下個場子你們就先開吧。我這一去，估計一時半會也回不來的。」

「啊？什麼小上海？什麼秀爺？什麼回不來？」毛子的一番話說得黑狗一頭霧水。

「說了你也不懂。總之就是去學門技藝。到時候學成歸來，准比你們都強！」

「什麼吹牛皮！」黑狗把黃煙桿搶回，「爺爺我不管你去學什子玩意兒。你只要早點回來就行！」

「成！」

告別了黑狗一行人，毛子也出發去了小上海。

夜幕很快降臨。

五味子在曾石錘懷裡面上下顛簸，看著這村口的落日，燒了半邊天，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