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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宦

    天宦者,謂之天閹。不生前陰,即有而小縮,不挺不長,不能生子,或前陰牝竅兼而有之,謂之「二形」,此先天所生之不足也。 段月容本該是金尊玉貴的皇子,卻因天生天宦之體,一生下來就被送出皇宮,這一生命途多舛,無盡悲辛…… #食用指南# ①主角雙性人 ②主角變態神經病沒三觀 ③主角討好型人格 ④除地名外全部架空 有感情戲但無cp

    第二十九章 浴火重生

    小說: 天宦 作者:清风明月共天涯 字數:2070 更新時間:2019-09-22 12:41:10

    謝春來又叮囑了段月容幾句,讓他好好休息,便去藥園子里準備將來會用到的藥材。

    段月容躺在床上,百無聊賴地看著頭頂雪白的床幔。

    忽聞一陣腳步聲自門外傳來,一看,正是祈安提了食盒進來,身後跟著段清歌。

    祈安將食盒往桌子上一放,走到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段月容:「嘖嘖嘖,真慘!」

    段月容斜睨他一眼,不語,對段清歌道:「囡囡,過來。」

    段清歌「噔噔噔」跑到床邊,一看段月容面白如紙,唇上幾個深深的牙印,小嘴一撇,眼睛就紅了,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珍珠,吧嗒吧嗒往下掉:「哥哥你怎麼了?是不是謝叔叔欺負你了!」

    段月容費力地抬手,擦幹她臉上的淚水,順手捏了捏她肉肉的小臉:「哥哥沒事,不過泡了個藥浴,不打緊的。」

    對於段月容的話,段清歌向來是深信不疑的,便擦幹凈眼淚,抽抽噎噎跑到桌邊,踩著凳子把食盒打開,從裡面取出一碗山參野雞湯來。

    端著湯小心翼翼走回床邊,「這是雲深姐姐做的,我喂哥哥喝吧。」

    舀了一勺雞湯,正要餵給段月容喝,卻被祈安攔住,段清歌一臉疑惑看著祈安,只聽後者哼了一聲道:「你瞧瞧你這端碗的手,抖得跟篩糠似的,別一不小心把碗打翻了,把你哥給燙死了。給我吧,我來喂。」

    段清歌委屈巴巴地「哦」了一聲,乖乖將勺子放回碗里,把碗給了祈安。

    祈安扶著段月容坐起來,舀了一勺湯吹涼了餵給段月容:「師姐親自下廚給你煲湯,小爺親自喂你喝,你段少主可真是好福氣!」

    段月容有些意外他態度的轉變,聽了他的話把他之前的行為歸結為吃醋,笑道:「能讓祈安公子親自喂月容喝湯,實乃月容三生有幸。」

    「哼,」祈安下巴微揚,「知道就好!」

    祈安似乎很喜歡給別人餵食的感覺,等段月容喝完一碗湯後,又盛了幾大碗,直到段月容幾乎被撐得哭出來才罷休。

    在床上躺了兩天,段月容才覺得渾身再次充滿力氣。

    彼時謝春來也已經備好了藥材,吩咐謝雲深與祈安還有段清歌不準來打擾,帶著段月容去了密室。

    密室里很空曠,很安靜,裡面沒什麼陳設,只最中間有一張寒玉床。

    謝春來讓段月容躺在床上,用拇指粗細的鐵鏈扣住他的手腕和腳腕,將他呈「大」字形綁在床上,又卸了他的下巴。

    段月容又驚又疑地看著謝春來,一隻手攥緊了他給謝雲深編的平安結。

    只見謝春來從針灸包里取出一根銀針,這銀針比一般的銀針要略粗一些,而且似乎是中空的——因為他看見裡面似乎有水一樣的液體在流動。

    謝春來掀起段月容的袖子,在胳膊上摸索一陣,找准了下針的位置後,幹脆利落精準無比地扎了下去。

    段月容只覺得微微刺痛,隨後依稀感覺到有什麼涼絲絲的液體流進他身體里。

    這銀針是特製的,比一般銀針略粗,中間中空,針尖處有一個頭髮絲大小的洞。

    這幾天謝春來配置了數百種毒藥,濃縮煉製成了幾滴,用特殊手法注入銀針中。

    現在這些毒藥已經透過銀針,盡數進入段月容體內。

    在銀針拔出去的那一剎那,段月容覺得渾身冰冷,如同一絲不掛地身處冰天雪地,片刻後又覺得熾熱無比,如同被架在火上烤。

    四肢百骸傳來一陣陣刺痛,像是有無數生著利齒的蟲子在噬咬著。

    五臟六腑如同移了位,又像是有無數把利刃狠狠插!進去又抽出,然後又狠狠插!進去。

    段月容痛得幾乎神志不清,依稀聽見有什麼東西掉落的聲音,悶悶的,聽著像是很軟的東西。

    扭頭一看,自己身上的皮肉居然開始一塊塊腐敗脫落,有些地方已經露出了白骨!

    段月容現在算是明白了為什麼謝春來要卸掉他的下巴——怕他咬舌自盡!

    他痛得想尖叫,卻只能咳出烏黑的毒血;他想昏過去,身體傳來的痛卻讓他比任何時候都要清醒;他想掙扎,但四肢被鐵鏈緊緊綁縛住,動彈不得。

    他什麼都做不了,只能無聲地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月容,挺過去!」

    是誰在說話?安然?還是段淳風?還是謝春來?

    他已經沒有力氣去分辨了,他現在只想就這麼睡過去,永遠地睡過去,再也不要醒來承受這些痛苦。

    「平兒,你要好好活下去!」

    這一次他看清楚了,是安然和安福,可是他們不是已經死了嗎?

    「若是連這點苦都吃不了,你也就不配做我段淳風的兒子!」

    這是段淳風無疑了。

    「月容你要挺過去,你的父親和妹妹還等著你呢!」

    父親……

    段月容猛的清醒過來。

    是了,他的父親還在等他,他絕不能就這麼死了!絕對不能辜負父親的期望!絕對不能讓父親對他感到失望,絕對不能!

    一想到自己若是死了,段淳風一定會對他失望,段月容就覺得生不如死,甚至比現在這些痛苦還要嚴重十倍、百倍、千倍乃至萬倍!

    段月容手緊握成拳,他現在手心裡的皮肉已經變得軟爛,指甲刺進流著膿水的肉里,發出令人作嘔的輕微的「噗嗤」聲,指尖輕而易舉碰上了掌心的骨頭,很奇妙的感覺。

    他的手現在已經感覺不到任何痛了,他聞到了自己身上載來的腥臭味,如同一具正在腐爛的屍體,和屍體不同的是,他能感覺到痛。

    下巴被謝春來卸掉,他叫不出聲,說不出話,只能從喉嚨里發出低沉嘶啞的「嗬嗬」聲。

    眼淚如同決了堤的洪水,不受控制地一滴接一滴滾落,滲進臉上裂開的皮肉里。鹹鹹的眼淚流進傷口,如同往裡撒了一把鹽,越發的疼,越疼眼淚流的越凶,眼淚流的越凶就越疼,如同令人絕望的死循環。

    謝春來看著全身上下沒有一塊好肉的段月容,心疼的不行。

    醫者父母心,段月容又頗合他眼緣,他自然多疼他幾分。

    想到段月容不過一個十一歲的孩子,卻要承受這樣的苦難,眼圈一紅,落下淚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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