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娘儘管不舍，可到底還是收拾好了我的行李。

「小小姐，要福祉啊！」奶娘哭著對我說。

好，我答應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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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後滿眼不舍，「如如，照顧好自己啊！」

狐王不發一言，卻也是和姐妹們一起靜靜地現在門口送我。

父……不，狐王狐後，對不起。不曾想一時心中激動，竟發出了久違的聲音，「再……見。」

狐後募地捂住了嘴，眼淚大滴的掉下來，沖向我，雙手死死的抱著我，嚎啕著，「如如，娘苦命的女兒啊！」

狐王亦是雙眼泛紅了，「這孩子，是個好孩子啊。」

三個姐姐也驚詫的捂住了嘴。

祖母不耐煩的打斷狐後，「好了，鬼叫什麼，怎麼說話呢，我們如如可不苦命！不過是隨我去學習妖法，你號什麼！」

狐後自知失言，低頭不語，看著我，又道，「如如啊，到了祖母那記得好好照顧自己啊！」

「行了行了，還讓不讓人走了，如如老身會照顧了。好了，乖孫女咱們走吧。」

這一次，狐後再沒攔著，只是一直朝我揮著手。

她越如此，我越愧疚，「再……再見！」

夕陽下的微風倏爾捲起幾朵落花，腳下的路越走越長，風中漸漸消散的，是容容的聲音，依稀聽見，「如如，要好好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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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住的地方離塗山太遠，據雅雅說在極北之地。一路上祖母運用妖法帶著我飛，速度很快，但斷斷續續還是用了一月有餘。

一月後，我們終於到達了極北之地。在這裡，寒風撕心裂肺的嚎叫，冰雪也彷彿宣洩般四處亂砸。冷，是深入骨髓的冷。

「如如，來，我們就快要到家了。」祖母難得柔和了臉色。

「家……」

「對，家！以後這裡也是如如的家。」

看著老人殷切的目光，我彷彿被蠱惑了般，重重的點了頭。

兩人又走了半個時辰，終於到了，映入眼簾的是一座巍峨的寒冰宮殿群。

「青大人！」

「青大人回來了！」

「長老好！」

一路上，不少人爭著向祖母請安，托祖母的福，我也第一次享受到了被一堆人圍著看的殊榮！

「好！好！都去忙吧，不必管我。」祖母一路上微笑著點頭，威勢十足。

「是。」「是。」

直至那幫人走開了，我才緩過來。

「祖母，這裡是？」

「這裡是我們狐族的大本營啊，我們狐族長老會就是在這裡。我們狐族的王族雪狐族也在這裡啊。」祖母耐心的回答我。

「那我們以後就生活在這裡了麼？」

「對啊。如如喜歡麼？」

「如如聽祖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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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待我安頓好了後，祖母問我，「如如，你可想好了要和祖母學什麼？」

「祖母能教如如什麼？」

「祖母擅劍、鞭，其他的也略會。那，如如想學什麼？」

想學什麼？「祖母，我不喜劍，亦不喜鞭，我嚮往的是刀的大開大合、一往無前。」

「刀麼？果然……」

「怎麼了，祖母？」

「沒什麼。」旋即祖母認真的看著我，「如如，你想學刀，祖母會請人教你，不過你記住，此生可以殺人，卻不能弒殺！」

「祖母，我怎會弒殺！」我驚訝的問她，「我甚至都不敢殺生！」

祖母聽此欣慰的笑了，「是祖母想岔了，我就知道我的如如是個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