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雪魑的表情募地獃滯。

「我能信你嗎？你若不是在耍我，那我們……試試也無妨。」

「如如。」雪魑抱緊我，「我聽聞人類常說日久見人心，以後的日子你且看著，我會一輩子對你好的。」

其實，他是否真心，對我來說也無甚要緊了。畢竟是註定要成為夫妻的兩個人，我想，如果有了感情，在今後無盡相伴的歲月里，或許彼此都會好過一點吧。

「你，不怪我？」剛剛才對他動完殺心，這會卻又坦誠相待，讓我頗有些愧疚。

「怪。」

「唔？」我著實驚了一下，因為我以為他會說不怪。

「我甚至是恨你的，如如，我這般待你，你卻想要我的命，你不知道剛剛你的刀指向我的時候我有多絕望。」雪魑輕輕拉起我的手，望著我的眼中盛滿了柔情，「可我只恨了一瞬，心裡就開始了各種為你辯解。如如，你之前沒說錯，我果然是瘋了。」

「……我，我之前不知道你是認真的，抱歉。」

「不要對我說抱歉，愛情里從來沒有對錯。怪我之前太刻薄，讓你厭了我。如如，給我一個機會，你我之間且看著日後。」雪魑的容顏太過美艷，襯的他認真的模樣簡直能勾去人的魂魄，如夢如幻，不似人間。

「……好。不過，我想問問，若是我不給機會你待如何？可會放手？」明知道他的答案，我還是想努力一下。

雪魑輕笑一把攬住我，「你想得美！打了我雪魑的標籤，這輩子就是我的人了！你還想往哪兒跑？」

「那我豈不是根本沒有選擇？你誆我！」我這才意識到被騙了，猛地抬頭看著雪魑。

他俯身，輕輕一吻落在我的額上，我的臉頓時紅的像要冒煙一樣。我看到他在忍笑，「如如，有些原則性的問題是當不得真的。」

「你！……比如？」

「比如你離開我這一條，就是絕對不可能的！以後，你也別問這個無聊的問題，因為問了也白問！」說著，他又將我抱緊了些。

「好。」頭一次，我主動的伸手回抱他。

而在這一刻，我與雪魑，都默契的沒有提起阿緋和塗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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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當天我們說開了之後，又行七八日，終是快要到塗山了。

「如如，你看，這一刀要劈在這裡，這一處動作要稍微收一下力道。」雪魑一邊說著，一邊手把手的把我的刀移向他說的地方。

五天前，我和雪魑仍舊在幹巴巴的趕路，毫無樂趣可言。雪魑見我煩悶，便為我捉了一隻野生小狐狸，說是要讓我解解悶。可我並不喜歡這些東西，就婉拒了他，又怕他失了面子，便讓他教我刀法，他欣然同意了。

起初，我也以為這是皆大歡喜的事情。可很快，我就不這麼認為了。因為雪魑借著為我糾正姿勢的理由，佔了我不少的便宜！

「雪魑，把你的手拿開！」這不，我又抓到他！

每次被我抓到，雪魑都厚著臉皮的裝無辜，「又怎麼了？如如。」

我對他簡直是沒有辦法，打又打不過，說又說不聽，「你的手要是再不老實，我就不學了，不用你教！」

萬幸，這次他總算是安靜下來，開始認真的教我了。

就這樣，白天，我們一個教一個學。晚上，我們相互依偎，靠近取暖。時間倒是過的很快，還有一天，我們就可以到塗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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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魑牽著我的手緩緩前行，因為塗山就在眼前。一步、兩步，他走的像蝸牛一樣慢。

「雪魑。」我好笑的看著他，「你回去吧，我要回家了。」

「不要！」雪魑拉緊了我的手，「如如，我們回去好不好，回去就成親！」

我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你要反悔？」

「如如，你怎麼了？你不是說了要和我在一起的麼？」

「我是說了，可我說的是三年後。雪魑，你聽話，回去吧。三年不長，到時候我一定嫁給你！」我耐著性子對雪魑道。

或許是看出了我的不耐煩，雪魑明智的放棄了這個話題，「就讓我再抱你一會兒吧。」

這種小要求，我沒理由不答應他，「好。」我回答他，甚至也回抱著他。

夏季炎熱的暖風拂過我們，我聽到他的聲音，很輕很輕，「如如，你可莫要騙我啊。」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