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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爺,屬下不是人

    沈漸是麒燃的貼身侍衛,對沈漸來說,麒燃就是他的命,也是他的唯一,麒燃說的任何話,做的任何事都是對的。 什麼?麒燃要上他?還要他洗幹凈在床上等著? 沈漸表示:好的少爺 乖乖洗好脫掉衣服躺倒床上 什麼?麒燃要他主動誘惑他? 沈漸表示:好的少爺 拿著麒燃給的圖畫努力學習 什麼?麒燃要他……? 沈漸表示:好的少爺 只要是你要的, 只要是我能給的, 我都會為你拿到。 你說你什麼都不怕, 可我卻知道,你怕冷,也怕孤獨。 所以我會一直陪在你的身邊, 直到你不再需要我的那天。 「小沈兒,你好像什麼都不怕啊?」 「因為有少爺在。」 因為……屬下不是人啊。 我沈漸的存在本來就是為了你, 所以你在我就在,你亡,我也亡。 [卷一]與君歸——相識 [卷二]代君行——相知 [卷三]忘君生——相忘

    第8章 尋月逑新尚聽恩

    小說: 少爺,屬下不是人 作者:南卿北往 字數:2151 更新時間:2019-09-21 20:48:46

    沈漸看著躺在病榻上的麒燃,壓根就無心去管外間吵鬧,如果不是聽到外面本該在熬藥的那學徒的驚叫聲。

    「藥呢?」沈漸走出房門,看也不看醫館院子的吵鬧。

    那學徒看了眼闖進來的女子,然後端著藥朝前走了兩步冒出頭來:「這,這呢。」

    眼刀子射過去,沈漸冷聲道:「還不進來。」

    說著便要轉身進門,那學徒也乖乖的端著藥碗準備跟在沈漸後面進去,但那個闖進來的女人卻二話不說就把手中的劍搭在了那個學徒的脖子上。

    那學徒膽子小的很,當下就腿軟了,手上顫顫巍巍的,藥碗一個沒端住就灑了出來:「女俠饒命,饒命啊!」

    聽見碗勺相碰的聲音,沈漸停下腳步轉回了身,待看到那托盤中已經灑出的湯藥後,神色當下便是一冷,飛身便直接攻了上去。

    那女人想到過沈漸會出手,卻是沒有想到他速度會如此之快,她都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被點穴踢翻在了地上。

    沈漸收手轉頭對著學徒道:「重新端碗藥過來。」

    「是是是!」那學徒哪裡敢不應,當下就點著頭跑走了。

    一旁的大夫也是被嚇得不輕,看著沈漸轉身回了房間,他這才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又看了眼躺在地上半天都沒能動一下的女人。

    他搖著頭慢慢的離開了,嘴中還不忘碎碎念著:「也不知道這小孩到底是何方神聖,居然一招就能降服這個看著如此厲害的女子!」

    沒一會,那國小徒再次端著一碗藥湯走來。看到那還躺在地上的那個女人還不禁疑惑的多看了兩眼:「這人怎麼還賴在地上不走了?怪哉!」

    女·被點穴·不能說話·不能動·人:「……」

    一個時辰後。

    隨著一聲輕微的「砰」響,那躺在地上的女人這才得以動彈。她站起身揉了揉酸痛的肩膀,又疏鬆了一下筋骨,這才凝神望向了沈漸所在的房間。

    沉思了一會,隨後她便走到了門前抱拳高聲呼道:「在下乃是辛愷山掌門嫡傳弟子長孫新柔,此次前來只為詢問閣下一件事,並無冒犯之意,先前多有得罪,還望見諒。」

    門內,沈漸站在病榻前凝神看著臉色看著確實有些好轉的麒燃不語,對於門外人的高呼也無半分動容。

    長孫新柔等了好一會都沒聽到門內有什麼動靜,咬了咬牙便繼續道:「此事事關重大,還望閣下能夠……」

    看著慢慢蹙起了眉頭的麒燃,沈漸想也不想就直接將袖中的銀針盡數飛了出去,出招之間儘是殺意。

    也得虧長孫新柔武功不低,這才堪堪翻身躲了過去。

    沈漸雖不滿自己沒能一擊斃命,但看著已經舒緩了眉頭的麒燃倒也沒有了再繼續追究對方吵鬧的意思。

    只是想到門外那個女人的聒噪,頓了頓他還是開了口:「進來。」

    門「嘎吱」一聲被匆促的推了開來,沈漸轉頭搶在長孫新柔開口前警告道:「再嚷嚷你就可以永遠閉嘴了。」

    長孫新柔一愣,她下意識的扭頭看去,發現沈漸已經扭回頭繼續看著病榻上的那人了,回想起當鋪掌櫃的話她大概也知道自己被警告的緣由了。

    ……

    「我不知道什麼辛愷山。」沈漸轉身走近長孫新柔。

    長孫新柔咬唇沉默了會,只當沈漸年紀小所以還沒有聽聞江湖上的那些事情,便從懷中拿出了包好的匕首。

    她問:「這匕首可是閣下典當的?」

    沈漸抬眼看了下:「是。」

    「不知這匕首你從何處得來?」長孫新柔有些激動,如果不是顧及沈漸的神秘武功估計早就抓住人質問了。

    沈漸抬眸淡淡地看了對方一眼,神色平靜地開口:「與你何幹。」

    「小友…閣下有所不知,這匕首名喚星月,乃我辛愷山至寶,二十一年前被我師姐私自帶出了山去,隨後便再也未見其蹤跡。我辛愷山弟子尋覓數十年未果,直至今日我路遇當鋪偶爾間聽見到那後生嘀咕才叫我尋到!」

    「還請閣下告知匕首來處,我辛愷山必當感激不盡!」

    沈漸一直緊盯這長孫新柔的眼睛,見她神情坦蕩言語激動,斷定她此言不假後才答道:「非嵋裡層山內所拾。」

    「非嵋…裡層山?」很明顯長孫新柔也是萬萬沒想到答案會是這樣。

    沈漸見她神情驚愕,恐她再三糾纏,便緊接著開口解釋了一二:「我在非嵋裡層山尋路出山時被這匕首咯了腳,見刀刃鋒利材質上佳,山內猛獸居多我又身無一兵,這才拾了暫用。」

    「那匕首旁邊,可有,可有……」長孫新柔獃滯著看著沈漸,半晌後才是哽咽著語氣問道。

    只是半天都沒能說出個所以然來。

    相對於長孫新柔的難過悲傷,沈漸一如既往的冷漠:「並無人跡。」

    「那…碎衣呢?」

    「無。」

    聽到沈漸的回答,長孫新柔也不知道自己是鬆了一口氣還是緊了一口氣,總之心中依舊還抱著份希望就對了。

    沈漸看著,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心中想著人果然是種奇怪的生物。

    「問完了就出去。」沈漸轉身走回了病榻前繼續守著麒燃。

    長孫新柔抬頭看著沈漸的背影良久,隨後才將匕首包好收了起來。

    頓了頓,這才抬手解下了脖子上戴著的一個吊墜,又從荷包中拿出了些銀兩放在桌上:「若閣下他日有難,將這吊墜的蓋口揭開對著天空,收到信號的辛愷山弟子必會鼎力相助。」

    「閣下既窘迫典當了此物,想必近來有些受困,我這裡還有些銀兩,希望能暫緩閣下窘境,告辭!」

    ……

    長孫新柔走後不久,沈漸遲疑了會後便將那吊墜和銀兩一併收了起來。他日夜都守在麒燃身邊照顧著,卻不想一天過去了,麒燃依舊昏迷不醒著。

    「這,這小公子饑渴交加,又疲勞過度,外加感染風寒救治過晚,難免,難免……」

    沈漸可沒興趣聽大夫講這些大道理,便擺手就打斷了他的話:「三天,他若不醒,你也別活了。」

    「是是是!」那大夫慌慌張張的應著,心裡那是越加的害怕了,他甚至想一會就出去報官。

    大夫把了脈,沈漸便擺手讓人出去然後去端桌上藥湯,只是還不等他喂藥,就看到昏迷了整整兩日的人有了蘇醒的跡象。

    他連忙叫住了已經邁出房門,回身正打算關門的大夫:「人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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