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戧和難欲含生憂
小說: 少爺,屬下不是人 作者:南卿北往 字數:2040 更新時間:2019-09-21 20:48:47
第二十五章 戧和難欲含生憂
……
「剛從你娘那過來吧。」東院書房,麒武智放下了手中事務抬頭招了麒睿涵進來。
麒睿涵點了點:「正是。」
「你娘啊,一沒主意就愛扯著你當主心骨,跟個孩子似的。」麒武智無奈的搖頭嘆氣。
麒睿涵笑了笑,一臉的明白:「可爹你不還是給縱著。」
「她啊,就是被我縱的過於單純了,我看她是過的太過安逸了!」
「富貴人家總是免不了三妻四妾,哪怕是當年被世人稱讚為天下第一痴情男兒的丞相大人,如今還不是娶了幾房的小妾?哪有人像爹和大伯一樣,此一生只娶一妻,這沒有後院的勾心鬥角,性子能不單純嗎。」
麒武智一臉的寵溺:「是啊,你娘被自小被寵壞了,及笄後便拚死拼活愣是要嫁給當時還是一介書生的我,如今的這兩三下子,估計還是在娘家那邊學的。」
「娘不懂爹的計策,而爹也不願讓娘知曉這些,就唯獨沒曾想過我會在你們二人之間為難!」麒睿涵無奈嘆氣。
「涵兒如此聰慧又怎會覺為難。」麒武智輕笑,「該如何與你娘說道,想必你心中早有了盤算。」
搖了搖頭,麒睿涵卻是突然沉了神色:「該如何我自是有答案,只是爹你這謀策,卻也是漏洞極多。」
「哦?怎說。」
「爹,你可想過,若大伯當真勸了堂弟自此拋了頑劣之風,您待如何?」
「涵兒,你這便是多慮了,小燃天生反骨,豈是如此好勸的?只怕到時候……」
「多思慮一層總是好的,孩兒總覺得堂弟的荒唐透著些古怪。」
麒睿涵輕嘆一氣搖了搖頭,「希望是我多慮了的好。」
「六年前,小燃便已有了那頑劣之向,當時他才不過五六歲年紀,又怎知以豬扮虎?後五載又在那窮僻江湖,何以得知此道?你呀,雖聰慧異常,卻也未免憂思過重了些。」
「非是我要多思,只是……堂弟明明骨骼驚奇,天賦異稟,又怎會毫無作為?」
「你何以見得他毫無作為?若真無作為他又如何能逃過府中侍衛的眼越出府去,更是脫離了他那兩個侍衛的跟隨,他非是毫無作為,只是不願作為罷了。」
擺了擺手,麒武智道:「你也不要總在這事上糾結,他若真扮豬吃虎,鄴城如此多武將,還能看不出他的實力?回去吧。」
麒睿涵張了張嘴,最後還是選擇了沉默的拱手告退:「是。」
出了書房,麒睿涵先是回了方氏那安慰一番,這才回了自己的房間。
執著書卷,他左思右想最終還是招來了身邊的侍奉的小廝:「雙壽。」
「不知少爺有何吩咐?」雙壽連忙上前躬身。
「你附耳過來。」麒睿涵放下書卷,附耳在雙壽耳邊吩咐道,「你出府一趟……」
鎮國公府,東院—麒麟院
「什麼?!」麒燃刷的一聲就合上了手中的摺扇。
反應過來後他就是大手一拍打在了茶桌上:「你瘋了吧!你可是鎮國公,是朝中無人能比擬的大將軍!你,你現在居然要浪費時間在我身上??!」
對於麒燃的話,麒豫依舊是神色淡淡,他道:「養不教父之過,既然皇上暫留我在鄴城,你又頑劣不堪不知悔改,想來就是我給你換習武師父也是沒用的。」
說著,麒豫還揚手指了指麒燃,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索性,便由我親自來教你,這,總該不會再叫你逃了去。」
「我壓根就不是那塊料!你又何必逼我呢?」麒燃恨恨的拍桌坐了回去。
「你當我想廢此時間嗎?你不願學,先前我又可逼過你?」麒豫嘆氣,他端起了桌上石頭端上來的茶,卻也只是聞了聞便放下了。
「麒燃,你要知道,你根骨奇佳乃是練武的好料子,而我們麒家世代為將,如今又子嗣單薄,你是唯一能夠繼承麒家下一代將帥之風的人啊,又怎麼如此荒誕?將來,又要如何去面對列祖列宗啊!」
看著眉宇間有些滄桑的父親,麒燃張了張口想要說什麼,卻又聞麒豫繼續道:「你若無能,待我將來老去或戰死沙場,我們麒家,便是再也不能以武效忠了!」
本想要袒露的話咽回了腹中,麒燃冷笑輕哼:「列祖列宗?呵,我不愛沙場征戰便是對不起他們了嗎?那二伯呢?還有我那堂兄,還不是從了文!」
麒燃執著摺扇敲了敲檀木桌:「鎮國公!我想你現在應該醒醒了,如今的東邑可是文武並濟!沒了幾十年前那套不武不忠的理,這所謂家規,那也得看如今現狀不是!」
「不武?那也成,可你文的了嗎?!」麒豫被麒燃這一番話給氣的拍桌而起。
「自然沒有。」麒燃坦然自若,在麒豫發怒再斥之前,他又道,「可這不是還有堂兄嗎?鄴城的十大才子之一,有他效忠便夠了,哪還用得上我?」
麒豫氣的臉都青了:「你,歪理!」
「我說過的那就一定會辦到,從明日起,我會好好督促你習武的。」說著,麒豫直接甩袖離開了。
途徑門口時,他還轉頭吩咐了守著房門的莫言莫語兩人:「好好看著少爺,明日寅時便將人叫起來。」
「是。」莫言莫語對視一眼,紛紛頷首應聲。
他們終究還是麒豫手下的兵。
麒燃聞言,當下便起身朝門外大喊:「老匹夫!我告訴你!沒可能!」
深呼吸了好幾口氣,他還是難平心中的怒火,便幹脆把桌上擺著的物什都給掃到了地上。
「少爺。」木頭和石頭嚇得連忙跪到了地上。
「都給我滾!滾出去!」麒燃怒吼著各自踹了兩人兩腳。
隨後便開始大肆的摔著房內的擺設物什,氣的連晚膳也沒用,直接把自己關在了房間一整晚。
當晚他歇的晚,次日卻在寅時就被莫言莫語兩人毫不客氣的從床上拉了起來浣洗,任憑麒燃如何掙扎也沒用。
無法,麒燃也只得乖乖的起身來到了前院。
只是。
麒豫並沒來。
來的是之前的那個習武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