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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情劍

    他曾經想過,即使那個人眼裡沒有他,只要在他的身邊,已是足夠。然而原來一個人心中沒有你,你便什麼都不是。這大概是他最後一次,跪在他的面前,說屬下,明白…… ————————這個大概就是渣攻虐的受死心,讓攻二成功上位的故事吧……

    小說: 多情劍 作者:烨七爷 字數:3017 更新時間:2019-09-22 13:02:01

    一屋一瓦,一牆一角,他似乎已經看了太多,走了太久,然而如今卻覺得,他什麼都沒走過沒看過。「君悅啊……」蹲下身子,望著湖面的面容,原來如此蒼白,可非人?「你的名字,只不過是憑君悅罷了。」他身上的傷不輕,並非刺殺任務中受的傷,而是,他的主人,親自鞭打的。伸手不敢觸碰自己的臉,只怕痛苦讓他覺得失望。然而,他何曾有過希望?

    「這是最後一次了……屬下不會讓您失望。」他還記得他跪在他的腳下,冷了心。「林熙兒絕對會無事歸來。」什麼動蕩了湖面的平靜?是雨麼?有些話他從來不敢多言,因為他沒那個資格,可是如今他想說,他更沒那個資格。

    「陛下,您心中的君悅只不過是君悅,是麼?」記憶縹緲,很多東西都不知曉是否真的存在過。又或者,自己只不過是林熙兒的影子,才得到夢寐以求的恩賜,即使不過一次。

    「從未覺得,這路,走的如此艱辛。」無奈笑笑,不知道是可憐還是可悲,其實並未有何差別吧。

    「你今日,還敢來見我?」男人甩落了滿桌子筆墨,見到來人,只不過是一聲冷笑。

    「您知道,君悅,心意麼?」

    「怎麼?如你這般?你不過是痴心妄想。你以為沒了林熙兒,朕就會將你放在心上?為奴為寵,你都不夠資格,你只不過是朕一把劍。」

    「屬下明白了,林公子,會平安無事。」何曾見過光?不曾,從出生就已經註定在那方寸之地。然而眼前人,為何會成為自己的光?大概是那一句,我要你吧。

    「你想如何?」眼前人突然抽出腰間的劍,高高在上的帝王並無任何異色,只是放下茶杯,有些疑惑。

    「您,就當我,從來不曾在意過。就如這把劍……」何等力道,那絕世寶劍,才能應聲而斷。他從來都相信他的能耐,然而現在看來,自己是小瞧他了麼。「君悅,我親手還給您,林公子,也會如此。」斷劍落到地上發出悲鳴,被自己的主人親自拋棄,就如他拋棄他一般。不,他從來都沒有擁有過。

    「哦?你想如何?」

    「屬下明白了……」並未多言,傷了的手止不住的鮮血,換來的不過是一聲明白了。他在想,如果他有一瞬間在意,在意這把劍,或許……只是或許罷了。他總是如他名字一般,憑君悅,那個人想要他如何,他便如何。除了初見他不記得那人對他笑過幾次,又或者對他有多少話語。天真的以為,如此也好,畢竟他如此獨一無二。原來也不過是存與不存都沒有任何區別的劍。然而他是憑君悅,他沒得選擇。

    「我說你,還在嘴硬什麼?你為了個多疑的人做一些沒必要的事,你不說我也知道是誰,你說,他會不會救你?」慕容安曉有興緻的躺在太師椅上,即使這牢獄間的味道讓他不喜歡,然而他還是忍不住來了。

    「他會與不會,王爺不知道麼?你最好放了我,不然你不會有好結果。」那趴在枯草之上的人,早已無法起身,刑法之下,讓他疲憊卻不失高傲。

    「我倒不覺得他會為了一個男寵,明面上與我為敵。畢竟他要瘋,太後也不會允許。」是的,幕南辰懷疑他,甚至私下想要殺了他,殺了所有他懷疑的人。

    「男寵?王爺怕是誤會了,我只是一個殺手。」

    「誤會不誤會有區別麼?就像懷疑與事實,有區別麼?我就想問問你,如今,你是要死還是如何?」

    「我不會死,但是你,你總是要死的。」

    「哎呀呀,本王好怕。來人,動刑。」慕容安就喜歡如此衝動的人,讓他有更多機會懲罰對方。

    然而一切總是出乎意料,就如現在,他的脖子上橫了一把劍,鋒利的劍。在場所有人,甚至不知道這人何時出現在這個地方。「你受傷太重,不是本王的對手。」

    「君悅……」林熙兒有些疑惑的開口,然而也明白了大概。

    「你的名字很好聽,別可惜了自己的命。」慕容安見人遲遲不動手,也不急著脫離危險,而是換了一個更加舒服的位置離了人手中的劍幾寸。「本王給你機會,你會為了那個瘋子殺本王麼。」

    「我的名字,君悅,他,對你來說微不足道。放了他,我留下,做你的人,你的劍,從今而後,只聽你一人授命。」一把被人拋棄的劍,大概可憐的認為,自己還有些許可用的價值。

    「你會為了本王與那人為敵麼?」

    「我會用我的命保護你。」

    「本王身邊並不缺保護本王的人。」一個不會殺人的劍,要之何用。

    「但是你缺我這把劍。」收劍屈膝跪在慕容安腳下,對著昔日嫉妒的人,給予的不過是一個微笑。

    「那你殺了他,我就收了你。」

    「我會保護你。」

    「我要你殺了他。」

    「我會保護王爺,僅此而已。」

    「哈,哈哈哈,有意思,一把無用的劍,本王並無興趣。」正坐起身,冰冷的手鉗制住對方的下巴,與人對視。長得不錯,就是這臉實在是太冷。

    「就算丟了性命,我也會救他。」如此果然並無價值。君悅早已猜到了如此結局動手之間,被慕容安輕輕一掌便打飛撞到了牆角。

    「呵,不錯,不錯。」慕容安本想趁對方重傷殺了兩人給自己的兄長一個教訓,然而收手一支銀針早已扎在手心,頓時覺得全身並無力氣。「該說是本王太小心,還是你太小心。」

    「多謝王爺誇獎,半個時辰,若不醫治,君悅大概也能拖到這個時間。」有些吃力的扶著趴在地上的人起身,劍已經無用,好在藥物,他並不缺。牢獄裡的侍衛都已經倒下,如今他傷重,但是對付中了針的慕容安,並非全無勝算。「放了他,我會做你的劍,保護你。」

    「如果有一天,那個人當真與本王為敵呢?」

    「我會保護你不受任何傷害。」

    「也罷……」慕容安終究妥協,他並不想死,在無勝算的時候,只能選擇對自己最有益的方式去解決如今的困局。轉身讓開了門的位置,讓兩人走。

    身上的針並不是什麼毒,什麼半個時辰醫治都不過是騙人的。可惜了如此大意讓人走了,慕容安只覺得自己蠢的厲害。而且,那個人說走就走,他怎麼知道還會不會回來。

    「查到了麼?」

    「王爺,陛下的刺客里,並沒有那個人的名字,您被騙了。」

    「你說什麼?」

    「屬,屬下失言,王爺恕罪。」

    「哼,好一個幕南辰,這次就算了,若再有下次,別怪我不顧兄弟情面。」待所有人離開,慕容安才開口。這皇帝之位,究竟如此讓人失了理智麼,難道身在帝王之家,便只能如此自相殘殺麼?

    無話可說,亦無太多話語。君悅放下林熙兒尋了大夫,照顧了一夜。兩人之間並無話語,他們之間,從來都如此。雙手摺劍傷了骨,取了紗布,即使已經處理還能看到深痕之下的白色。劍是無情的,總是傷人。

    待人傷勢無礙,天空已露魚肚白。他記得他的承諾,早已打算拋棄一切,卻又如何拋得下。他的手殺人救人,為何殺不了心中的幕南辰,救不了黑暗中的君悅?他不明白,為何只有他的存在,沒有任何人需要。被人拒絕的一瞬,他甚至覺得茫然。歸何處去何處,哪裡都不是歸處,哪裡都容不下他。

    慕容安對於那個叫君悅的人雖然好奇,但更多的是憤怒。想他北王,從小到大初次受人威脅,初次,被人欺騙。並不覺銀針無毒該赦了對方的罪,畢竟他受了欺騙。可是除了欺騙呢?還有什麼讓他憤怒呢?那張臉,那個人對另外那人的不顧一切。不,也並非如此,因為他沒來。是的,北王最大的憤怒,在於那個人,沒來。他放了他,他卻沒來。

    「王爺,有人想要見你。」

    「不見,本王現在不想見任何人。」被欺騙的憤怒,讓他只想安靜。讓他思考,若是再有下次他會如何。

    「他說王爺會想見他的。」

    「本王說的話,你是不懂還是根本不願聽。」

    「屬下知錯,屬下告退。」侍衛見自家王爺生了氣也不敢再多言,退出了房間。

    皇帝召見,生氣的人不得不做做樣子去見人。即使知道那人見自己不過是裝裝樣子問候被人刺殺的事。為什麼不去?去看看那人失望的樣子,有何不好。「你為什麼在這?」出門時,只見大門口跪著一人,一身紫衣在落雨下有些單薄。

    「回答我。」見人並不做答,失了耐性。

    「我是你的劍。」

    「那好,本王要進宮,你一起吧。」從身上脫了披風扔人面前。

    「屬下……」

    這是,被這人需要了麼?拽住落在身上的披風,來不及欣喜,這人的命令,便讓他失了鎮定。進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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